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上車的聲音響起。
葉池揮揮手,轉頭去和葉舒說了兩句話。
葉舒臉上有些擔心,漸漸紅了眼,也揮了揮手,“路上小心,一路順風!”
最後葉池點點頭,上了火車,在車窗裡又揮了揮手。
火車鳴笛,慢慢遠去。
……
因為不是特別長途的火車,所以是普通車廂。葉池坐在最裡面,傅霖就坐在外面。
對面是艾伯特的修。
另外一對喜歡秀恩愛的則坐在隔壁。
“喝水,”艾伯特遞來熱茶,葉池道謝喝了一口。
他剛剛被葉舒那麼一紅眼,也差點紅眼,幸好止住,變成了酸鼻子。
他心說,又不是回不來,幹啥和生離死別似得。
今天醒的有點早,葉池略困,本來是靠在玻璃上,被顛了一下,傅霖大手一攬,靠到了他的身上。
去北城的火車差不多要半天,葉池睡了三四個小時醒來,渾身都酸了,想起來身,又有些擠。
於是只好坐在位置上活動活動筋骨,然後開始看書。
終於,將近傍晚的時候,他們到了北城。
北城的氣溫明顯比海城低,他穿著薄外套,在火車裡越來越冷,最後從行李箱裡找出大毛衣套上,還不夠,穿了傅霖的大衣。
結果傅霖就穿著一件薄襯衫,黑色絲質,單手勾住葉池肩膀,一隻手拿著行李箱。
他們一行人被矚目了。
在許多人嘴裡冒熱氣的時候,他們一行人中,只有葉池一個嘴裡冒熱氣。
莫名覺得被孤立了是怎麼回事?
住一晚,明早八點半的火車,剛出火車站,立刻有人迎了上來,接待人員早就已經等待多時。
不虧是傅霖,接著他們就被車子直接送到飯店,葉池感覺無比勞累。
不過還是吃了熱騰騰的湯麵,洗了個澡,這才一頭埋到軟和的被子裡。
一大早,葉池還沒醒,被冰涼的大手捻著耳朵醒了,他一開始迷迷糊糊的時候還揮手拍了,以為是蟲子,結果是傅霖喊他起床。
緊跟著就是一個冰涼的,令人無法喘息的吻。
等到葉池被吻得暈頭轉向,還頗有感覺的時候,被人從被窩裡拎出來,穿上衣服。
“要出發了。”
葉池:……
嚶。
汽車一路送到了火車站,艾伯特收了很多食物,說是路上吃,因為一個到下個站點大概就要一天半的時候。
這次是臥鋪了,而且是頭等大包廂,葉池和傅霖單獨一個,艾伯特給他們放下行李和食物,就離開了。
葉池趴在視窗看外面的風景。
因為有些冷,所以艾伯特也給他們點了火爐,其實越靠近車頭的位置,房間越熱,因為鍋爐在車頭。
此刻窗戶玻璃上凝結了水汽,他在窗戶上畫了一個圈,一根修長的手指打斷他的思路。
在葉池的注視下,修長的指尖在那個圈圈裡,畫出一個葉池的側臉。
葉池舔了舔嘴唇,此刻感覺滿心歡喜。
想想,到這個時代來之後,傅霖應該就是他遇到的最大‘阻礙’,但是仔細回想認識至今的過程。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看,他雖然一直在抗拒,但是也沒有用極端的方式拒絕不是嗎……?
其實,早就心動了吧?
“在想什麼呢?”
按在玻璃上的雙手就被某人更大的雙手按住,十指嵌入指間縫隙。
嚴絲合縫。
“沒,發呆。”
緊跟著就聽到後面傳來傅霖有些急切的語氣。
“我想嚐嚐。”
“五天了。”
沒錯,五天,他倆都處於,一個處理生意上的事兒,一個忙著廣告和準備出行。
傅霖也沒有吸,也沒有某種其他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