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還是不留？”聞人璃音看了看炸毛的九尾，無辜道：“別那麼殘忍嘛，把皮留下就放它走唄。”水棲寒嘴角抽了一抽，無奈地搖了搖頭，寵溺地看了聞人璃音一眼，拔高身形。

長鳴結束，原本漆黑的夜幕突然閃現一道藍色電光，隨之而來的是“隆隆”的轟鳴聲，大滴大滴的雨水泛著妖冶的梅紅色從空中滴落，世界變得美麗又妖邪。

聞人璃音喚出“吟霧”，左手凝聚一團彩色光芒，為自己加固了防護罩，看了眼身邊的水棲寒，勾唇移了開來，懸浮在九尾頭部，水棲寒也是身形一閃，移到了九尾的尾部，兩人一前一後與九尾對持。

隨著這怪異的天象，九尾毛色變得愈發光亮，白色漸漸泛起熒光，黑眸深邃，狐嘴微張，看著像是在笑：“哼，你們即便再強大，也抵不過我真身的力量。”狐狸腦袋微抬，看著聞人璃音，再次開口：“女娃，你若殺了我身後這男人，我答應放你離去。”話落，眼裡閃過狡詐。

聞人璃音嗤笑一聲，有些不可思議道：“九尾，我確定你這萬年是白活了，這麼劣質的離間計你也敢拿出手。”水棲寒也淡淡道：“既然你願意以命相搏，我們也不介意這世間少一條珍狐。”話落，不再多話，只餘下雷電的轟鳴聲和大滴大滴的梅紅雨滴。

突然，九尾九條尾巴高高揚起，在空中揮動，帶起泛著白光的颶風，帶著席捲天地的氣勢向兩人而來。聞人璃音諷刺一笑，雙手交叉胸前，右手兩指輕捻“吟霧”，單腳下垂，另一隻腳彎曲抬起，杏眸輕輕闔上，櫻唇微啟，吐出古老的咒語：“上古之靈，輕逸唔心，抗！”黑眸呈現出神聖的七彩之色，髮絲飛揚，衣衫飄搖。彩光自聞人璃音體內狂湧而出，直直襲上九尾帶起的颶風，“轟”的一聲對了上去，九尾黑眸裡梅紅色光芒一閃，體內湧起一股強勁的力量，與聞人璃音的神力對抗起來。

水棲寒也動了，邪肆勾唇，紫眸半眯，左手作出響指的手勢，右手握著“光舞”，原色光芒自他心口出發出，瞬間漲大，手中“光舞”隨之飛了出去，懸於九尾揮動的巨尾之上，整個人又飛高一截，雙手舉過頭頂交握，原色光芒與九尾巨尾所帶動出來的力量對上。

事實證明九尾這一萬多年還是沒有白活的，即便時時刻刻活在仇恨當中，體內的靈力還是會隨著年齡自然增長，不然哪可能還能與聞人璃音和水棲寒兩人相持。

光暗交錯，水棲寒，聞人璃音和九尾靜靜對持著，力量相撞發出“噼啪”的聲音，和著電閃雷鳴和那妖冶的雨水，有一種破曉前的壯烈。

九尾眼中漸漸顯出疲憊，創世的力量終究佔了上風，心裡全是不甘，閉了閉眼，決定使出最後一擊，九條巨尾停止揮動，梅紅色的光芒自眼中發出，愈加明亮。

“嗚……嗚……嗚……嗚……嗚……”九尾淺吟著，催動著狐族的護身術——魅惑之術。梅紅色的光取代白光，蠱惑之術漸漸發揮作用，空中的水棲寒的聞人璃音眉頭一皺，心下齊道：麻煩了。

水棲寒當即瞬移到聞人璃音身邊，鎮靜道：“對上！”王者風采盡顯，水棲寒站在聞人璃音身前，雙手呈環抱狀，原色混動之力狂湧，與那魅惑的梅紅色光芒對上。

聞人璃音見水棲寒已經出手，當下定了定心神，不再被魅惑之音影響，閉上眼，將“吟霧”放置唇邊，以幻術對上狐族的魅惑之術。

彩色的簫聲對上梅紅色的鳴叫，水棲寒為聞人璃音擋住九尾的攻擊，聞人璃音再後專心吹奏“吟霧”，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不知道就這麼對持了多久，九尾力竭了，聞人璃音和水棲寒也漸漸有了疲憊之色，畢竟是力量沒有完全恢復的。

水棲寒壓下體內的不適，冷睇著越來越無力的九尾，拉起聞人璃音飛至九尾之上：“收回力量。”

“嗯。”淡淡嗯了一聲，聞人璃音停止簫聲，對著水棲寒嫣然一笑。

兩人雙手相握，丟擲神器，原色光芒和彩色光芒環繞周身，九尾早就沒了抵抗的力氣，只得不甘地看著發力的兩人，沒等到預期中的攻擊，卻感覺體內力量快速流失卻反抗不的，不由得絕望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這，這力量真的是你們的。”神力有認主的特性，即便他人融合了，也會在其主召喚之時與融合之人分離，別說是她還沒有融合這股力量了。

九尾眼裡神彩漸逝，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身體也隨著力量的流失而逐漸變小，最終與普通狐狸無異，只是多了幾條尾巴。

空中的兩人身邊光芒收斂，卻比之前更加精神。水棲寒摟著聞人璃音落地，舒爽地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