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韓伊澤來說,深夜無疑就像是個讓人忍不住想要拆開的禮物盒,總是有一股神秘的感覺在牽引著他,讓韓伊澤很想去拆開一下這個‘禮物盒’。
儘管深月說,他是個變態,還是個拿姐姐內褲的變態,他仍然想接近他,他這是……有病嗎?
“韓伊澤……”美術老師拿著畫筆叫著韓伊澤的名字,“你怎麼了?怎麼還不畫呢?”
韓伊澤已經拿著畫筆好一會兒了,卻一直都沒有動筆,而是對著空白的畫紙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直到被老師點名,他這才如夢初醒般的看向面前的畫紙。
“什麼?要畫什麼?”韓伊澤有些狀況外的問道。
美術老師也有些無語,“我說,今天的課堂作業,是畫十幅人物的動態素描,這幾節課已經過半了,你還不準備開始畫麼?還是,你很有把握,在半節課的時間能夠畫完呢?”
“我知道了。”韓伊澤摸了摸鼻子,握著鼻子就開始在畫紙上作畫。
深月就坐在韓伊澤的對面,聽到老師的話之後,她伸出腳來踢了踢韓伊澤,“伊澤。”
“嗯?”韓伊澤一邊畫著,一邊應道。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韓伊澤淡淡的說道,然後奮筆疾書的在畫紙上面畫著。
“嘁,沒勁的男人!”深月有些怨懟,韓伊澤這兩天在幹什麼啊,怎麼對自己這麼冷淡?完全沒有之前剛開學時的熱情了。
莫非……是因為他要追求自己,而自己一直都吊著他的胃口不答應他,所以才會對自己這麼冷淡?
“嘁,小心眼兒的男人!”深月輕聲嘀咕道,好吧,今晚就答應和他約會好了!
一堂課結束之後,韓伊澤還在做最後的線條修飾。深月突然從後面一把撲到韓伊澤的背後,“伊澤,今晚我們去約會吧。”
“啊,等下……”韓伊澤沒有料到深月會突然出現,下意識的要將面前的畫紙給收下來,但是卻被眼尖的深月給看見了。
“你畫的誰啊?”深月的表情帶著一絲怪異。
“給我。”韓伊澤的手捏著畫紙的另一半,很明顯不想讓深月看到。
深月微微一用力,那張畫紙便變成了兩半。
深月搶到了另一半,剛好是人物的上半身。她往後退了幾步,開始打量著這個人物素描像,好眼熟!“你畫的是……深夜嗎?”
雖然畫的是側面,但是深月對這個髮型很熟悉。
“不是。”韓伊澤飛快的否認,他也有些的生氣了,為了深月那強搶畫紙的動作,“還我。”
深月將手往後面一藏,“你畫深夜?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韓伊澤聽的眉頭一皺。
“你明知道我這麼討厭深夜,你還畫他?”深月有些不敢置信,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韓伊澤要畫深夜啊?
“那是你討厭他。”他又不討厭。
“你!”深月一時語塞,“我討厭他,你也必須討厭他!”
深月說著,將那剩下的半張畫紙拿出來,當著韓伊澤的面“嚓嚓嚓”的幾下就給撕成了碎片。
“深月……”韓伊澤看著那成碎片的畫紙,第一次覺得深月無理取鬧的有些煩人,他想畫誰就畫誰,還要深月來指點嗎?
深月撕完紙之後,挑釁的看著韓伊澤,“韓伊澤,我警告你,以後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你畫深夜!”
這個時候,深月都已經不去思索為什麼韓伊澤會去畫深夜了,她只知道深夜不應該要出現在畫紙上,會辣眼睛!
“本來還想答應你晚上約會來著,看樣子是沒必要了,哼!”深月瞪著眼睛說完,轉身就走了。
韓伊澤看著深月離去的背影,默默的將地上的碎紙片拾起來,他會畫深夜,還不是因為這兩天腦子裡一直在想著深月說他變態的事情,搞的他思緒都亂亂的。
……
韓伊澤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病了,怎麼手癢起來的時候,就會想畫深夜。
他覺得深月說的不對,深夜不是變態,他才是。
作為好友,衛亞明見韓伊澤最近兩天似乎很消沉,以為他是和深月之間的不和諧,畢竟他們兩人可是京大公認的金童玉女,但是深月那大小姐的脾氣,卻是屢屢的讓韓伊澤挫敗。
“伊澤,我說你怎麼這麼沒精打采的,是不是又在深二小姐那裡吃了癟?”衛亞明開玩笑似的說道。
“不是……”韓伊澤幽幽的搖頭。
“那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