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髮黑眼的男人,異樣的俊美華服,一個身著白袍手執筆,一個黑衣短髮扛著根狼牙棒,身上散發著非人類的氣息。
扭打成一團的三人維持著一個極其搞笑的姿勢,呆愣在那裡。
“叮鈴──”一個男人緩緩從裂縫中走出,把手中的櫻花遞向迦櫻,薄唇輕啟:“我等你很久了,跟我回去。”
黑髮黑眸的男人丰神俊朗,膚色蒼白,唇色鮮紅欲滴。黑色雲錦官服系著寬大的紅色腰封,裡面別著一副卷軸和一把扇子,扇子上垂下一串金色鈴鐺。胸前毫無顧忌地裸露著,給這個看似妖豔的男人增添了幾許不羈又性感的味道。
武主判紅著臉看著扭打在一起的三人,忽然捂住了鼻子躲在文主判的身後。
文主判丟過去一塊手帕,“別丟人丟到這裡了!”
武主判拿著手帕捂住鼻子,低頭小聲嘀咕了句:“那幾張臉太耀眼了。。。”
幽冥額頭上青筋直跳,他伸出去半天的手,居然被無視了!身上的煞氣又濃重了一分,他氣得咬牙切齒,千辛萬苦等了三千年,忘川河上的封印一夜之間忽然解除,裡面被封印的人轉眼間就失去了蹤影!好不容易在人間找到了迦櫻的蹤跡,但是幽冥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們兩個時隔三千年的第一次見面,居然是遇見迦櫻在打架(貌似?)
“喂,他在叫你呢。”和迦櫻打架打得不亦樂乎的男人善意提醒著。
迦櫻爬起來,假裝不經意地在男人身上踩了好幾腳:“啊呀!這地上好滑!”
“你誰啊?”迦櫻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滿地瞪著一臉兇相的黑髮男人。
幽冥咬牙切齒地指著自己的臉:“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迦櫻風情萬種地撩起頭髮盤了個臨時的髮髻,讓旁邊看好戲的幾個男人渾身抖了抖,這個男人著實妖孽的慌啊!放在人間定是禍害一個!武主判一個不留神,又蹲著狂擦鼻血。
“唉?”迦櫻蹲在武主判前面,好心地遞過去一塊手巾,“這位小哥,你沒事吧?”
武主判近距離看到迦櫻細緻光潔的臉上那抹燦爛的笑容,腦中一熱,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啊?怎麼暈了?”迦櫻想扶起他,卻被一雙手給攔住。
文主判面無表情地拖著武主判的一隻腿,轉身走回裂縫中,“殿下,只允許你逗留一盞茶的時間,人間的。若我們晚歸,秦廣王大人會發火的。”丟下這麼一句,他拖著武主判消失在空中。
幽冥撿起那塊手巾,捏緊在手心,漆黑的眼直勾勾盯著迦櫻,雙手緊緊抓牢了他。
迦櫻皺了皺眉頭,“你弄疼我了。”
幽冥卻是沒有放鬆一點,“我怕你忽然消失不見。”他嘆了口氣,眼中含著一絲哀求:“我。。。以為自己沒臉見你的,但見了你,卻再也不想放手了。老天要我魂飛魄散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啊咧?你這男人說什麼胡話呢?我認識你嗎?”迦櫻掙扎著向倚在門前看好戲的年輕男人呼救,“喂,臭小子,你師父我都快被捏死了還在看好戲呢?還不快過來幫忙!”
年輕男人躬身對幽冥行了個禮:“殿下,家師就拜託你了。”
幽冥滿意地點點頭,“臭小子,比以前靈活多了嘛,看來你的靈魂也不需要再磨合了。”
“正是。”年輕男人看著一臉怨色瞪著自己的迦櫻,想著這個極品師父終於遇到能收服他的人了!
“跟我走!”幽冥三下五除二解下腰封綁在迦櫻身上,“這次你跳進忘川河我也跳!地府我也呆膩了,愛誰管誰管,老子就是不幹了!老天降個雷把我劈死也不讓你從我身邊溜走了!”
“我不走!你──你到底是哪根蔥啊?別以為你長的稍微好看點就能強搶良家──呃,良家婦男!”迦櫻蹬著腿抱住柱子,死活不肯鬆手。
“好啊你──”幽冥氣得頭頂冒煙,他在地府好不容易重新振作,下定決心找到迦櫻,就算有再大的困難,就算迦櫻真不記得他,他也不會鬆手了!
幽冥對著年輕男人使了個眼色,他便走到迦櫻身旁,幫著幽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把人從柱子上扒了下來。
“哎呀!你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居然這樣對為師!嗚嗚嗚。。。”迦櫻瞬間飆淚。
年輕男人衝著幽冥揮揮手:“趕緊帶走!過陣子我帶絕色去你那裡,有事要你幫忙。”
幽冥把迦櫻扔進裂縫,轉身踏入其中,“三生石蓮三日後盛開。”說罷裂縫合攏,恢復了往日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