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德先生,”貝爾說著,有些怯怯的道:“他、他好凶……”
我也顧不上安慰貝爾克勞德是個紙老虎,只顧著驚訝居然是由克勞德來打理花房。
“……怎麼會是他?”
“是克勞德先生自己要求的,聽學長說他是園藝系的學生,所以借了這個花房來練手。”
…………園藝系?!
我想象了一下克勞德拿著水壺輕柔的為嬌弱的花朵澆水——不行,全都是馬賽克。
怎麼看克勞德也不像是會為花澆水的人……
我最後還是甩掉了那一頭霧水和黑線,推開花房的透明玻璃門。
估計是為了小鳥的適應程度,才把小鳥放在花房裡——做了一個吊籃,裡面塞了暖和的棉花,和一些碎布條——三隻小鳥明顯過的很好,特別有精神,嘰嘰喳喳的叫著揮著稚嫩的黃色小翅膀,紅紅的喙梳理著身邊小鳥的腦袋——看起來很是溫馨。
“嘰嘰喳喳,還有跳跳?”
“和絃知道他們的名字?”
“恩,我和學長一起取得名字,”正確的說是我一個取的:“它們怎麼了?”
“看起來很好的樣子。”
“我想、我想給他們擦擦羽毛……”貝爾低下頭,怯怯的說:“可是……他們啄我……”
說著,伸出手,細嫩的小手都是紅痕,看起來很痛。
我心疼了,連忙抓起他的小手揉揉捏捏,他滿意了,眯著碧綠的眼,羞澀的衝我笑。
“不必為小鳥梳理羽毛,他們自己會為對方梳理,也不用給他們洗澡,放盆水在旁邊,他們會自己洗澡。”
“真的?”
“大一點就會了,現在他們還太小。”
“哦……”
那三隻小鳥大概是習慣了人類,倒也不怕生,嗄嗄的叫著,嘴巴大張的討食吃。
“別喂的太多,小鳥吃多了肯定會消化不良。”
“恩!”
看完了小鳥,我放下心,拉著貝爾回到屋子裡。
剛進屋就看見了——莫里斯。
我不自覺的抽了一下眼角,忽然很想立刻瞬移回到我的宿舍。
貝爾也瑟縮的躲在我身後,小手拉住我的衣襬——大概是很怕他。
莫里斯斜倚在客廳的吧檯上,指尖託著一隻高腳杯,杯子裡是漂亮的琥珀色液體,流轉晃動間,像是晶瑩的寶石,引人迷醉。
——這個人真是妖孽啊……
我不禁感嘆一聲。
如果只論模樣的話,這傢伙絕對可以和一流的模特相媲美,氣質也絕對是出眾——出眾的詭異。
他斜睨我,嘴角的微笑輕柔的勾起,探出舌尖舔了舔唇瓣:“阿拉……這不是小和絃麼?好久不見了呢?”
我乾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