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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很有信心的,我外表英俊,即使謙虛地說,也稱得上是相貌堂堂。

在我們的椰汁冰淇淋剛吃到一半時,林賽終於忍不住了。在整個晚宴期間,面對著一道又一道的美味佳餚,他始終有些心不在焉——他最後還是說了:“達倫先生,如果你不看有關的案情材料的話,可以讓我先看一下嗎?”

“你一會兒就把它們拿去吧,”達倫慷慨大方地揮了一下手,“吃過飯後,你路過我的房間時,就可以順便把它們全部拿走。然後,好好地用心研究吧!”

“我也很想看一下那些材料。”我趕快加了一句。

“在喬治看過之後,你就可以把它們拿去了。”達倫再次大方地許諾著,“我喜歡自己的周圍都是一些非常盡職工作的人。”這次,他轉向了坐在一邊的妻子,“你知道嗎,親愛的,在這條船上,他們有一個相當不錯的樂隊,還有很好的舞場……而且,在這大海上,可沒有什麼該死的禁酒法——想想看,那舒適的酒吧正在等著我呢……”說到這兒,他拍了拍露比的手。露比向他容忍地笑了一下。“怎麼樣,各位先生和女士,難道你們不想做點什麼嗎?在這麼一個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還是去跳支舞吧!”

船上的舞廳確實相當不錯。半明半暗的燈光,發著幽暗光芒的鍍鉻裝飾,還有流線型的吧檯,前面安放著柱形的吧椅——這一切使人如置身於遙遠的太空船中。

黑色的大理石地面被打磨得光滑如鏡,看上去,想要穩穩地站在上面都十分困難,更不用說在那上面翩翩起舞了。

我和露比·達倫緩緩地跳著慢步舞,樂隊彈奏著《沙上之愛》,四絃琴的聲音如泣如訴,樂隊歌手的聲音聽起來很像克羅斯比,這更為本來就朦朧的氣氛加上了幾許浪漫的情調。

“聽聽這歌聲,他們似乎總在提醒我們,這是一艘駛往夏威夷的船。”

“你難道不想請貝爾小姐跳一支舞嗎?我想你一定早就注意到了,她是這船上最漂亮的姑娘。”

“你才是最漂亮的呢!我認識了你這麼多年,你一直是我最喜愛的女士之—……至於貝爾小姐嘛,我以後再請她跳吧。”

“你已經和我跳過三支曲子了,和林賽夫人也已經跳過四支曲子了。”

“林賽先生一心一意地想著案子,林賽夫人呢,又是那麼的優雅迷人,我在想,也許我有機會……”

“你一直是一個壞小子,內森。”露比疼愛地挖苦著我。

“其實,我不是不想和貝爾小姐跳舞,只不過我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罷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向貝爾小姐那邊望過去。這時,她正和林賽先生在跳舞。林賽像風車一樣帶著她瘋狂地旋轉,有時,還會不小心地踩到她的腳。對於這樣的一個舞伴,貝爾小姐顯然不十分滿意,大概是因為疼痛和厭倦,她的臉上一直掛著不耐煩的表情。

我從心裡為她感到難過,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傢伙。於是,在樂隊彈出《我投降,寶貝》這支樂曲時,我也決定投降了。在舒緩柔情的樂曲聲中,我向她慢慢地走了過去。

在做了一個優雅的手勢後,我靜靜地等著。

“不,我想休息一下。”

她走到桌邊,坐了下來。我也走了過去,坐在她的身邊。

“你認為我是個猶太佬,對吧?”

“你說什麼?”

“黑勒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像個猶太人。我不介意你這麼想,反正,我見慣了思想守舊的人。”

“誰說我思想守舊?”伊莎貝爾又一次將慍怒的眼神轉向了舞場。只過了一小會兒,她又忍不住轉向了我,“那你是嗎?”

“是什麼?”

“信奉猶太教?”

“他們並不是真正勸你加人什麼教,你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你一生下來,你就註定要信奉它。”

“那你是猶太人了?”

“從原則上講,是這樣的。”

她朝我皺著眉,長長的睫毛又一抖一抖的,“‘原則上是’,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的母親是愛爾蘭天主教徒,所以我長了一張愛爾蘭的面孔。而我的父親呢,他是一名叛教者。”

“叛……什麼?”

“我的曾祖父曾經回到過維也納,他親眼目睹了猶太人相互之間是怎麼自相殘殺的,而那一切都是因為臆想出來的宗教分歧。我的曾祖父對此痛心疾首,打那兒以後,猶太教就在我們家裡消失了。”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

“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