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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冰清再度睜開眼來,由著胤澤自“母后”而“國公”地喊下來,驀地想起了當初

——“雨到深秋易作霖,蕭蕭難會此時心。太傅,你看,西風吹盡了,寒風就要起了。”

“陛下若是知道,自己一心要徹查的‘霍亂’,結果卻查到根源還在自己身上,那心裡該是怎樣的苦悶?!他是該要拿什麼去向他的臣民交待呢?”

“紫晴姑姑,你說,什麼才是夫妻呢?”

“民間說的夫妻,就是夫唱婦隨,夫義妻順。俗語說得好,叫‘公不離婆,秤不離鉈’!;《詩經》也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結為夫妻後就永遠在一起。”

“胤澤,陛下,等到迷霧重重散盡的一天,你要記得,冰清,冰清永遠愛你”

她曾經說過會永遠愛他的,可如今這是怎麼了呢?自己分明就很愛很愛胤澤,分明是看見他難過也會跟著傷心的,那何必還要給胤澤風雪呢?與其說這樣是在折磨他,還不如說是折磨自己呢。何苦呢?

“皇后何必問夫妻呢,這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說到底,還是一個緣!”——

紫晴姑姑都這樣說了,既然能做夫妻是這樣的不容易,如何不懂得好好珍惜眼前呢?何必患失患得?又還彆扭什麼呢?

皇后往哪裡親?

既然能做夫妻是這樣的不容易,如何不懂得好好珍惜眼前呢?何必患失患得?又還彆扭什麼呢?

“太傅希望皇后能擔起太后未曾對陛下履行的責任,多給陛下一些些溫暖,一些些柔情。”

“朕是男人,朕需要女人的柔情與愛撫,皇后若總對朕清清冷冷,全然沒有幾分感情,朕也會覺得難受!”

“清兒,這是胤澤小時候用的磨牙棒,炎鑄收藏了十幾年了,如今,炎鑄把它交給清兒保管,清兒看到它的時候就偶爾想想炎鑄吧,想想炎鑄可憐,清兒就替炎鑄好好照顧胤澤,這孩子從小沒爹疼,沒娘愛的,也不容易”

“清兒啊,胤澤有你跟太傅,炎鑄就再無掛念了。”

“”

淚水瞬間滑落,冰清隱忍著哭泣,伸了手,輕柔地摸上胤澤的臉龐,想著白日裡看他的時候,似覺他近來又憔悴了幾分,卻彷彿都是她給折騰的。

冰清愈覺得難過,愈感到心疼,輕輕地回抱著胤澤,將臉兒貼在他胸膛上,窩在他懷裡悄悄飲泣。

胤澤隱隱感覺懷裡的又香又軟的身子,在輕輕地顫抖著,感覺自己的衣襟漸漸地溫溼一片,當即睜眼一看,見懷裡的人兒果然是哭了。

胤澤心裡一陣糾結,劍眉微蹙,摸上冰清溼漉漉的小臉,既心疼也難過,“朕的皇后,怎麼又哭了呢?”

他最怕的莫過於此了,每每深夜夢迴冰清坐在他床邊哭泣的時候,他似也陪著她哭了一場,醒來便虛空無力。

近來憔悴人驚怪。為別後、相思煞。我前生今世、負你愁煩債。良夜永、牽情無計奈

——曾似這般苦恁難開解。

然今,時對露痕雙臉淚,山樣兩眉愁,胤澤更恨自己給不了冰清一份歡喜,一份舒心。

一個男人的感情,也便是如此的脆弱;一個男人的自尊,便也是如此的脆弱。一如此時此刻的胤澤,只恨不能抱著冰清陪她一起哭,只恨自己貴為天子卻對著心愛的女人如此無能無力。

想當初的張法言,抱著傅君瑜痛哭,只為不能護她周全,予她幸福,可今時的胤澤便是想哭,也是欲哭無淚,畢竟張法言再怎麼難受還有愛後相伴,不棄不離,而他呢,便是抱著冰清在懷,也換不來美人芳心如故,真個就是咫尺天涯,相望無言。

胤澤強忍心頭悲慼,低頭輕吻冰清之額,細語喃喃:“皇后怎麼了?皇后有事就告訴朕罷,不要悶在心裡,朕雖不及國舅懂皇后心事,不及國舅,讓皇后可親可信,可朕願意為皇后做任何事,只求皇后,給朕機會”

胤澤說著,聲音漸漸低沉,心中是苦不堪言。

“陛下,”冰清抱緊胤澤,搖著頭,連聲道,“”

辜負香衾事早朝

“陛下,”冰清抱緊胤澤,搖著頭,連聲道,“陛下,冰清愛你,冰清,永遠愛你”

最後一個字還未及說完,冰清又哭了起來。

胤澤怔愣了一瞬,險些沒反應過來,忽感雙頰一熱,俊顏上笑靨歡生,“皇后說什麼?皇后再說一遍,嗯?”

胤澤掌著冰清的小腦袋,延著她絕美的臉龐,一直吻到眼瞼上,將她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