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許多官兵斷胳膊斷腿,血肉和殘肢四處飛濺,更加讓官兵們失去了鬥志。姬崇開擔心杜康有所閃失,也跟了過來,在杜康的側翼保護,他見杜康如此神勇,不由得對於杜康更加多了幾分佩服。
竊脂鳥飛到了一人多高的半空中,潘仲義怒吼一聲,跳了下來,揮舞戰斧,虎虎生風,手起斧落,很快就劈倒了幾個官兵,旁邊的官兵見了他都慌忙躲避,把他視為凶神惡煞一般,這樣一來,潘仲義更加殺的興起,雙目赤紅,無人可擋。
此時的東夷官兵敗局已定,他們只敢遠遠地裝腔作勢地吶喊著,根本就不敢靠近,而杜康的軍隊則士氣大振,越戰越勇。
杜康用渾厚的真氣喊道:“東夷官兵們,你們聽著,只要你們放下兵刃,我們就可以饒你們不死,如果繼續頑抗,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此刻,雖然整個黃桑峪已經成為了修羅場,喊殺聲和慘叫聲夾雜在一起,嘈雜不堪,但杜康的修為,卻使得他的話音可以被任何人聽見,於是,許多東夷官兵紛紛放下了兵刃,跪地乞降。
門弘健卻不想投降,他可不忍心拋下自己的榮華富貴,他只想逃離戰場,雖然已經慘敗,但他完全可以讓姐姐門寧替他求情,一樣可以逃脫罪責。不過,門弘健也深知自己不能再騎馬了,那樣目標太明顯,還是保命要緊。他很明白,如果再不走的話,杜康的隊伍很快就會實行重重包圍,到那時,他恐怕想走也走不了啦。
於是,門弘健棄了戰馬,打扮成士兵的模樣,在一群衛兵的保護下,向外突圍。由於戰場一片混亂,而且杜康的隊伍人數只有兩萬,門弘健經過一番苦戰,終於僥倖帶著幾百人逃脫。這樣一來,剩下的東夷官兵們更加沒有了鬥志,幾乎全都放下了兵刃。
杜康大略地估算了一下,活下來的東夷官兵大約有三萬人,而受傷比較嚴重的約有一萬人,這麼多的降卒讓杜康哭笑不得,畢竟還要在此地繼續作戰,這些降卒如何妥善安排,是個大問題。
而且,這個事情必須儘快解決,因為也許過不了多長時間,汪可兒就要率她的輕騎兵殺回來,一旦這些降卒與汪可兒裡應外合,那就會腹背受敵,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杜康和姬崇開、潘仲義等人連忙商議此事,潘仲義對於東夷人恨之入骨,他主張把這些降卒全部處死,以絕後患。而吳賀本來也曾經是東夷的大將,自然於心不忍,堅決反對殺降卒,反而主張把這些人全部招降,納入軍中。姬崇開則提議,根據降卒們的主觀意願來決定。
由於時間緊迫,杜康不想再做過多的爭論,便決定,折衷大家的意見,對於這些降卒,有打算卸甲歸田的,可以把他們的盔甲脫下來,自行離開,願意留在杜康軍中的,就分配到軍中,日後如果立下戰功,仍將得到賞賜和晉升。
而對於那些傷勢比較嚴重,不能繼續戰鬥的降卒,則暫時留在黃桑峪的山裡養傷,這一帶地形複雜,很適合隱蔽,不會輕易被敵人發現的。
杜康剛剛安頓好這些降卒,便聽到黃桑峪的裡面馬蹄聲大作,由於他的修為已經遠超常人,他的聽覺也越來越靈敏了,他立刻想到,有可能是汪可兒的輕騎兵發現情況不妙而趕來,連忙下令全軍準備再戰。
當汪可兒的輕騎兵來到黃桑峪之時,汪可兒已經發現了一種異樣的氛圍,這裡依然很靜,只是,靜的卻有些不可思議,在山下,汪可兒做了個手勢,示意騎兵們暫時停止前進。
汪可兒環視了一番四周,忽然,她的目光凝住在前方不遠處的一片土地上,那裡有一塊塊血紅色的痕跡,這讓她聯想起了血,而在空氣中,似乎也有一種隱隱的血腥氣息。
汪可兒正在沉思之際,忽然間,一陣號角聲響起,從山下突然出現了許多士兵,穿著打扮統一計程車兵,但卻和自己人完全不是一夥的,汪可兒不由得心中一驚,莫非這就是敵人?
這時,一陣“嗖嗖嗖……”的破空聲傳來,一個無形箭網向著汪可兒的騎兵射來,速度之快,讓他們根本來不及躲閃。
汪可兒連忙大喊一聲:“散開……”
可是,她的話音剛落,幾十個騎兵已經被無形箭網射中,這種箭矢的穿透力更是讓她花容失色,許多士兵被箭矢的衝擊力帶動,傷口噴射出汩汩的鮮血,身體也摔落到幾米之外。餘下的騎兵情知遇到了勁敵,連忙分散開來,以免被敵人集中殲滅。
但是,汪可兒已經判斷出來,眼前的對手在人數上遠遠超過自己,如果硬碰硬,只怕會全軍覆沒。而讓汪可兒不明白的是,她的主力部隊在哪裡?方才,她孤軍深入,只好派斥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