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聽聞了,眾人都很擔心你,幸好你安然無總。
立即前往東側門的渡口,揚州不安全,到我蘇州的別苑去,我含在那裡等你。
展中衍草
太好了!展中衍真行!
於是她興沖沖的收拾行李閃人了。
揚州·周宅
大廳中,聶子介正聽著揚州知府林大人的報告。
“王爺,這陣子下來,各地方官紛紛來報,並無周蝶小姐的下落……”
“怎麼可能!”聶子介又氣又急的怒斥,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這陣子他吃不好、睡不好,就唯恐她有個什麼意外。而他派出的人,卻查不出一丁點兒眉目。
周蝶你真的在躲我嗎?為什麼你不等我回來再討論,而自己妄下了結論。
“但是我們盡力了,而且朝廷那裡交代不準大聲張揚,我們只能明察暗訪,說實在成效不大,所以……”林大人戰戰兢兢地開口。
“我不管你們怎麼做,只要儘快把人找到就是了。”他已快沒耐性了。
擔心、焦慮、不安,頭一回他一次全感受到了,只因為她,而她卻鑽牛角尖,一聲不響的跑了,也不捎半點訊息給他,讓他在這裡又憂又舊。
“是、是,我再加派人手就是了。”
“下去吧!”聶子介煩躁的擺手。
周時謹在-旁悠閒自在地品茗,和聶子介如坐針顫的模樣形成強烈的對比。
“周時謹,我要你下來揚州一趙,不是要你來品茗的。”聶子介厲眼一掃,對於他的好心情看來格外礙眼。
“哎呀,急什麼嘛,這麼大一個人,不可能憑空消失的,放心吧!”周時謹聳肩。
“你怎麼能放心?她一點訊息都沒有!”他聲音不禁提高。
“說實話,我是看在我那堂妹的聰明才智上,我才敢放心。”他微笑著,憑周蝶那副兇起來恰北北的模樣,再加上她的武功底子,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對手,他倒覺得聶子介的擔心似乎太多餘了。
周時謹想的聶子介都知道,只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
“但萬一有事呢?”聶子介蹙眉反問。
周時謹回答的也絕了。“那也沒辦法啦,此時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你……”聶子介只能惡狠狠的瞪著他,瞧他那副德行根本不像是周蝶的親戚。
“別擔心,反正我爹也派人下來一路找尋可疑的人物,加上你的人手,我想應該在最近就會有訊息了。”凡事要從好的方面想,若是在沒訊息前就先把自己急死了,那可糟糕了。
聶子介忍不住脫口而出。“我就是不放心地呀。”
連他也沒想到自己竟這麼放不開、這麼的在意,在意到他可以不在乎她逃家的緣由,只祈求她此時安然無事。
“反正她不是出事了,就是躲起來了,而我相信後者成分較大。”周時謹冷靜的分析。
聶子介蹙眉不語。
一個人影急切地步人大廳。“王爺,展家有動靜了。”
“什麼動靜?”聶子介挑眉問。
“展中衍即將遠行一趟。”
“做什麼?”周時謹好奇的問。
“目前並不清楚。”
聶子介和周時謹對看一眼道。“派人繼續跟蹤。”
“是。”
“你覺得展中衍這次遠行的目的為何?”周時謹若有所思的瞥著子介。
“不是去相周蝶碰面,就是真的去遠行吧!”聶子介眉皺得更緊,本能覺得前者的可能性較高,雖然幾天前去展宅時,展中衍明白的表示不知道周蝶的任何訊息,但他就是懷疑他,才會派人監視展宅。因為當初奉令派人帶周蝶上京那天,他也正式地接手這裡,那時得知周蝶有留書給展中衍,所以周蝶失蹤後,他和周時謹曾去拜訪過他,才和他有一面之緣。
展中衍是個斯文又有智慧的翮翩公子,有禮卻帶些冷淡。
周時謹當場發現展中衍的身分,因為他曾經和他見過一次面,展中衍正是京城展謙王爺的二弟,因為生性較冷淡又喜歡寧靜,所以自成一家,很早就獨自留在外地生活。
周時謹和展中衍並沒有這麼熟稔,自不知他居住何處,所以他先前聽到展中衍三字時,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呢!沒想到就是他。
“如果依照當初周蝶離京留書給他,再加上不能回周宅的情況下,我想她會找上展中衍也說得過去。”周時謹就事論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