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驚慌中她竟然不知道是該扶他坐起來,還是該去先拿水餵給他喝,匆忙起身,麻木的雙腿一絆,身子卻直直的撲進了他的懷裡。
生怕自己的重量給本就有傷的他帶來更大的負擔,她急急的想撐起自己的身子,卻被一雙手阻止了她的行為,腰上的手一用力,讓她又一次跌進懷抱,熟悉的氣息暖暖的裹著她,有點乾澀的唇隨後侵佔上她的水嫩,細細的描繪著她的唇型,一點點的輕舔,再深深的吮吸,舌尖勾引著她依然有些木楞的香舌,當她慢慢的回應時,他的吻開始激烈而狂放,含著她的雙唇用力的啜著,吸取著甜蜜的汁液,讓她完全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中,他再滿足的放輕力道,開始了柔柔的細吻,一下下,一點點,在訴說著他的愛,在溫香軟玉抱滿懷的時候,埋首在她的髮間,汲取著她的清香,有她相伴,於願望已足。
在他的胸口輕喘著氣,適才的狂風暴雨讓她在突然的驚嚇後轉為狂喜,熟悉的親吻,熟悉的愛撫,熟悉的胸膛,他,還是熟悉的顏暮衣,一切都沒有改變。
似乎還有些不確定,她望著他的眼,詢問著,“我是誰?你知道嗎?”
一絲淺笑劃過唇邊,他拉起她的玉手,先是放在嘴邊一點點細細的啄著,再是放在臉邊輕輕的摩挲著,彷彿在這樣的親暱中,找回曾經的親密,終於,掰開她如玉的小手,在掌心中輕輕的劃下三個字:“我的妻!”
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震撼,無怨無悔的願意成為她身邊的某一位男子,讓自己冠上她的所有權,甘願讓她成為自己的唯一,而自己只是她可能的之一,這般男子為自己低頭,又怎麼會沒有一種濃濃的滿足感。
只是這滿足感在心思突然觸到一點後瞬間消散,自己似乎有些事情需要去求證,擠出一個笑容,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輕聲哄著:“你身上傷沒好,還是多休息會,我去打些水。”
看著他戀戀不捨的眼神,又是一陣軟言相勸,看見他滿足的閉上眼沉沉睡去,這才悄悄的起身走出門。
才推開門,一個挺立於月下的淺藍色身影靜靜的矗立著,仰首星空,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身子在樹木的陰影中,顯得一絲蒼涼而孤寂。
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後,不知道該說什麼,也知道他早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卻沒有轉頭看她,兩人就這麼尷尬著,不發一言。
終於她慢慢的伸出手,圈上他有力的腰,將頭放在他寬闊的後背,而他沒有推離,也沒有回頭,彷彿她的任何行為都與自己無關。
“對不起!”似乎知道了自己的錯,她低聲道歉著,暮衣醒來後的種種已經表明了,嵐不但治好了他的傷,也沒有抹去他的記憶,開始種種刺激自己的話,不過是他看見自己為暮衣痛哭流涕吃醋了,而自己不但沒有發現,還用更狠毒的語言刺激他,這不是在告訴他,自己心中,暮衣遠遠超過了他的地位嗎?可是他卻悄悄的為自己做了一切該做的事,即使在被自己那樣尖刻傷害的同時。
“別急著道歉,他現在身體承受不了抹去記憶的痛,我想等他好些了再下手,你還能和他再敘敘舊情,說不定明天或者後天,你再來時,他就已經不認識你了!”冷然的聲音響起,身體卻沒有任何反應。
知道這一次自己是徹底傷了他的心,輕輕的繞到他的身前,再次摟上他的腰,螓首在他的胸前柔柔的磨蹭著,低低的聲音響起:“我承認,在看見暮衣為我承受一擊即將失去性命的時候,我心裡唯一能寄託希望和依靠的人是你,所以我只能求你救他,也許是我太過激動而忘記了你的感受,在聽到你刻薄的話語後,我確實傻了,那一刻我以為最貼心的愛人卻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口出威脅,所以我恨不能刺傷你,用任何語言,因為我不敢相信自己深愛的人,竟然會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提出無理的要求,你知道嗎?那時候我真的好傷心,我以為自己看錯了人。”
當一切都平靜之時,她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身為他信誓旦旦的愛人,卻摟著其他男人號啕大哭,嵐的自尊又怎麼接受的了?他愛自己,所以救自己愛的人,這樣的心,天下間又有幾人?而自己,竟然那麼無情的指責。
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答覆,也許這一次自己真的傷他太重,她急急的抬頭,似乎還想極力的解釋什麼,卻望進了一雙隱忍的眼。
似乎一直在憋著,他的眼中已經有了忍不住的笑意,適才的抬頭望月只怕一直是怕她看到他眼中的笑而故意躲著,低沉的笑聲響起,他重重的將她嵌進懷抱:“下次不許再對我有任何懷疑,知道嗎?”
正文 結伴尋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