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招商部、工程部的小夥子們在辦公室裡一臉的愁雲慘霧。回想著接待“海虹”時的枝枝節節,實在是無懈可擊的,每一個環節都扣得很到位,每一個細節都比較圓滿。而這“風箏斷了線”,大有一去不返的態勢。我們突然醒悟:這“招商”難道是“等魚上鉤”“守株待兔”嗎·!孫書記一再告誡大家,天下不會掉餡餅,要善於並勇於主動出擊。於是,我一拍大腿,朝小王、小龔兩位助手一揮手:同志們,東進上海,找W女士去。
但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困惑了我們,W女士來張期間留給我們的竟然是一張“海虹”公司的香港名片,而她家卻住在上海。偌大的上海,怎麼找·在車上,我們苦苦回憶,尋找線索。突然,小龔說,上車後W女士對司機說:“大木橋”。她家會不會住在上海大木橋一帶·這是一條重要線索。有了虛擬的目標,大家竟然都阿Q似的興奮了起來。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們的車到了滬上,直奔“大木橋”。
到了大木橋,我們的興奮頓時一丈水退了八尺。那是一個十字路口,三個角都是規模較大的住宅區,要在這裡把W女士的家找出來,簡直是“生芝麻堆裡找熟芝麻——休想”。一不做二不休,死馬得當活馬醫,豁出去了。我們決定一個一個小區找,一幢一幢樓房“地毯式搜尋”。雨越下越大,我們三人在小區裡扯起大嗓子,順著樓號呼喚著W女士的名字,大有“男高音”的氣勢。過路的居民以為我們丟了孩子,樓裡的人以為我們在吆喝著收破爛。但“搜尋”了兩個小區後,均無結果,我們的希望全寄託在第三個小區裡。功夫不負有心人,當“男高音”們呼喚到第三個小區的第四幢樓房時,從第三幢樓房三樓的北窗戶伸出一個我們熟悉的臉龐,“誰啊·誰找我·”我們頓時興奮地大叫了起來:“W女士!!!”此時此刻,我們的身上都已溼透,激動的臉上淌下來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在W女士家,W女士像看“天外來客”似的驚訝地看著我們,她無法理解我們竟然在茫茫大上海找到了她的家,難以想象竟用這樣的方式找到了她,並十分佩服我們僅靠“大木橋”這惟一的線索鎖定了目標。W女士真的感動了。她坦言道:“事實上,我引薦‘海虹公司’同時考察了幾個地方。說實話,條件最好的不是你們鎮。但今天你們以這樣出奇制勝的方式頂風冒雨找來,我被你們感動了,也被你們征服了。人是要有一點精神的,有了這種堅忍不拔的精神,我相信你們。”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18章崑山的稱王之路(33)
後來,在W女士的竭誠推薦和鼎力相助下,“海虹公司”終於在張浦落戶了。而“風雨中呼喚‘海虹’”的這種堅忍不拔的精神,也已深深地滲透到我們日後的招商工作中。《招商的故事》之二:
歸途“迷霧”
崑山的外向型經濟依託大上海,90年代初,崑山的賓館、餐飲等檔次還比較低,為此,外商來了一般下榻在上海。於是,我們經常往上海跑,一星期內天天跑上海是常事,一天不跑上海是怪事,一天跑二三趟上海不是奇事。招商人有一句順口溜:老鄉馬不停蹄跑上海,老外接二連三引進來。
那時,崑山至上海還沒有高速公路,蘇虹機場路正在建設中。從張浦到上海,最便捷的是取道千燈、青浦的普通公路,路面仍有斷續的砂石路,偶爾還有“坑窪”之處,路況不是太好。儘管如此,我們還是賦予這條路“招商快通道”的美名。上了這條路,我們就會像觸到了“興奮點”似的亢奮起來。在這條路上也跑出了許多有趣的故事,其中不乏艱辛。
一天傍晚,我們接到重要“情報”,說有幾個日本商人剛到上海,擬於翌日到周邊地區考察投資環境,現住在某賓館。“情報”就是命令,我和助手們立即準備好各種資料,開車出發,直奔目的地。到了上海,找到了那家賓館,與服務檯好說歹說,磨破了嘴皮子,才獲知了房間號。電梯上了六樓,按電鈴,開啟門的是位“眼鏡”翻譯,疑惑的目光朝我們掃了幾個上下後說:先生,走錯門了吧·我們堅定地搖搖頭:沒有。當說明來意後,對方十分熱情。翻譯戲謔說:你們真是“外插花”。於是,我們這批“外插花”在賓館裡一插就插了三四個小時……
與外商告別,走出賓館,時針已偏過子夜。初冬的深夜,寒氣逼人。大家疲憊、寒冷和飢餓,個個歪倒在麵包車裡,搖搖晃晃地駛上了歸途。車駛出上海,進入市郊至青浦地段,開始出現迷霧,越來越重,朝車窗迎面撲來,車速顯著減緩下來。剛出青浦城區,迷霧簡直就像一團又一團“棉花”,堆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