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你!她在心底低喃著,天知道這些日子她是怎麼過來的,整日失眠,很久很久後才會睡著,夜夜看著天花板幾乎到天亮!
流了多少淚,飲了多少苦澀……
原來想念一個人,會是這麼的難熬!這比之前她日日思念語田的時候要痛的多,逃難熬的多!
洗手間,洗手間是他第一次強吻她的地方!為什麼,到如今,走到哪裡腦海裡都會浮現出他的影子?
蕭荷荷再出來時,杜竟等在外面,很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冷嗎?”
看到她的裙子已經被酒染溼,擔心她著涼,說著他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披在她身上。“裙子溼了,披著吧!”
“謝謝!”蕭荷荷道。
“不要客氣,荷荷,我送你回去吧!”杜竟開口。
“兩人回到宴會,卻得到一個訊息,秦陵航帶著盛盛走了。
“總裁,我兒子怎麼會跟秦先生走?”蕭荷荷緊張的問道。
“盛盛說要幫你找回語田!”裴霖衝道。
“呃!”蕭荷荷立刻緊張起來。
“秦董說,他不會吃了你的兒子,讓你不要擔心!”
無奈,蕭荷荷也不好說什麼,只是一路上心事重重,杜竟開著車子,送她進巷子,蕭荷荷下車,發現巷子口停著一輛寶藍色的布加迪。
她的心猛地一提。
下車後,杜竟也下車。
蕭荷荷的視線下意識的搜尋著什麼,在車子的一側看到一個孤寂的身影,他的影子一半隱匿在陰影裡,一半在燈光下,路燈將他的身影拉的格外長。
看到他們下車,他緩緩的走了過來,視線裡有著說不出的複雜。
手裡夾著一支菸,他等待著她回來,時間已經十一點了,她下了車子,可是卻是從別的男人的車子裡下來的!
他的心瞬間刺痛起來,原本那種空空的感覺換上了刺痛刺痛的感覺。
蕭荷荷看到了他,沒有開口,而杜竟也看到了秦仲寒。
兩個男人相視,彼此打量著。
“杜竟,你回去吧,天晚了!”蕭荷荷把西裝還給他,笑著說道:“謝謝你的衣服!”
秦仲寒這才看到她穿了別的男人的衣服,他的視線微微的眯了起來。
看著她對別的男人笑,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破碎成一瓣又一瓣。
那樣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刺眼,可是他不知道,那笑容背後卻是沉重的傷痛,是痛到及至的燦爛笑容,空洞而絕望。
“好!我先走了!”杜竟點頭,然後回了車子裡,掉頭走了!
蕭荷荷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巷子裡,然後深呼吸,迴轉身。
他已經走到了她跟前,兩米的地方,高大的身影孤寂而修長,神情疲憊,憔悴,鬍子很長,一身西裝皺皺的,手裡夾著煙,卻沒有抽!
她站在他面前,看著他,視線相遇。
他也看著她,兩兩相望中,彷彿經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誰也沒有說話,彼此靜默著。
天已經初冬,很冷了,她打了個激靈。雙手下意識的環抱住自己的臂膀。有多久沒見面了?
三個星期了?還是四個星期?
呃!四個星期了!
四個星期了!
原來,她記得這樣清楚,原來,她的心還會劇烈的跳動著,渴望他的到來!
他往前邁了一步。
好聞的菸草味竄入她的鼻翼裡,夾雜著他身上特有的陽剛之氣,那樣的動人心魂。她的呼吸停滯,不敢動。
他又往前邁了一步,他和她已經只有一拳之隔。
她的鼻尖幾乎都可以碰到他襯衣的第二個紐扣了。她更是不敢動!
猛地,他一把抱住她,緊緊的,深深的,將她抱在懷裡。
她的鼻頭一酸,眼淚竟跟著奔湧而至,原來,真的很想念,真的真的很想念!
“不許你愛上別人……”他的眼裡藏著深深的愧疚,他的聲音帶著不講理,耍賴的在她耳邊低呼。
“你是我的,我的,我的………………..”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多少次,沒說一次,她的眼淚也跟著落得越兇。
蕭荷荷吞進了眼淚,深呼吸,酸楚而震撼的眼直勾勾的望著他,眨巴眨巴地充滿楚楚動人的光彩,她把苦和淚往肚裡吞,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咬了咬下唇,近距離的看著他。
一抹尖銳而揪腸的痛深深地插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