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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更冤枉了,堂堂知府,不明不白的死在驛站中,到現在也沒有個說法。

此人到了揚州,頓時攪得天翻地覆,剿滅土匪倒也罷了,平息民變倒也罷了,還牽扯出這麼多的官員,現在惹得淮南路指揮使王啟年以及一干朝堂元老紛紛要揪他的小辮子,恨不能立刻便將之問罪下獄。

歐陽修自然明白這和某個位置的爭奪有關,但不得不說這位蘇專使不是個省油的燈,但凡稍有些收斂,也不至於拉出這麼多的仇恨,可見蘇錦根本就不是那種要小心翼翼夾著尾巴做人的人。

但是此人偏偏頗具文采,幾首詞經晏殊在朝野傳播,歐陽修看了之後都自愧不如,如說文如其人,蘇錦應該是個文采斐然多愁善感的翩翩佳公子,應該是那種吟花弄月不識稼穡的世家公子才是。

可是縱觀此人行事手段,沒有一樣能跟那些精緻風雅的詩文掛上邊兒,甚至連他的出身也只是個笑談,他只是個商賈而已,嘴上說士農工商無貴賤之分,但在所有人的內心裡商賈最被人鄙視;行事上也粗鄙下作,完全是一副無賴的手段,甚至抓捕馮敬堯的時候,他都是用迷香迷倒的馮敬堯,這樣的行事風格幾乎能斷送他的名聲,可是他似乎毫不在乎。

總而言之,此人就是個矛盾體,長著濁世佳公子的面容,寫著風雅之士的詩詞,行事卻毒辣雷厲,有時候卻比混跡官場多年的老狐狸還要奸猾。

窗外雞鳴聲漸起,歐陽修吹熄蠟燭起身開了窗子,一股冷冽的寒氣撲面而來,讓他紛亂的大腦清醒了許多。

今天本來他是要問蘇錦一件事,此事經由審訊的犯人口中說出,歐陽修當時覺得是在攀誣蘇錦,可是事後他發現自己對蘇錦幾乎摸不清任何的脈絡的時候,反而讓他不安起來,所以他想旁敲側擊的問問當事人,看看他的反應,以判斷此事是否是真的。

蘇錦什麼都能幹的出來,或許那件事也是真的,若果真如此,事情便嚴重了,嚴重到他也不敢想的地步。

“中丞大人,早飯已經準備好了,請大人移步用餐。”貼身的隨從在門外稟報道。

歐陽修嗯了一聲,關上窗戶,想了想朝門外道:“人來。”

一名隨從掀簾而入,躬身道:“大人吩咐。”

歐陽修道:“派往壽州城的信使可回來了?”

那隨從道:“這才派出去兩天,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回來,壽州離此地七百多里呢,快馬也吃不消的。”

歐陽修點頭道:“一旦回來了,立刻叫他來見我;另外派人去衙門看著,若是糧務專使蘇大人去了衙門,即刻請他來見我。”

隨從拱手應允,退了出去;歐陽修吃罷早飯,命人提了數名重要人犯,以那件事為重點,開始了新一輪的審問。

……

蘇錦一覺醒來,日已當午,枕邊殘香餘味猶在,還散落著數根青絲,房中卻只剩他一人。

蘇錦竭力回憶昨晚自己有沒有做過什麼,可是遺憾的是,他並沒有遺失記憶的片段,從進屋子到睡著都記得清清楚楚。

蘇錦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美色當前,那麼好的機會,抱著晏碧雲光溜溜香噴噴的身子,自己居然睡了過去,難道自己有毛病了麼?

一想到昨晚的情形,下邊那個小兄弟立刻像是證明什麼似的,硬的有些不像話,蘇錦啐了一口,嘆氣下床,多好的機會,就這麼浪費了,下回還能不能上得了晏碧雲的床都是未知之數了。

門外腳步聲響,小穗兒端著熱水毛巾走了進來,神情有些木然;蘇錦做賊心虛,知道這小丫頭的臉色不善是因為什麼;不是說古代尊卑之分極為嚴謹麼?自己也算是小穗兒的主人家,怎地就攤上了這個時時給自己臉色看的丫頭,真是教人頭痛。

蘇錦嘆了口氣,開始洗漱,小穗兒道:“公子爺嘆什麼氣,這日子過的還不開心嗎?半夜摸回客棧,摸到晏小姐房裡來了,這不是教人說閒話麼?”

蘇錦側著臉道:“誰說閒話?樓上樓下都是自家人,再說我只是來蹭個熱被窩,又沒做什麼,你這個丫頭就是有些愛管閒事。”

小穗兒扁著嘴道:“小婢只是為你和晏小姐名聲著想,你們可沒有婚姻之約,再說此事老夫人都還沒同意,公子爺若是現在就這樣,萬一老夫人那邊不同意,今後晏小姐怎麼辦?”

蘇錦倒沒想到這一節,這丫頭找的這個理由倒是光明正大,無法反駁。

“嗯,你說的在理,這次是爺唐突了,下不為例;穗兒現在似乎長大了,考慮問題也很周詳呢。”

小穗兒道:“人家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