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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不該拒絕孟凡的暗護,說什麼露了馬腳。倘若真應了猜測,我才哭呢,到時即使我主動招了實情,她也不一定放過我。扶著牆站起來,推了推窗,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外面被釘死了。使勁推著好不容易露出一點縫兒,看見窗外有棵大樹,枝繁葉茂,樹冠像傘一樣展開,可是離窗四五米遠,即使我擠出去,也根本夠不著。院子裡有身著青衣的彪形大漢巡院,片刻功夫已過去兩拔人,即使夠多了翻牆出去,這院裡空落落的,沒有可供藏身的隱蔽物,也極易被發現。滑落了地面坐了會兒,我只想著怎麼能睡下,寧可去閉著眼做噩夢,也不想再睜著眼面對比噩夢更可怕的現實了。 正催眠時,門吱呀的開了,一左一右兩個龜奴站在門口,見了我微微彎了下腰,我心中明白這是看守我的人,也不惱,淡淡笑了一下。可接下來我就笑不出來了,只見花媽媽步步生蓮的走了進來,迎著她探尋的目光,我的心神竟頓時清明瞭不少,轉了轉身子找了個'炫'舒'書'服'網'的位置,平靜地看著她,不置一辭。她望著我,眼裡閃過一絲詫色,顯然我甦醒後過於平靜的表情讓有些吃驚,她皺了皺眉,懷疑道:“你怎麼不哭也不鬧?” 我冷笑了聲,問:“哭有用嗎?” 她瞠圓了眼,一臉的莫名其妙,顯然沒有跟上我跳躍思維的節拍,結結巴巴地說:“沒用,花媽媽、我不吃那套。” “這不就得了。” 她眼裡不時閃過一絲有趣的光芒,“你認命?” “我認人。”我撇了撇嘴說。

奪妃

第十章:飛歌誤情(1)

第十章:飛歌誤情(1)

她瞥了我幾眼,坐下拿起了茶杯,用杯蓋輕輕拔弄著水面上的茶葉,漫不經心,“怎麼說?” “長在深山裡的花兒,開得再嬌豔,也終究不過是一朵野花,說好了叫孤芳自賞,說白了卻也自生自滅。”我嘴角浮出一抹笑容,“但,倘若遇了貴人,把她移植遊園,或許還會有傲視群芳,風華絕代的希望。” 她臉上浮出吃驚的表情,皺了皺眉,“這麼說,花媽媽還是你的貴人。” 我不置可否,所以只是靜靜地瞅著她,心想,你幫我破了案子,你就是貴人,否則你就是個禍害。 禍害……我抿嘴笑了下,望向窗外。我這房間是三層樓房的頂層,只要稍稍彎一下脖子,下面的景象就一覽無餘。此刻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分,廳裡樓道間人滿為患,為了應景,院子裡擺了好些個牡丹、月季。嬌笑聲不時從四面八方傳來。我伏在視窗,隨意地看著底下的丫鬟小廝們忙碌,花媽媽頂著一頭碩大珍珠,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客人說話。側對著我,但朦朦朧朧中反多了“霧裡看花”的美。望著她大紅的衣裙,心中有些佩服,雖說乾的不是正經生意,但一個女子撐起這麼大一個院子也不簡單。其中的辛苦,磨難,絕不比王妃少,或者更加艱辛。 按理說,我該厭惡花媽媽,可這個人容貌明豔動人,性格爽朗卻不魯莽,說話又時不時透著一股引人深思的味道,我實在是討厭不起來她。若說與她相處時有一絲讓我不'炫'舒'書'服'網'的,就看不慣她的精明。我初來乍到就跟花顏槓上了,她非但沒責罵我,反而大張旗鼓的找了京城的裁縫來給我量身裁衣。一時間整個院子的姑娘們爭著瞧我,見我閉門謝客,轉身向花媽媽抱怨,說我還沒成名呢就目中無人,花媽媽卻一味心思地偏袒我,甚至痛罵了一番告狀的人,說若有我一半淡定,榮辱不驚,她們早就紅透京城。不僅姑娘們曉得了我,就連客人也都動了幾分心思,出高價要一睹我的芳容。 我一面暗說流言不可信,一面也清楚花顏姑娘背地裡也不知道使了多少勁,八成動員目所能及姑娘擠兌我吧。但也沒什麼好怕的,看看花媽媽春風滿面的樣子就知道她正偷著樂,青樓本來就是製造樂子的地方,歌舞彈唱、琴棋書畫,看夠了玩膩了,瞧瞧女子間的勾心鬥角、爭風吃醋也不錯。 明晚,我就要登臺了,以後彼此間的摩擦肯定必不可少。其實,她也不必把我放我在心上,無論外貌、身材我都比她差一大截。她歌舞彈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雖也學會,但總不能對著客人背《史記》、《列女傳》吧?琴?花媽媽是讚不絕口,說我是她的驚喜。倘若爹泉下有知,發覺我不但做花,還拿他苦心培養的琴藝去爭奇鬥豔,還不得從地裡爬出來。有那麼幾瞬,我動搖了,轉念想起穆繞的笑臉,又老老實實坐了回去。我想他記住我不是嗎?我想他每天都笑的那麼快樂,不是嗎?原本應該很難熬的歲月,卻眨眼間就滑了過來,仔細想想之前都幹了些什麼,只有他的笑臉清晰起來。我想,爹能懂我的。他是過來人,他比我深有體會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能把握的幸福。他說,他最遺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