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貓崽兒不信,還以為自己在騙他,小手輕輕捏上了他的腿。 猝不及防間,如觸了電,裴尚初身子一震。 夏枝以為弄疼他了,瞳眸忽閃,竟是擠出了小珍珠。 掩下異樣,裴尚初拭去他眼角的淚。 “不疼,沒有感覺。” 小腦袋貼了過來,緊緊抱著他,“夫君,我會對你好的。” 嚯,小東西說出了會對他負責的架勢。 這種被人心疼,被人喜歡的感覺,莫名取悅他。 不知為何,今晚心情大好。 貓崽兒很乖,安安靜靜入睡,只是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擠。 裴尚初隱隱感覺他在挑火。 只是當看見貓崽兒那恬靜的睡顏,又覺得是自己變態。 “冷……” 囈語一般,小貓崽兒和他緊緊相貼。 手下意識的就將人按在懷裡,這才發覺,小貓崽兒身子涼的很。 抓起那小手,放在嘴邊呼了呼,他明感覺到睡夢中的人,漸漸舒展了眉頭。 怕冷的小貓崽兒。 是該嬌養著。 第二日,裴尚初一早就進了宮。 吃過飯,夏枝消遣著坐在湖邊釣魚。 只是這幫魚兒,怎麼可能乖乖上鉤。 魚兒無語翻白眼,這人怎麼前幾天還要抓他們,今天又來釣他們。 怎麼這麼煩人。 但是也有幾個禁不住夏枝的美食誘惑,抱著僥倖咬上了魚鉤,夏枝眼疾手快抽回魚線,一條大魚躍水而出。 “小溪快看啊,我釣到魚啦!” “王妃真厲害!” 清脆的笑聲伶伶迴盪,府中路過的下人也不免一笑。 自從小王妃來後,府裡活躍多了,也有人氣了。 “王妃加油!” 小溪現在也由他來了,在一旁給他加油打氣。 “好大的膽子!竟敢釣本公主的魚!” 冷豔帶著慍怒的聲音,驚的夏枝差點跌進湖去。 看的小溪心驚,剛想責備來人,抬眼卻撲通跪在了地上。 “參,參加公主殿下。” 夏枝不解抬眸,看見來人怒氣衝衝,帶著宮女步履匆匆,像是要來吃人的。 他連忙扶起小溪,“小溪,不跪。” 這位公主可是出了名的脾氣臭,凡是見到她的人必須下跪行禮,不然就免不了她一頓責罰。 但在冷血的公主也有柔情的一面,就是她喜歡裴尚初。 所以,總是有意無意來攝政王府,小溪都習慣了見面就下意識下跪。 只是如今一想,她現在可是攝政王妃的丫鬟,今非昔比啊。 就順著夏枝的手起身。 靜陽公主睨她一眼,厲聲道:“本公主許你起身了嗎?” 小溪膝蓋一軟,竟是沒骨氣的又要跪了下去。 夏枝擋在她面前,小臉氣鼓,“你兇什麼兇!” “你敢這樣和本公主說話?” 她何時受過這種氣? 夏枝瞧了瞧她身後,撓撓頭,“公豬,哪裡有公豬?” “你!”靜陽公主語塞,瞪紅了眼。 夏枝恍然一笑, “哦~你就是公豬啊,哈哈哈…… 姓本叫公豬,哈哈哈……” 他回頭對小溪笑的開懷,“小溪你看,居然有人的名字叫公豬,哈哈哈……” 他咯咯笑彎了腰。 公主臉一黑,眉目眥裂。 她身邊的侍女一把推開夏枝,“你個傻子敢這麼和我們公主說話,來人,掌嘴!” 周圍人可都是攝政王府的人,誰敢打王妃? 分不清大小王是吧。 見無人動,她氣惱一指,“你們……” 僕人們轉頭就跑,嘴裡默唸:沒看見我,沒看見我…… “哼!”夏枝叉腰,小模樣得意極了。 靜陽公主眸光一轉,換言道:“這魚塘裡的魚,可是本公主和尚初哥哥一起放進去的,你竟然將它捕來。 信不信我將你拖進宮裡杖斃!” 夏枝仰頭,“不信,我夫君才捨不得呢。” “誰許你這樣叫他。” 他的尚初哥哥,居然娶了個傻子,簡直讓天下人看她笑話。 背後都議論她是個連傻子都比不過的公主,叫她顏面掃地。 她那個不務正業的皇兄,不知犯什麼蠢,竟不指配她與尚初哥哥成親! 就叫,就叫。 夏枝吐吐舌,“我夫君可香啦,你聞過嘛。 我夫君身上可暖和啦,你抱過嘛。 我夫君嘴……” 他欲言又止,倒是急了公主。 “嘴什麼?你說啊!” 他親他了? 怎麼可能,大家都知道尚初哥哥娶他非本意,怎麼可能親他! 夏枝反倒不說了,只是小表情耐人尋味。 的確沒親過,所以他不說咯。 但公主可不這麼想。 她眸光一瞥,湖面倒影著金波,她頓時來了心思,小手一甩。 “誒呀!” 攤手一看,“本公主的指環!” 丫鬟急了,“公主的指環可是皇上親自賞賜的,這世界上僅以一枚。” 她轉身指向夏枝,“你!去幫公主撈指環!” 夏枝盯著那毫無色差的手指,哪裡像帶過指環的樣子,分明是故意要捉弄他。 眸光一轉,夏枝莞爾一笑,“好啊。” 他貼近湖邊,蹲下身子,細細探望,小嘴不住嘀咕,“指環在哪兒呢?” 小腦袋晃著,當真像是在找指環。 “這麼找怎麼看得清?不如你下……啊!” “公主!!” 夏枝身子一閃,靜陽公主撲了個空,頓時成了湖裡撲騰的鴨子。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