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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套法事又完全是針對它的,怎麼會燒不旺呢。司徒接著說,火越旺,代表它越想走,行為上還在和你們對著幹,心裡早就疲憊了,都死了十年的人,再大的怨恨,也都該消除了吧。

我對司徒說,那個馬道人說,謝冬梅死亡的日期恰好是鬼門那天,這是不是意味著它之所以如此兇狠,和這個有關係?說完我衝著司徒揚了揚我的右手,層層包紮的紗布讓我覺得我自己是一個木乃伊。司徒說,這當然有關係了,死亡的那天是鬼門,10年後忌日的當天又恰逢是個鬼門,更別說你們還動人家骨骸了,難道你們不覺得之前在鞋店遇到的那個謝冬梅和在骨灰堂遇到的那個謝冬梅,能力大小大不一樣嗎?我想想也是,今天在千秋堂裡,我幾乎兩度都覺得自己快死了,連胡宗仁這種亡命徒也是如此,可想而知,中元鬼月,惹誰都別惹鬼,就算免不了惹到了鬼,也別去惹這種冤鬼。

又閒聊了一會,胡宗仁接到彩姐的電話,於是他下樓去接去了。隔了一會我聽見彩姐在門外用焦急的聲音問,現在人到底怎麼樣了?胡宗仁對她說,反正就那樣了,你一定要冷靜啊。胡宗仁的聲音挺大的,我想是故意讓我聽見,於是不知道為什麼,病房裡所有人此刻都童心大發,開始裝出一副我即將撒手人寰的樣子,悲傷欲絕。而我則非常應景的默默躺下,然後用被子遮住了我的臉。

腳步聲響起,我趕緊忍住笑,一動不動。胡宗仁對彩姐說,我知道你難過,他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啊。鐵松子師傅也說,我們都去外邊,讓你們兩口子說說心裡話吧。接著就是一陣大家窸窸窣窣準備起身的聲音,這時候彩姐突然說,不用了,大家都留下吧。聲音異常冷靜,冷靜得讓我覺得無法相信。在我還沒反應得過來的時候,彩姐接著說,既然人已經死了,那今晚我就把他的東西全丟掉,明天我就去找個男人結婚了,然後睡在他的床上,吃飯也吃他的碗筷,把他放在家裡的存款全給那個男人花去。

“你!!”我一下子怒了,一掀被子坐了起來,瞪視著彩姐,但很快我就氣弱了,本來想好的一番悲壯的說辭,此刻從我嘴裡吐出來,就變成了:“老婆我手痛”我承認這句話在我這樣一個大男人嘴巴里說出來有撒嬌的成分。大家一聽到後,一個比一個笑得開心。彩姐也沒憋住的笑了起來,走到我床跟前坐下,對我說,你跟胡宗仁在一塊,肯定幹不出什麼好事來。胡宗仁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要我趕緊過來說人快要不行了,我當時還真是相信了,本來想給你媽打電話了,但心想我還是得先見到人了再說,別驚動了老人家。直到我到醫院後我都還一直相信胡宗仁,可我一進病房我就知道我上當了。

彩姐笑呵呵的看著胡宗仁,眼神裡的含義是,你竟然敢騙嫂子你膽兒挺肥啊。彩姐說,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死了還掛著吊瓶,然後肚子還會呼吸的。

大家都哈哈大笑著,彩姐抬起我的手,看我包紮好的傷口,然後心疼的問我,事情都解決了嗎?這次怎麼這麼危險。本來我很想告訴她事情的經過,但是張開嘴巴後,我卻一個字都沒說,只是緊緊握著她的手,然後微笑。

醫生給我縫針,我特別選了一種生物材料的線,好讓線頭可以融入我的面板,儘量不留下疤痕,醫生說放心吧,只是小傷口,根本看不出來。晚上的時候,司徒他們送李佳回了自己家,那是因為事情已經解決了。胡宗仁卻讓付韻妮先回去,說跟我還有點事情要商量一下。我覺得身體沒什麼大礙於是就讓彩姐今晚跟付韻妮一起住她們家了。到了夜裡大約10點半的時候,醫院的病房探視病人的家屬們都走得差不多了,安安靜靜的。只是偶爾從走廊的方向傳來幾聲咳嗽聲,胡宗仁一隻在看時間,於是我問他,你不是說還有事跟我商量嗎?有話就快說,沒事就趕緊給我滾蛋,走之前麻煩你去給我買包煙然後泡一盒泡麵。

胡宗仁對我說,彆著急,人還沒來呢。我問他誰啊?他說還能有誰,當然是那個馬道人。我問胡宗仁,你跟他說了我們在這裡了?他笑著點點頭,我說這樣也好,事情既然解決了,看看他能不能想法子幫忙說說情,這剩下的事情如果能夠免了就免了,本來河水不犯井水,惹毛了誰大家都一樣不好過。

我說的是事實,連續長時間的和人鬥智鬥勇,我早已疲憊不堪,甚至可以說我已經有些抗拒了。胡宗仁卻苦笑著說,兄弟啊,可能咱們遇到的事還沒想的那麼簡單呢,搞不好,咱們一開始就猜錯了方向了。我問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他說咱們倆今天去骨灰堂收拾那個女鬼,按理說這件事該告一段落了,可我覺得,咱們好像是中計了。

我一聽又緊張了,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