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的咽喉被沈三拳頂著,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怎麼?啞巴了,你不是在他們面前裝什麼虎哥嗎?記住,以後我就是你三哥,就是你老大,不叫是吧,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會怕了。”沈三拳手下再次的挺進一點,胯下的下山虎頓時冒著生命危險沙啞著喉嚨鬼叫著喊道:“三哥,三哥!”,隨著他的叫聲,咽喉處的鮮血頓時急射著汩汩的向外冒了出來。
有時候殺人並不可怕,在戰場上,用槍炮殺人只能算作是一種殘酷,而這種生死線上的徘徊才是最讓人心顫的。
旁邊的小混混頓時驚魂未定,恐懼到了極點,打人砍人的事情他們做多了,可還從來沒有看見那個跟沈三拳這樣叫你叫,你就要叫,而且還動不動就對著咽喉捅一下,讓人一下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了,吊在鬼門關晃來晃去的,這群仗勢欺人沒見過大場面的小混混終於是承受不住了,像瘋了一樣使勁的搖著監牢的鐵門,“殺人了,救命啊,殺人了……”
聲音迴盪在整個梁山監獄的上空,洪亮中透著悽慘,聽到這樣的聲音,獄警再也坐不住了,匆匆的趕了過來。
隔壁甚至是相隔甚遠的牢房都被早早的吵醒了,梁山監獄的歷史跟傳統他們心知肚明,這悽慘的叫聲響至下山虎的房間,倒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下山虎在雲城只能算是一個小角色,膽量跟他的身體嚴重成反比,只不過此人的後面卻有一座巍峨的大山,下山虎的堂哥斧爺在雲城可算是一個比較出色的流氓,雖然論勢力,論地盤還遠遠的弱於西瓜炮和東榔頭兩個年輕的晚輩,但是斧爺此人卻極講義氣,在雲城身份也老,所以很多人都賣他的面子,下山虎也正是由於如此才一度囂張成性,整天不是找這個麻煩,就是尋那個的不是,梁山監獄簡直就是他的臨時狗窩,而他每次進來總要為這個世界創造一些傷殘人士,有人不服氣,出去了以後找他算賬,斧爺雖然不樂意,但看在一家人的情面上也每次都為他擺平,長久以往,下山虎入住的牢房就有了一個慣例,進來跟他一起住的,強過他的,他自然是不敢為難,而一旦入住的人實力不夠或者是他的舊仇人,難免就要出現一些悲劇了,一大早當下山虎小弟求救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感到奇怪,是哪個不長眼的還是夠種的敢如此的對待下山虎,還要殺人,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身為梁山監獄的獄警,當然也知道下山虎的身份,當他們趕到牢房門口的時候,看見的分明是一副現代版的‘武松打虎’。
第十七章 美女救英雄
見到獄警的到來,眾混混猶如看見了救星一般,而下山虎此時也急切的盼望獄警救自己於水火之中,沈三拳太狠了,下山虎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只要再動一下,那喉結旁的碗塊就會瞬間滑進去,到時候外面的花花世界,自己就再也享受不到了。
人還是怕狠的,這句話真是一點不假。
下山虎被帶走了,送往了醫院,同時被轉移的還有沈三拳和刀疤兩人,事實上,兩人受傷的程度比下山虎要嚴重的多,可是下山虎賣相比他們好啊,喉嚨處被割破,鮮血流滿了上半身,光這造型就比兩人有絕對的資格進醫院。
木頭所長極其舒暢的躺在床上,耳中忽然傳來了家裡那個厭煩黃臉婆的聲音,“老沐,監獄來電話了!”
極不情願的拿起話筒,木頭頓時焉了,又是打架,還差點出人命,並且受傷的還是下山虎,這個訊息震驚不小,下山虎對於木頭來講真可謂是一顆搖錢樹,正因為他把監獄當成自己的狗窩,斧爺為此可真沒少給木頭送東西,為的就是希望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堂弟在牢房中能夠舒服一點,在道上混了大半輩子,斧爺也深知這個世界不要命的人是有的,萬一下山虎真惹上那些亡命之徒,這個堂弟一命嗚呼對於斧爺來講也的確是件傷心的事情。
“那混蛋傷的怎麼樣了?”木頭大吼了一句,“死了沒有?”
打電話的是梁山監獄的監獄長陳前進,木頭的下屬,聽見木頭髮飆,頓時小心翼翼謹謹慎慎的說道:“樣子挺可怕的,不過沒什麼大礙,只是喉嚨被割破了,不過下山虎那小子嚇的不行,送去醫院的時候渾身冒冷汗,還在發抖呢。”
“沒用的東西,惹事的是什麼人?”
“就是昨天剛來的刀疤,另外一個好像叫什麼三拳的。”
“沈三拳?”木頭若有所思,不知道為什麼,像沈三拳這樣普通的人名以前就是在他面前提上一百遍都未必能記得住,而現在經別人一說起,木頭彷彿就能看到那個一臉小流氓相,光著上身,精神不錯的不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