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趙婉柔十分爽快的應下蘇青的吩咐,對於暗地裡使陰招這種事她最是拿手。
蘇青這才滿意的點頭,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等你拿到了地契,我是採月樓的東家,你便可以取代馮媽**地位,到時候對她要打要殺,都是你一句話的事”
出身青樓的女人天生都帶著敏感與警惕,趙婉柔曾經也吃過這些虧,面對著蘇青提出的誘惑,她撇過頭,輕蔑的笑了起來,轉而問道:“你不怕我拿著你的錢自己跑了?到時候你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呢”
對於趙婉柔的這個問題,蘇青倒是沒想過,之所以找上趙婉柔,是因為蘇青很瞭解她,與其把自己暗中的勢力交給一個從來不認識的人倒不如放到自己認識的人手中,起碼她還能摸得清趙婉柔的底細。
蘇青抬手掀開了車幔,此時正好經過鬧市,喧囂聲將她眼中的銳利淹沒,從這裡下馬車再隔兩條巷子就能看到採月樓了,“你以為你鬥得過寧王府嗎?”
那語調明明沒有一絲戾氣,也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攻擊力,可蘇青的話飄飄渺渺的傳進趙婉柔的耳中,讓她不自覺的輕顫起來,再抬頭看此時的蘇青,趙婉柔正巧撞上那女子一雙深不見底的墨瞳,讓人根本就猜不到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趙婉柔吞嚥了一口水,接著直視蘇青的打量神色,堅定的說道:“你放心,大家各取所需,我一定會為你把採月樓的地契拿回來的”
“那就好,你可以下車了”對著趙婉柔的諾言,蘇青面上一絲變化的痕跡都沒有,她永遠都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就像是yin浸在官場多年的權臣一般,令人看不透她心底想什麼。
送走趙婉柔之後時間尚早,但蘇青不打算在外閒逛,於是悠悠哉哉的回了寧王府。對於女人來說有一個疼愛自己的丈夫,比什麼都來得要幸福。但不代表一定要完全依賴於男子,就算身出閥門的貴婦也會存點私房錢,被愛情矇蔽了雙眼,不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的女人才是最可悲
想到這裡,蘇青又想到了許久不曾憶起的前世,那個時候的她才是最可悲,當初了為了嫁給任宇兮,又知道他剛出仕身上並沒有能幫她脫困的財力,她還把所有的家當拿給他,求他為她贖身結果呢……
一朝被蛇咬,十年記舊傷。蘇青不敢忘記那樣慘痛的代價,那永遠是她心頭的一根刺,只要她一靠近便會被刺痛。讓她不得不小心再小心的為自己留下後路。
……,……,……,……,
寧王已經離朝兩個月了,以前經常膩在一起也不覺得有什麼,直到這會兒他離開了六十天蘇青方覺得相思入骨,每日都擔心著李御風的平安,每日都誠心向佛,求得他的凱旋。
縱然戰場上瞬息變化,每日八百里急報傳到蘇青耳中的也不一定是最新的戰況,可那女子偏要這麼多事,每隔五日便要派人將北地的戰況告知於她。
寧王率十萬兵馬剛一到北地一百里以外的丘陵處便四下生火放煙,並傳令所有計程車兵皆可放慢速度,穿上鐵製的鞋履,如此走在地上便比往日的腳步聲重了四五倍不止,而千千萬萬的腳步聲齊發,儼然是百萬雄師前來征討的氣勢。
丘陵地勢高低起伏,坡度較緩便於大軍行走,但在遠方的康王軍隊因為那高低起伏的地勢無法看清寧王到底派了多少兵馬前來,只能憑那腳步聲來判定,如此一來寧王軍隊震耳欲聾的腳步聲可把康王的部下驚得七上八下。
還沒有開戰呢,北地的百姓和大部分士卒都變得消極無比,北地的軍隊加起來也沒有二十萬,如此懸殊的兵力讓人難以生出戰勝的念頭。
而之後寧王又出人意料的就在五十里以外的地方紮營,酒肉都是每日犒賞三軍的必備品,李御康看著寧王遲遲沒有動作心中更慌,總覺得他既然可以如此瀟灑的在前線喝酒吃肉,定是已經有了萬全的對策。
李御康腦海中首先能想到的便是北地有李御風的爪牙,於是很快下令大肆徹查北地軍,一時間更是人心惶惶,之後又派出一隊千人前鋒前去向寧王宣戰以探虛實。
李御風對那群跳樑小醜壓根就沒理會,哪怕那一千多人在外面喊破了喉嚨他照舊與李越卿一起悠閒對弈。
隔三差五的,李御康便派一隊人前來叫囂,直到他們被折騰得精疲力竭,那李御風依然無動於衷。
“斂祀,以丘陵為屏風,以鐵靴營造誇張的步兵聲勢,令李御康自亂陣腳,這也虧你想得出了”李越卿伸手從棋盤上提出一顆無氣之子,滿是仰慕的朝李御風感嘆。
李御風執起黑子直落盤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