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聶雲拉著在風中奔跑。驚駭道:“我們為什麼跑?”
“你身上有血,那些畜生把你當做獵殺目標。”
“什麼”水中月大驚失色。
也就是這個時候兩隻食人鷹從後面追了上來,嘴裡發出的鷹嘯令人汗毛直立。想起剛才那麼龐大的食人鯊軀體在短短三分鐘就成了一副骨架的畫面,水中月就是一陣後怕。
“它們追來了,怎麼辦?”
聶雲眼眸一寒,黑罰劍瞬間在手,一道寒芒快速向後斬去,追來的其中一隻被攔腰斬殺,身體掉落地上,鮮血濺了聶雲一身,另外一隻鷹僥倖逃脫。
“該死的畜生。”聶雲喝罵一句,看著水中月:“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否則一旦被大批食人鷹包圍,那食人鯊就是我們的下場。”
然而聶雲的話剛剛落下,尖銳的鷹嘯由遠而近傳了來,接著黑壓壓的一片盤旋在了聶雲與水中月上空。可以說此時他們頭頂上的天已經不在是天,而是一批殘忍血腥的魔鬼。
“快跑——”
聶雲一手提劍一手拉著水中月,朝不知名的方向奪命狂奔。因為他知道這成千上萬的食人鷹,根本就不是人力能抗。如果是一隻兩隻還好說,可這是成千上萬啊,全部都是殘忍血腥的魔鬼。
可是他們怎麼跑過得過這些食人鷹,瞬間就被這些魔鬼團團包圍了起來。沒辦法的聶雲,只聽提著劍左劈右砍,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停歇。水中月同樣不敢怠慢,手中的藍淚散發的淡藍色的光芒,不停的在面前出現冰刺射向那些食人鷹。
尖銳鷹嘯、淒厲鷹鳴、翅膀撲打在一團超大黑雲裡面演奏出了一首別樣的音樂。
“哈!”
黑雲裡面的聶雲大喝一聲,身體散發出了強大的內力,勁風一舉震開成千上萬的食人鷹。
然而剛剛把那些魔鬼震開,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那些殘暴血腥的食人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殘暴血腥的食人鷹不斷被聶雲震開,卻又不斷集結而起群而功之。可以說是不知疲累,前仆後繼,簡直就是殺人機器。
不斷散發強大內力震開食人鷹的聶雲,開始有點力不從心。畢竟聶雲是人,不像那些魔鬼不知道疲累,前仆後繼。
“哈!”聶雲再次震開食人鷹,扯著大嗓門朝周圍吼:“血陀羅夫人,你給本判官聽著。如果本判官死在這裡,你血陀羅就等著陪葬吧!”
聶雲的話剛剛完畢,那些殘暴血腥,不知疲倦的食人鷹帶著尖銳鷹嘯前仆後繼的再次黑壓壓的圍了上來,新一輪的獵殺再次開始。
忽的,一道震破蒼穹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聲音震耳欲聾,彷彿是有人敲響了寺廟裡面的銅鐘。
這聲音響起的下一秒,那些殘暴血腥、不知疲倦的食人鷹撲騰著翅膀紛紛逃走,彷彿剛才的聲音是它們的催命符。
此時的聶雲渾身都是血跡,提著被鷹血染紅的黑罰劍站在原地。
水中月剛才被聶雲護著,所以她沒有受什麼傷,但身上、臉上卻被濺滿了鷹血,彷彿此時的她剛從血池裡面爬出來。
以兩人為中心的方圓五米內,堆滿了食人鷹的屍體,都沒過了他們的膝蓋,少說也有一兩千只畜生死在了聶雲的劍下與強大的內力下。而且還有幾隻沒有嚥氣,正奄奄一息的撲騰著翅膀做垂死掙扎。
看著周圍的一切,水中月一臉不解的望著身旁的聶雲:“那些畜生怎麼走了?”
“肯定與剛才那鐘聲有關。”喘著粗氣的聶雲看著水中月:“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剛才護著我,對了,你怎麼樣?”
“被啄了幾下,沒什麼大礙。”聶雲踢開面前食人鷹的屍體,朝外面走去:“相信血陀羅的人馬上就來了,去沙灘等著。”
水中月見聶雲因為震開那些食人鷹,內力消耗過度,導致很虛弱,走路都很費勁。當即快速走了過去,扶著聶雲一起走向沙灘。
不一會兒兩人躺在沙灘上靜靜的等著,水中月一臉怒意:“這血陀羅到底玩什麼把戲?先是食人鯊,接著是食人鷹。就算給我們嚇馬威,也用不著這樣吧?”
閉著眼休息的聶雲,低聲憤怒的說:“等一下有什麼火,你儘管朝接我們的人發,有什麼事,我替你擔著。”
“唉!”水中月一嘆:“但願別再來什麼兇禽猛獸,否則你我就算能活命,恐怕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兩人一邊談著一邊等著。
忽的,聶雲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