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清早好不容易從被窩裡爬起來,一照鏡子,大驚失色,只見臉色蒼白的像鬼,黑眼圈霸佔了眼部下方,今天是上任第一天,可不能用這副鬼樣子去面見姓金的。
拿起妝盒裡的粉底遮蓋住了眼部的青影,再上了點腮紅,這樣臉色看上去紅潤多了。
玉愛愛的想法很單純,她只是想給上司留下好印象,萎靡不振、無精打采只會讓上司看著礙眼,化了妝的她看上去精神不錯,人也靚麗許多,雖然工作時要穿藍色清潔服,但在細節處可是一點都不馬虎,小巧細緻的銀色耳環,這個並不貴,但設計精緻,屬於百搭款式,以她目前的職業,配載這個也剛好合適,再來就是細雅的水晶項蓮,衣服是露出鎖骨的V字白色翻領假兩件套灰色T恤衫,看上去是很普通,但設計的款式不錯,能襯出纖細的腰肢和身段的優美,下身是水洗色中腰直筒牛仔七分褲,腳下是紫色低跟鑲水晶的涼皮鞋,整個人看上去普通又素雅,又有淑女的風範,不算莊重,卻絕對讓那該死的小心眼男找不到絲毫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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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上班後的玉愛愛才發現,這該死的金炎堂的龜毛程度,與段無邪有得一拼,甚至還有過之而不及。
也可能是他也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吧,才剛上班的第一天,就發現昨天臨走時還乾乾淨淨的客廳已面目全非,地上全是琳琅滿目的不明痕跡,有的是牛奶,還有的菜漬,更絕的是,好像還有一大片油膝。
陳管家不好意思地對臉色發青的玉愛愛說,“玉小姐,非常抱歉,剛才金先生不小心把油漆弄倒了,麻煩你清理一下吧。”
深吸口氣,玉愛愛雖然性子綿軟,但並不笨,她哪能看不出這陳管家表面歉疚實則想看她的笑話。
油漆弄到地板上確實不好整理,但她玉愛愛又不是吃素的,段無邪那種生活自理能力差到暴的男人她都能搞定,區區金炎堂又算得了什麼?比起段無邪來,他還差一個檔次。
明明知道這姓金的不會讓自己好過,但天生不服輸的性子冒了出來,玉愛愛衝陳管家微笑著說:“油漆麼,這個好辦,只是麻煩陳叔幫我弄點汽油來。”
“汽油?”
“是呀,用汽油清理油漆效果可是很好的。”玉愛愛說,然後故作訝異地道:“陳叔做了多年管家,難道還知道用油漆可以卻除油漆麼?”
陳管家被反剝了一頓,面上訕訕的,忙替她找來汽油,玉愛愛先拿汽油倒了點在地板上,然後用刀片輕輕地刮,颳得差不多後,再用抹布抹,最後,花掉她整整半個小時間才把油漆全部清除,不是她速度慢,而是油漆面積廣,這地板太昂貴了,她是小心又小心地輕輕地刮,生怕把地板劃花了,不過也幸好這地板不是太過防水性的,不然用油漆還會弄暗地板的光亮度。
花掉整整一個小時才把弄得亂七八糟像狗豬圈的客廳收拾好,又奉陳管家的命令進入廚房,幸好廚房只是有點兒亂,還好整理。除了客廳有故意為之的嫌疑外,其他房間倒還過得去,但玉愛愛不敢馬虎,她天生就是細心之人,既然姓金的存心要整她,肯定會給她來陰的,所以她打掃衛生時,小心又小心,並且拿了抹布抹了一遍又一遍,只差沒有跪到地上用白毛巾再拭了。其他門逢角落也沒放過,決不落下丁點把柄可留。
二十六樓開劈了三分之一的地盤以供姓金的臭男人辦公入住,大約有近兩百平米的空間,玉愛愛打掃了整整一天,累得腰痠背痛只差腿抽筋,才只打理了一半。
最後還是陳客家看不過去,讓她早點下班。
玉愛愛也不客氣,捶著發酸的腰回家去矣。
只是,在臨走時,被金炎堂叫住。
“金先生還有何吩咐?”她一邊揉了揉發酸的腰,一邊在心裡暗罵,該不會還要她繼續打掃吧?那她真要罵他祖宗十八代了。
淡漠的目光在她臉上來回掃射,眸子裡盡是厭惡的嘲弄與鄙視,玉愛愛莫名其妙,也有火氣上衝的跡象,該死的臭男人,難道她今天的表現還不夠好嗎?怎麼仍是這副傲慢自大的鬼樣子?
玉愛愛在氣憤的同時,卻還不知道自己的臉非常搞笑,因為早上化了妝,但在勞動時勞動量過大,弄得滿身是汗,汗水與化妝品相溶,在臉上形成一個大花貓,看上去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大家都明白,我們善良可愛又心思簡單的玉愛愛美眉,可能有些小聰明,有些小小陰暗心裡,還有大多數女人都會有的虛榮與死要面子,但總體來說,還是位可愛又帶正面評價的女人,她這所以要化妝,主要是為了遮掩蒼白的臉色與帶青影的眼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