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被罵,不禁惱羞成怒,狠狠地打了吉兒一個耳光,咆哮起來:“罵夠了吧?告訴你,第一次擄你,我把你奉若神明地供奉著;第二次則像那些珍貴的鳥兒一樣,希圖使你改變心意能喜歡上我,沒想到竟成了我的一廂情願。你根本就不領情,對不對?”
吉兒挺胸抬頭,冷笑著嘲諷道:“對,你根本就是在枉費心機!你越是這麼做,我越是鄙視你,看輕你,慶惡你……”
大怒的元吉衝上去,欲向吉兒動手,卻止住了,轉過身去大笑不止。
待他再轉回身來時,手上多了把鋒利的匕首。
他手持匕首逼近吉兒,獰笑著道:“現在……該把你我之間的一切作個了結了。凡是我喜歡而得不到的東西戶我都會毀了它,吉兒,你也一樣!”
吉兒從容地閉上雙目。
一旁的荷香急了,大哭道:“公主一一”
緊閉雙目的吉兒對荷香道:“荷香,告訴世民,今生今世,他是我唯一所愛!”
元吉跺著腳狂叫道:“不要提世民!不要在我面前再提他!都是因為他,你才這樣待我!你為何這樣?為何這樣?”
他狂亂地高舉匕首,正要刺向吉兒,倏地,一枚暗器飛來,將元吉手上的匕首擊落在地。又聽“嗖嗖嗖”幾聲,廢墟里所有的火把全給打滅了,四周登時陷入一片黑暗。
蒙了面的秦瓊與程咬金,趁著一片漆黑,與元吉手下打鬥做一處,黑暗中,只聽見府丁們此起彼落的慘叫聲。
元吉大叫:“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這樣見不得人?”
程咬金罵道:“奶奶的,這就叫禮尚往來,你懂不懂?”說罷衝聲音來處猛打過去一拳。
元吉發出一聲慘叫。一會兒,打鬥聲停了,滿地是哼呀哈兒的呻吟聲。
元吉摸著黑喊:“快,快點上燈!”
廢墟里再度恢復了光亮,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府丁們,吉兒、荷香、秦瓊、咬金等早已不知去向。受了傷的元吉見了,不禁跺腳大吼大叫道:“混帳……哎喲!”因用力過猛,震疼了傷口,他痛苦地彎下腰來。
李思行也受了點輕傷,過來問:“王爺,你還好吧?”
元吉氣惱地大叫道:“何來好,痛死我了!”
(二十七……2)
到了一處街角,見四下無人,秦瓊與咬金解下了蒙面布。吉兒見了,既驚又喜,道:“原來是二位將軍救了我!”
程咬金莽莽撞撞地說:“他奶……不……公主,趕緊跟我們迴天策府吧!”程咬金一急,險些罵開了娘。
“咬金說得是。上將日夜思念公主,併為公主掛心,公主快回去,也好使上將寬心。”
吉兒道:“但是我必須與那燕公主好好談談。這樣吧,你們先回天策府告訴世民,免得他再擔心,然後我們再約定時間、地點見面,可好?”
秦、程二人看吉兒口氣堅決,便不好再堅持。
第二天早上,天剛一亮,那燕便叫醒阿金,一起收拾整理行囊。
阿金問:“我們馬上就離開這裡嗎?”
“嗯!”
“三天之後,公主會回宮嗎?”
“我不知道。”
響起了敲門聲。那燕立即警覺起來,用眼神示意阿金小心。阿金會意,輕手輕腳地挨近房門,問:“誰?”
門外應聲道:“我是店小二,有你們的信!”
阿金開了門,接過小二手中的信。關妥了房門後,再看信封,不禁吃了一驚:“‘煩交那燕公主親收’……公主,你用化名投宿,怎麼有人知道你住在這兒呢?”
那燕嘆了口氣道:“自從昨晚那麼一折騰,我的身份早已暴露了。”
那燕急忙拆信去看,看著看著,神情不由地大變,突然背過身去。
阿金見狀,關切地上前詢問:“公主,是誰的信?”
背對阿金的那燕,渾身一陣激動,熱血湧上了腦袋。
“出雲公主約我與她見面。”
阿金也一怔,道:“公主,要不要跟她見面呢?”
那燕顯得很矛盾、也很遲疑的樣子:“我也不知道。”
這天,吉兒和荷香早早來到會面地點。這是一處名勝景地,林茂水清,樹木參天,景色格外秀麗。等了約摸半個時版,仍不見那燕蹤影,荷香忍不住問吉兒:“約定的時辰已經過了,那燕公主是不是不會來了?”
“我們再等一會兒。”吉兒安祥地說。她知道那燕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