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一會兒合作方就來了，我們得趕緊把會議開完，把內容佈置下去。”另一個部門的主管看著時間，連忙開口。

蔣亦然閉上眼，緩和兩秒，重新坐了回去，“都坐下，十分鐘，我們把會開完。”

“噗——”氣聲一個接一個，一個比一個大，像是催著蔣亦然講快點。

長桌一邊看著另一邊的所有人，臉色都無比難看。

桌下，他們的腿都擰成麻花了。

蔣亦然：“……”

“能不能管好你們部門的人？”他怒瞪主管。

主管自己都顧及不暇，他咬牙搖搖頭。

他能管住他們上面的嘴，也管不住下面那張啊。

蔣亦然點點桌子，對他的態度十分不滿意，“說話！”

主管還是搖搖頭，臉憋得通紅，下一秒就要火山噴發了。

“老，老闆，我想上廁所。”其中一個員工弱弱舉起手，咬牙顫巍巍夾腿站起來。

蔣亦然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一開會就上廁所，什麼毛病？”

“都忍著！”內容就剩最後一點。

另一個部門的人扇了扇鼻息，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會議室爆改廁所。

蔣亦然再次將目光落在主管身上，“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噗呲”一聲。

……

……

主管……拉了……

這下好了，會議室爆改化糞池。

“滾！”

“都給我滾！”

樓下都能聽到那震天響的怒吼。

夏枝捂嘴偷笑。

一群人泥石流一樣衝下來，“我先上！”

不想，廁所掛上了維修牌。

沒錯，夏枝幹的。

“靠！”

環衛阿姨扇了扇鼻子，“你們去樓下的廁所吧，坑夠……”

“噗呲——”

其中一個人咬唇哭了出來，“阿姨，晚了……”

環衛阿姨：“……”

“哈哈哈哈哈……”夏枝抱著肚子，看著門外那群人的囧樣，眼淚都飛出來了。

“你乾的？”

“對啊，就是……”他僵硬回頭，就看見那張陰翳無比的俊臉。

“老，老闆！！”他立馬心虛的低下腦袋，隨便扯了一個檔案開啟看。

“拿反了。”

“對，對不起。”他連忙反過來拿。

蔣亦然臉色不算好看，視線落在除他之外，每個人桌上都有的咖啡杯，“你倒是有本事，讓我公司變成了化糞池。”

夏枝弱弱咬唇，“我，是，是他們自己要喝的。”

蔣亦然微微抬手，那顆腦袋立馬慫的瑟縮起來，“老，老闆，我錯了。”

那手落在他身旁的高山檔案上，“這都是他們丟給你的？”

“嗯……”夏枝委委屈屈，“老闆，我，我都一個月沒正常下過班了。”

蔣亦然盯著那顫抖的蘑菇頭，想起方才無意對視時，那眼下的淤青，加上他胸前的工牌，上面的名字他記得，每次開會都不到場，他心裡多了幾分瞭然，這是被欺負了。

“這件事我會幫你解決。”

夏枝亮閃閃著眼睛，剛想抬頭，就聽他問，“那眼前這個事，你怎麼給我解決？”

那腦袋還是縮回去吧。

“那…也不是我拉的。”那聲音弱極了，卻聽笑了蔣亦然。

“行，誰拉的，我讓誰弄。”

夏枝慫慫的舉起一個大拇指，“老闆英明。”

有意思。

“不如你調到我身……”

手機響了。

夏枝手忙腳亂的捧起手機，看了一眼熟悉的微信頭像，他默默瞥向蔣亦然，“老闆……”

“接吧。”蔣亦然抱著他桌邊的那堆檔案，走了。

點下接聽鍵，手機裡就多出一個不滿的獸頭，“主人~”

委屈的淚閃閃的。

夏枝趕緊掩蓋聽筒，幸好周圍沒人，不然太sm了。

“怎麼了？”他關了外放，小聲問道。

“我想你~”

他弄了半天，才弄好了微信，就迫不及待給夏枝打過來了。

那個手機是夏枝以前用的，上面的微信也是他的小號，裡面的唯一好友就是他大號，所以小獸人給他打來，他一點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