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拘束。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嘛？”

尹平看著小妮子，嘴角一列，“過些日子請你喝喜酒，一定要來啊。”

他好像猜到了小妮子的來意，還沒等她開口，他就先把路給堵死了，不想讓她有開口的機會。

小妮子的臉果然垮了下來，她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著，因為她的心也在抽搐，她的心不止在抽搐，還在流血。

她的手指扣進了自己的掌心裡，血染紅了她的指甲，可是她卻感覺不到疼痛。

她的嘴哆嗦著，臉上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是嗎？是誰，是誰那麼幸福。”

她臉上失望顯而易見，可是嘴上卻還倔強的逞強。

笑容中分明帶著憂傷，可是她卻寧可笑著。

“嗯，其實你認識的。你們剛剛還見面了。”

尹平挑著眉毛，笑著看著小妮子，這個小姑娘，他可不願意傷害她，她還是個孩子，他不喜歡，怎麼會去毀了她的一生。

“剛剛見過？”

小妮子皺著眉頭，她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不是剛才那個女孩吧，是那個丫鬟。

“是她！”

“嗯，對的。”

尹平知道她知道是誰了，沒錯，他說的就是小玉，他知道無論他娶不娶小玉，小玉都會痛苦，那麼不如成全她。

可是小妮子不一樣，他不娶她，說不定她還有個美好的人生。

“那真是太好了，她漂亮，優雅知性……”

小妮子突然住口不說了，因為她知道，她這些恭維的話實在是太假了，誰都知道那個姑娘只是個丫鬟，就算不是丫鬟，也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物。

她只是難過，只想說點兒什麼掩飾自己的內心的憂傷喝失望。

她將淚水嚥進肚子裡，倔強的逞強。

“祝福你，真的。”

淚水卻已經在心底氾濫。

“呃，謝謝！”尹平看著她的樣子，看著她侷促不安的樣子，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這麼做是不是過分了些。

這樣做真的好嗎？

可是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卻告訴他。長痛不如短痛，早晚都會有這一天的。

“對了，你來做什麼？”

尹平假裝不知道，好像是才想起來什麼。

他無辜的看著她，又有些失禮的看著小妮子。

“看看我，真是的，都把你的事兒給忘記了。只顧著說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