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撿了。” “我不是故意的……” “我說別撿了!” 喊出這一聲,陸知衍就後悔了,因為他看見少年更為懼怕的眼神。 枝枝怎麼會懼怕他呢,他心尖一痛,似是螞蟻啃食了。 他揉了揉夏枝的臉蛋,溫聲安撫,“枝枝,告訴叔叔,這兩年,是不是有人對你不好?” “沒,沒人……”夏枝下意識低頭,躲閃的眼神印證了陸知衍的猜想。 他狠下眸色,臉色陰沉,蔣雙舟每個月拿他這麼多錢,還有撫養費他也不少拿,就是這麼給他養孩子的? “叔叔,你別生氣。”說到最後幾個字,他甚至哽咽了,嗚咽說不清晰。 陸知衍眼眶一酸,將人抱在了懷裡,“我陸知衍養大的孩子,怎麼可以在人前如此卑微,忘了叔叔以前教過你什麼了?” 夏枝嗚咽搖頭,“沒,沒忘。” 陸知衍擦去他的淚,“別哭了,一會兒犯病就不好了。” 他早該想到,瘦弱的少年,哪裡像生活幸福的樣子。 他真該死,怪不得一見面,枝枝就那般質問他。 竟然是他,親手將他推進深淵。 眼看著他指責,垂眸的少年,嘴角揚起,愧疚吧,恨吧,這樣你就永遠放不下我了。 晚上,夏枝提出要留宿在這裡的請求,陸知衍沒拒絕。 或許是對於白天時的愧疚,所以在夏枝提出要他陪在自己床邊時,他也沒拒絕。 “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夏枝點點頭,被子掖到下巴下面,他側身乖乖的伸出手,拉住陸知衍的手,眨巴著純良忽閃的眸子,像只溫順的奶狗。 陸知衍看著就喜歡,所以怎麼會有人對這麼乖的孩子不好。 鎖鎖:乖?恐怕你對原主和宿主一無所知。 原主可是個徹頭徹尾,從頭到尾都想吃掉你的狼。 等夏枝睡著,陸知衍關了檯燈,輕輕抽出手,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房間。 隨著門關上,床上的人睜開了眼。 他踩著拖鞋,走到窗子邊,拉開窗簾的一角,他看見樓下發動的車子。 “去吧,攪的他們不得安寧才好。” 夏枝勾勾唇角,好心情的開啟手機,“幫我查查今天從我叔叔家走出去的女人是誰。” “明白。” —— 蔣家. “蔣雙舟!” 蔣家還沒休息,圍坐在客廳一家子其樂融融打著撲克。 見他來,還特意站起來迎。 “我去倒茶水。” “不必。”陸知衍擺擺手。 “枝枝呢?” 一家子頓了頓,半晌蔣夫人先開口,“那孩子,應該是出去玩了吧,這孩子貪玩,總是找不到人影很正常。” 蔣雙舟笑著附和,“是啊,平日裡我們不少給他零花錢,他就時常不歸家,小孩子嘛,愛玩就多玩玩,不像我們家天陽,是個書呆子,成績什麼哪哪都好,就是不愛玩。” 陸知衍皺眉,看向蔣天陽手腕上的昂貴手錶。 如果他記得不錯,這表是他給夏枝在國外買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全球限定,他郵寄回國的。 而蔣家,也是個普通人家吧,不可能買得起這塊表。 注意到陸知衍的視線,蔣夫人機靈搭話,“枝枝這孩子特別好,也知道感恩,說是為了報答我們的恩情,這表他說什麼也要送給他哥哥。” “是吧天陽。” 蔣天陽被陸知衍那壓迫的神色看的不自在,聞言,怔然兩秒他才點點頭,“是,是啊。” 陸知衍冷冷一笑,“那項鍊也是?” 他指著蔣夫人脖子上閃閃發光的項鍊,那項鍊成色好,男女都可戴,在燈光映照下,更是漂亮的很。 那是他送給夏枝十八歲的成人禮。 蔣夫人下意識捂住脖子,半晌揚唇一笑,“這個枝枝戴著不合適,就……” “他不合適難道你就合適?” 他的話,將蔣夫人一噎,氣氛也驟然變冷,眾人意識不對,一時不敢吭聲。 陸知衍眼底蘊著冰霜,眸光似是寒月的冰刺,狠狠扎向這一家人。喜歡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