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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將他踹倒在地,微微掙扎著想站起來,卻被他拉住了裙襬。

“別拉,裙子要掉了。”林微微忙叫道,伸手去扯裙子,而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腳踝上。

她的腳小巧而秀氣,比他的手掌大不了多少,他一用力,她一個踉蹌便摔倒在他身邊。好在地上是軟軟的草皮,沒有摔疼,就是嚇了一大跳。

魯道夫抱著她的腰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光天化日下那麼親熱,又是在大庭廣眾,她有些不安,想要爬起來。可是,他沒有鬆手,箍著她的腰,就是不肯讓她起身。

她伸手用力抵在他胸口,就不信自己掙脫不開。可是,使勁吃奶的力氣,終於證明了一件事,男人女人身體上的區別果真是天差地別。

力氣用盡,還是沒能推開他,兩人仍然維持著這個曖昧的姿勢。手一軟,她投降了,認命地趴在他的胸膛上。

“你就不怕被人看見嗎?”她問。

“不怕。”

“可是我怕啊。”

魯道夫轉頭望了下四周,道,“又沒有人。”

“現在沒人,不代表永遠沒人。”

想想也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怎麼不願意,卻也不得不鬆手。林微微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雜草,將書收拾起來。

“你去哪裡?”他問。

“還能去哪裡,當然是回家。”

“我送你。”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去我家吧。

大路上熟人太多,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兩人便挑著無人的小巷走。他牽著她的手,一步步,希望這條路可以通往天堂。

“你明天幾點下課?”

聽見他問,她笑道,“明天星期六。”

聞言,他也不禁笑了出來,伸出雙臂摟住她的腰,道,“我忘了。”

“你真是閒人。”她有些好奇,“怎麼不回部隊嗎?”

“馬上要走了,新的命令已經下來了。”

“什麼時候走,去哪裡?”

“下個星期一,哈爾科夫。”

聽見這個名字,她突然一怔,脫口道,“白俄羅斯?”

“不,是烏克蘭。”

林微微心中沒有數,不知道這個城市究竟坐落在哪裡,但總覺得有點耳熟啊。

“你們去那裡做什麼?”

聽她追問,他失笑,拂開她額前的劉海,親了下去,“你什麼時候對戰爭感興趣了。”

“錯,我不是對戰爭感興趣,而是對你的小命感興趣!”她嘆了口氣,道,“你要是死了,我要嫁給誰去呢?”

這話讓他感到愧疚,伸手環住她的頸間,將額頭貼在她的上,道,“對不起,林,我無法給你承諾。”

林微微伸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不是你不能給我承諾,而是我們彼此都無法給對方承諾。”

如果,她能夠勇敢一些,像奧爾嘉對庫特那樣,陪他上前線,站在他背後,這或許也是一種承諾。只是,她很懦弱、很膽小、很沒用,沒有勇氣再一次去面對死別。

他將她擁入懷,不知道說什麼,索性什麼都不說。她從來沒有索要過他的承諾,是因為她不夠愛他,不在乎誓言;還是因為她太愛他,所以放任他自由?他不敢問,寧願相信是後者。

將她送到家裡,見她要關門,他忍不住撐住門板。握住她的胳膊,又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林,我不捨得走。”他在她耳邊呢喃,訴說心底的融融愛意。

她伸手環住他的腰,嘆息,“我也不捨得。”

他抬起她的臉,低頭去吻她的黑髮,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嘴唇……一個擁抱,緊緊的地將彼此的心口貼在一起。

“我們明天去約會吧。”——

魯道夫要上戰場了,即將面臨的又是那紛飛的彈片硝煙,心中沉甸甸的滿是擔憂,臉上笑得也不歡樂。

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他不禁問,“怎麼了?”

“沒什麼。”

“是因為即將到來的離別嗎?”

她點頭,“為什麼我總覺得你這一去凶多吉少?”

“烏鴉嘴。”

林微微有些委屈地癟了癟嘴,低頭看著地上,一揚腿,將小石子踢得老遠。金色的午後,兩人並肩走在林蔭大道上,陽光將背影拉得長長的。步伐很慢,彷彿這樣時間便會停下來。曾和他離別過,只是這一次,他去的是戰場。

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