笑,還有說話那種口氣,就算說的是聽不懂的語言,可語調是如此明顯的搭訕!
不知為何心裡覺得有點兒彆扭,不,該說是格外的彆扭,姚赫揚低下頭去,他想等這兩人對話結束就叫著西靜波趕緊走的,不過他又想,要是西靜波跟這老外“快活”去了,對他而言到也許是件好事。
可最後,那男人也沒有半點兒要在那老外身上找樂子的跡象,反倒是對方突然中止了對話,看了姚赫揚一眼,嘴角一撇,轉身離開了。
西靜波看著對方消失,而後對姚赫揚笑著開口。
“知道他說什麼嘛?”
“怎麼可能知道。”
“他問我是不是混血。”
“哦。”
“說,聽見我講德語,以為我是德國人。”
“嗯。”
“然後我說,講德語的,未必是德國人,你倒是也在講德語呢,可你的法國口音好明顯啊……”邊說邊笑,西靜波用指尖沾了一點甜點盤子上殘留的奶油,探出舌尖舔掉,“然後他還說,我有一雙很漂亮的綠眼睛,有點東方色彩,有點歐陸風情。我說,法國人終究是法國人,就算過了幾百年,某些血脈裡的習慣,還是改不掉啊。你也有雙很漂亮的藍眼睛,就像三十年前碧空下的塞納河。可惜你視野窄了一點,看不見我已經有人陪了~”
姚赫揚打了個冷戰。
“他問我和你是什麼關係,我說,我口袋裡現在就放著兩盒套子,吃完飯後還有很多樂子要讓他陪我去找,你覺得我們能是什麼關係?”
姚赫揚又打了一個冷戰。哎?怎麼會是“又”呢?
“哎,小夥子~別緊張啊~”西靜波伸手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只是利用你一下兒做個擋箭牌而已。哎,走吧,大孝子不是還要趕著回家吃飯嗎~?”
大孝子同學,充滿了無力感的從椅子裡站起來,跟著那妖孽往餐廳外頭走去了。
他直到上了車,確認進了自己的勢力範圍,才略微踏實下來,發動了車子,開上馬路,他在第一個紅綠燈停下來,終於問了一句,“您最開始說的那幾句德語,是什麼。”
西靜波有點兒驚訝似的。
“你還記得啊。”
“怎麼會這麼快就忘。”
“對哈,你是警察,記性好,和劍波一樣~”點了點頭,西靜波說,“我說的是,有時候,真想隨便有個熱情點兒的人來跟我快活一場啊……”
哼,難怪你把搭訕的都招來了,這樣說話,怎麼可能不招蜂引蝶的?!
“哎,商量個事兒,以後,你別跟我‘您’‘您’的了,行嗎?”見姚赫揚不說話,西靜波乾脆自己找話題,他可不想讓氣氛一直沉默,他實在太喜歡逗這小子出聲了。
“您比我大十歲半呢。”
“你是說我看上去就覺得很老?像你叔叔輩兒的?”
“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應該那麼叫……”
“別考慮應該不應該的。”舒舒服服往後靠了一些,整個人軟在副駕駛座上,西靜波稍稍斜著眼角看他,“你要是不改,我可要接著酒勁兒親你了啊~”
“……那會出車禍的。”皺著眉嘟囔了一句,姚赫揚在旁邊那格外好聽的笑聲傳來時不自覺紅了臉。
他終究還是把西靜波送回了家。
不能不送啊……
有半點閃失,他都沒法向那大魔神交代,一想到自己也許會如同車明所說的那樣,被暴怒的納粹軍官嚇得憋不住尿,他就絲毫偷懶的情緒都沒了。
然後,等到他再次進了那別墅區的大門,一直把西靜波送到家門口時,那男人卻不許他走了。
“進來喝點東西再走吧。”
“不用了,我真的得趕緊回家了。”
“就一分鐘~?”
“別別,我真的不能再耽誤了。”有點焦躁的抓了抓頭髮,姚赫揚往後退了半步,“那,你、你早點兒歇著,我回去了。”
“等會兒!”西靜波叫了他一聲,然後示意他就在這兒稍等片刻。姚赫揚忍了忍,還是乖乖沒有走,他看著對方進了門,等了一會兒,西靜波又走了出來,這次,他手裡拿著一瓶紅酒。
“這……”
“算是還你的車錢~”臉上是不知為何那麼高興的淺笑,就好像在分外滿足乖乖聽話,開始用“你”來稱呼自己的姚赫揚的表現,把那瓶滿是外文的酒抵到他手裡,西靜波說得倒是輕描淡寫,“這個給你,就算不喝,也別送人,除非你為了往上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