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而這位新寵雖被他藏於深宮身份成迷,卻依舊有流言與世,此女竟是四國一度爭相求請的向山聖女,此番竟與太子意外相逢,被太子真情所感,以身相許。太子自得此女,殿前坊間,皆再也不見他的蹤跡,終日痴纏與後宮,任憑紀王群臣怎樣勸誡,也不離開,迷戀程度,已近痴狂。
其二:紀國紅極一時地洛水閣,竟然在一夜之間,慘遭血洗。富麗榮華,鶯歌燕舞,轉眼成空。就在那紅遍天的映天紅劍舞之夜,進入洛水閣的人無一倖免,從嫖客妓女到老;鴇龜公,整個閣內血流成河,屍橫遍地。可是與洛水閣只一牆之隔的布帛店老闆,卻連一聲慘呼也沒有聽到。次日早起開門時,根本不知身邊的紅館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墳。
天子腳下竟然發生如此惡劣的事件,紀王;震怒,百官驚恐,立刻封館徹查,全城宵靜,經查,洛水閣內所有死者,皆是胸部一刀至命,刀自胸口刺進,斜切肺部,再達心臟,刀口極窄,力度極準,中創者根本就是在覺察的同時便即死亡,而且下手者絕非一兩人,因是多人同時迅速行動,因此比鄰而居的幾戶人家都沒聽到任何動靜。而閣內金銀,一文不少,即非求財,便是仇殺,可是能做到如此乾淨利落,究竟是個什麼組織?守衛森嚴地京城自由來去,近百條人命,轉瞬即失,而且全無蹤跡可尋,實在讓人為之膽寒,主查此案的九門衙史刑案官員面無人色地追查半月,依舊茫然,全無頭緒。
這兩件事在京城沸騰之後,即刻向周邊發散,百姓是最好的訊息傳播者,走卒商販,說書賣藝者,皆將這二事編成兩個故事,說者口沫橫飛,聽者驚心動魄,而洛水閣之事,實在是人命太多,何況是在京城血殺,那膽子那本事都大到沒邊啦!這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相比之下,紀太子得償所願喜得美人的風流事,亦顯地無足輕重了。
當然,這只是對百姓而言。
訊息如生了翅膀一般,憑風飛掠。不日,傳至三國。
楚勝聞訊,頓時勃然大怒,御案酒盅,散了一地,整個皇宮,縱深百里,都可聽見他咆哮之聲,宮外的俑道上,楚夙由醫官引領,埋頭疾走,朝著宮內而去,他的臉,被身前的兩盞風燈映照的忽明忽暗,尢似,鬼魄。
秦國,不放心地群臣終於散去,嚴林在正殿外徘徊,已經不知走了多少個來回,殿內始終沉寂,這靜到極至的安寧,反而讓他害怕。而在遙遙地石階之下,半掩宮牆後露出護國公的臉寵,他的眼神微凝,沉沉注視著宮殿的方向,嘴角忽然扭曲,帶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來。
如今柏大力,不,應該稱之為木歷,任了月王的護軍之職,向天顏也改名換姓,自稱顏天,帶著柏源在京城住下,開了個小小的醫館,日子過的倒是平靜安寧。今日聽到這訊息,慌不迭地便來尋他,好說歹說的求著宮門的護軍傳信,又等了半晌,才得出訊息,他根本走不開,不是走不開,而是,不敢在此時離開月王半步。
顏天靜靜凝立,望著深深宮闕,臉上閃過一抹疼痛。
真的是你嗎?韶卿。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016 動靜
六月的天氣,雖不至酷暑難耐,正午的烈日照將下來,卻也一樣熱氣騰騰,讓人睏倦“還要多久才到?”一個懶懶地聲音自一輛正在大道慢行的馬車簾裡傳來
“回稟爺,就在眼前了。”趕車的男子忙輕聲回應,車裡這才消了動靜。
這馬車甚是奢華,八寶蓋頂,車身比一般地馬車長且寬,四角掛著金鈴,在陽光閃閃發亮,時而發出幾聲脆響,金鈴旁垂著長長地絲絛,隨著馬車前行而晃個不停,三面車簾上都繡著極為精美地圖飾,流蘇微擺,通體地棕紅淺黃,說不出的富貴氣派。
馬車兩側分別有四位藍衣男子策馬徐行,都是一式的素錦藍袍,黑色長靴,一般地面容凝冷,凌利眼神,周身冒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使得大道上便是有同行擦肩的路人,也都遠遠避了開去。
不久便到了城門,趕車的男子出示令牌,便即順利進城而去,一車八人毫無停頓,徑直朝著城中大道駛進,過不多久便停在南街上一處酒樓前。酒樓前早有十數藍衣男子在此等候,見他們到了,恭敬恭敬地守著,其中一個附到馬車邊,垂頭說了幾句話,這才去輕輕掀起車簾,車裡的人探頭朝外打量了一眼,款款而下。
這人一身水青色上等雲錦袍,劍眉如梭,眼含冷光,四下裡一掃,撂了袍子走進酒樓,徑直上了樓。酒樓的老闆陪著一臉笑,還想跟著去伺候,卻被一個藍衣男子一擋,只得笑笑,退到一邊。這些人即富且貴,實在不是一般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