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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步羨音眼裡詫異的神色一閃而過,問道:“這些都是誰人安排的?”

夥計笑盈盈回道:“對方只說是諸位的朋友,其他的話,我可不便說。”

步羨音點了點頭沒再問什麼,卻似是想起什麼來,回眸意味深長地看了蘇青一眼。

坐在桌前,看著一道道顯然是按自己口味來點的菜餚,蘇青臉色難免有些不定了起來,頭也感覺有些隱隱作痛。

——幾乎可以斷定,這位安排好一切的朋友,到底是哪位仁兄了。

她伸手攔住了夥計,問道:“這位小哥,不知可否透露一下,安排這些東西的人現在何處”

夥計面色猶豫,苦著一張臉道:“姑娘,那位公子特地交待,小的真的不便透露啊。”

公子?蘇青挑眉。

不待她追問,顧淵已經取了一張銀票擱在桌上,淡聲道:“現在可以說了。”

夥計的視線瞥過銀票上的面額,眼睛頓時亮了亮,一把將銀票藏進懷裡,討好地頓時露了底,笑道:“那位公子,現在就在二樓的祥雲間裡,可需要小的帶路?”

“不用,我自己去。”話未落,蘇青已經嗖地站了起來,徑直衝上了樓去。

柳芳華微微蹙眉看了眼顧淵頓時沉下的神色,眼裡的眸色隱隱晃了晃,也緩緩站了起來:“回頭送幾個菜進我房裡,我先休息了。”

藺影看著兩人離開,有些啞然:“那我們……”

顧淵沉聲道:“吃飯。”

餐桌旁的氛圍頓時一片寂靜,藺影與步羨音交換了個視線,作未見顧淵低沉的臉色一般,安靜地吃著飯菜,輕巧地幾乎沒發出半點聲響。

蘇青找到祥雲間門口,一抬手,直接推了進去。

屋裡的人正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出神,聞聲轉過頭來,眼裡神色微微一晃,喚道:“阿青,你怎麼來了。”

他面色間沒有惶恐,沒有詫異,甚至連語調都平淡如水,一如眸色間的空靈無痕。

蘇青被他這麼一噎,到了嘴邊的話莫名就堵在了那裡。

隨著眉心越擰越緊,她終於憋出一句話來:“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不是聽我的回姑射城去了嗎,怎麼又平白無故出現在了這裡?”

荀月樓道:“本是準備回去,途中遇到了琴心派來的人,便又回來了。”

陸琴心居然會放任荀月樓留下來跟她同行?蘇青聞言,心裡越發有些侷促不安了起來:“這樣有意讓你暫時別回去,你就不擔心姑射城裡發生了什麼大事?”

荀月樓搖頭:“應該沒有,姑射城最近在準備萬壑典。”

蘇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這種天下矚目的盛會,若有發生了什麼大事,肯定天下皆知,絕對不會這樣風平浪靜。

但若不是姑射城的緣故,那就說明與她有關了。

蘇青狐疑地問道:“難道是因為,我們轉道圖州的途中,莫非又會遇到什麼匪夷所思的事?”

荀月樓依舊搖頭:“琴心未說。”

他既然說不知道,那肯定就是真的不清楚了。

蘇青一時間就真的捉摸不透了,只能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那你現在是準備繼續跟著我們呢,還是直接表明身份,乾脆與我們一道走?”

其實現在的情況,與表明身份也已經沒什麼差別了。

荀月樓道:“跟你們一起。”

蘇青點頭:“也好。”但看他略有沉思的神情,不由問:“還有什麼事?”

荀月樓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糾正道:“之前我沒有跟著你們,是你們在跟著我。”

“……”

蘇青不想再和他說話了。

這時,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這位姑娘,你們這是準備,去圖州嗎?”

蘇青一轉頭,瞥見端著水盆站在廊道上的客棧夥計。

留意到他臉色上有些惶恐的遲疑,她心頭有些異樣地一跳,問道:“我們是要去圖州沒錯,這位小哥,可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其實,也沒什麼不妥……”夥計顯得有些猶豫,視線有些飄忽地晃了晃,道,“不過你們最好聽我一句勸,圖州啊,還是能不去就別去了。”

果然有問題!蘇青眼裡的神色一閃,拐彎抹角地問道:“圖州的水患不是已經在朝廷的賑災措施下已經受到控制了嗎?原先的疫情聽說也已緩解,莫非,現在還存在著一些沒有得到根治的疫症?”

夥計的臉色微微一白,似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