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些許體力不支的懈怠。
也正是這個間隙。
張素的箭矢變得越發頻繁。
直接轟的寺原壽足下的房頂鋼板不穩。
他只能優先離開岌岌可危的房頂。
可當他被火霹靂轟的趴到鋼板上時,廠房內不知何時冒出三根傷痕累累的藤蔓。
直接鎖住寺原壽的脖子,腰身和腳踝。
發現怎麼對藤蔓導電,都於事無補。
寺原壽當即就怒了,“可惡!”
與此同時,張素的最後一支箭頭上,沒了火霹靂。
倒是蓄滿了她全身能量。
“咻”的一聲破空,直接穿透寺原壽的心臟。
只是十幾秒的空隙。
寺原壽的嘴張了張,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出口。
身體就像洩了氣的皮球。
那一身紫色電流,也隨即殞沒在一呼一吸之間。
向北的藤蔓,終是戰至力竭,全部脫落回地面。
砸出重重一聲悶響。
張素落回寺原壽屍體旁邊。
藉著廠房房頂的視線遮蔽,將寺原壽收進靜止空間獻祭。
而後飛到廠房內。
二話不說撲到向北身邊。
小姑娘已經是拼完最後一絲力氣。
張素望著滿地都是,毫無生氣的藤蔓殘枝。
眼眶不由自主的溼潤。
“傻瓜,你明知會疼的呀!”
向北幾乎被電擊到面目黢黑的臉,微微一笑。
想伸手幫張素抹去眼淚,都試了幾次,也抬不起手。
張素見她如此艱難。
忙抓起向北的手,“不怕,我都能救活你魏哥,也一定能救你!”
向北像是聽到了張素的話。
眼底淡淡的笑意,伴隨著沉重的睏倦。
終於在張素的懷裡閉上了眼皮。
等魏知行和鄭華健一眾人進到廠房內時。
廢墟中,只剩張素形單影隻的蹲在地上。
魏知行剛扒開廢墟衝上去,將張素從地上扶起。
就聽見鄭華健濃厚的聲音傳來。
“壞事了!寺原壽死在我們鋼廠基地內,這事要是傳出去,恐將給我們基地帶來滅頂之災。”
張素來不及在魏知行懷裡抽泣。
朝鄭華健看過來。
“……鍊鋼廠初建時,不都敢與新區基地叫板嗎?怎麼現在,新區都換人了,鄭先生還慫了?”
鄭華健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這個看著年紀並不大的女人。
之前她總是給人一種花瓶的錯覺。
卻不知,她竟是這三人中實力最強的存在。
“這位姑娘有所不知。”
鄭華健那隻獨眼轉動間,灰暗的瞳孔,有種不可言說的悲憫。
“我們鋼廠基地,大多都是吸納附近老小區的中老年人,哪裡有精力,跟新區的袁明珠她們勢不兩立?”
“外面傳的那些,其實都是躲在背後的海浪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