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搖搖頭,“不,我只是更心疼他,有個渣爹還有個這麼殘忍的媽!”
“不是的。”李思急著搖頭,語氣有些激動,“我只是想治好他的心傷。”
裴恆扶了扶她的手臂,對裴玉苦口婆心道:“你也能瞧見,這孩子的精神狀態已經不能夠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裴玉卻道:“左右我也是個瘋子。”
郝晴一眼看出他是個正常人,“你在配合他吧,你根本沒病。”
裴恆點點頭,他兒子從小到大都是個正常人,“你陪小枝瘋兩天得了,終究得讓他面對現實。”
裴玉別過頭,握緊夏枝的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郝晴看著病情分析,陳述道:“患者小時候受過虐待,在心中留下創傷,他會怕中年男人不止是因為他父親,還因為他曾經被父親逼迫去接待一些擁有特殊癖好的中年男人,雖然身體上沒有受到迫害,但是心靈上卻受到了創傷,所以……”
他看著裴玉一字一句道:“他現在雖然可以克服對中年男人的恐懼,但是會很抗拒與人,特別是男人的身體接觸,否則會產生嘔吐反應。”
裴玉沉默不應。
李思唇瓣微顫,“什,什麼,我還以為……他只是單純害怕別人……”
沒想到那些抗拒的情緒,是因為身體的不適。
這時,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裴玉瞬間露出一抹喜色,“枝枝,你終於醒了。”
他扶著夏枝坐起來。
夏枝神色平淡道:“我都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了?”裴玉幫他捋順耳邊凌亂的髮絲,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夏枝低頭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緩緩掙脫開。
裴玉一怔,就看著他轉瞬用手背碰了一下裴恆的手臂。
幾個人盯著他的動作,呼吸都放緩了不少。
夏枝咧開一個笑,裴玉微微放鬆的心緒,在他下一句話後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原來有病的真的是我啊,以前怎麼沒感覺到呢。”
他輕飄飄的一句,卻扯著裴玉的心臟都跟著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