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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給你還是給他啊?”

段權往地上吐了口痰,笑道:“我就說了一句,人家莊揚自己願意幫忙。”

“莊揚的工資是小向付的,我告訴小向去!”王阿姨說著就往店鋪裡走,段權一聽,忙不迭地攔住她,哭笑不得道:“你說你這老太婆怎麼話這麼多呢?”

王阿姨橫眉豎眼地就要反駁,這邊司機已經弄好了冰箱,正招手示意莊揚幫忙,莊揚只得放下心頭的疑惑,過去幫忙。

…………

對面搬家的動靜一直陸陸續續持續到晚上八點,誰也想不到姚老師的行李有這麼多,女孩子五花八門的物件幾乎將她小小的房間塞滿,段權也就罷了,就連王阿姨最後也忍不住跑來向羽這邊說閒話,“東西怎麼就那麼多呢?你看見了沒?光衣服就有四大箱,聽說鞋子就有不少於二十雙,嘖嘖。”

正好來向羽店裡給貓找剩魚的孫奶奶冷不防接道:“這麼會打扮,可別搬來只狐狸精。”

正在嗑瓜子的王阿姨差點被瓜子殼卡喉嚨,她僵硬地杵了會兒,等老太太拎了魚袋離開,這才憋著笑衝向羽嘀咕道:“孫奶奶這張嘴,真毒。”

向羽失笑,“好像你就不壞了。”

“我可從來不亂說別人壞話。”王阿姨癟癟嘴,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樂得前俯後仰,“我記得莊揚剛來的時候,你也背後罵他是狼來著。”

向羽怔住,半晌皺眉問道:“有嗎?”

“怎麼沒有?”王阿姨噗地吐出一瓣瓜子殼,笑道:“不管是餓狼還是狐狸精,這些擺在明面上的我都不怕,怕的反倒是那些鬼鬼祟祟從來沒顯出原形的,那才叫一個防不勝防。”

說話間,莊揚怕著手從外頭走進來,見到王阿姨,他笑著問好道:“在聊天嗎?王叔好點了沒?”

一提起王升鳴,王阿姨原本還喜笑顏開的臉就沉了下去,“別提他,現在在哪鬼混都不知道呢。”

莊揚呵呵笑著去看向羽,“老闆,有剩飯嗎?我肚子餓了。”

向羽應道:“飯有,但是菜沒了,我給你炒個飯吧。”

莊揚笑著點頭,“多加一個蛋!”

王阿姨的眼在他們倆之間來回數次後,笑了,“我怎麼看你們倆都不像老闆和夥計的關係,倒像搭夥過日子的,呵呵呵。”

莊揚尷尬地笑,向羽只當沒聽到,王阿姨又坐了一會兒便回家泡腳捂被窩去了,剩下中午剛剛吵過架的兩個人,互相別扭地站在廚房裡無話可說。

向羽把一盤香噴噴的金黃蛋炒飯擱在廚房餐桌上,摘了圍裙就要往外走,莊揚一把拉住她的手,脫口問道:“你的手怎麼樣了?”

“沒事了。”向羽抽回自己的手。

莊揚又問道:“下午段權和你說什麼了?”

向羽瞥了他一眼,沉默著拐出廚房,上樓了。

莊揚想了想,端著飯盤子追上樓,在浴室門口堵住正在刷牙的向羽,“老闆,你還在生我氣吶?”

“沒有。”向羽這一整天情緒波動較大,實在不想再面對莊揚,漱完口就要回自己屋裡,莊揚卻不依不撓地擋著她的去路,向羽倍感荒謬,最後只能仰起腦袋使出殺手鐧,“工資還想不想要了?”

莊揚踟躕了幾秒,終於乖乖讓開。

…………

文興巷熱鬧了一個白天,到了深夜總算歸於寂靜,夜裡三點五分的時候,莊揚的手機收到了一條陌生簡訊,“我在最暗的地方等你。”

這種永遠自作主張的祈使句只有那個人才能理所當然地發出,莊揚苦笑,起身披上外套,悄無聲息推開房門,然後遁入黑夜。

文興巷到了深夜其實沒所謂“最黑的地方”,但是莊揚還是來到後半段被大火侵食過後幾近廢墟的地段,他靜靜聽了會兒,躥入斜前方一扇黑洞洞的大門。

這是一處被大火燒塌了大半的老房子,房子猶然健在的前半部分黑漆漆像個深山老洞穴,後半部分卻因為有月光的照耀,亮堂堂地別有洞天。

姚錢就坐在月光下的一堆土磚上,她還穿著白天的那件藍色外套,只不過裡頭的白色裙子換成了套鵝黃色的珊瑚絨睡衣,一隻厚厚的棉拖鞋滾落在磚底下,露出她已經被凍得發白僵硬的一隻赤腳。

莊揚走過去,撿起那隻拖鞋,親手給姚錢套上腳,“又不好好穿鞋。”

姚錢歪著腦袋看向蹲在她腳邊的莊揚,她長得好,即使面無表情,也能給人一種安靜乖巧的錯覺,“組長,我可以殺了白實吾嗎?”

“呵。”莊揚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