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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開門,我是我弟18

一句話倒是問懵了夏枝。

定義?

對錯是如何被定義的呢?

他只是知道對方的臉色不對,就是自己做錯了事,要馬上道歉的,不然會有更不好的事等著自己。

每個人的對錯標準都不一樣。

就像同樣弄灑了杯子,祁淮之得到的永遠是祁父祁母的關心,他弄灑了杯子不僅要捱罵,就連祁淮之的杯子灑了,也會將氣撒在他身上。

他們總說這是他的義務,他嫁給祁淮之的義務。

可是這麼久了,他還是不明白,誰規定的義務,哪裡來的義務。

妻子的義務從來都不是這些,他爸爸從來不會罵媽媽,會對媽媽很好,直到車禍死前,也是護著媽媽。

他不懂。

祁言看著他突然泛紅的眼圈,知道他想到不好的事了,抬手輕輕擁主他。

“從今天開始,我教你對錯的標準。”

夏枝點點頭。

祁言捧著他的臉,讓夏枝看著他的眸子,認真的一字一句道:“從今以後,你不是選項,也不是對錯,而是標準。”

“什麼?”夏枝眨著水潤清亮的眸子,純然的閃爍著,裡面裝滿了不解。

祁言彎了彎唇角,耐心的解釋道:“以後,在這個家他們需要權衡你,他們要看你臉色,只要他們做了什麼惹你不開心,你就甩給他們臉色看,剩下的就交給我。”

“可是……”夏枝咬牙,眼中都是糾結。

他悄咪咪道:“是不是有點太倒反天罡了。”

祁言眸中帶笑,“你覺得這個家誰說了算?”

夏枝點了點他臉頰,“你。”

祁言握住他微涼的手,包裹在掌心,“嗯,那我最關心誰?”

夏枝眸子閃躲,祁言湊近,再問,“誰?”

逼迫的語氣,熱乎乎的打在夏枝臉上,逗紅了他的臉。

半晌,他磨蹭道:“……我。”

這話聽著可能有點自戀,有點不對勁,但不得不承認。

“好。”祁言滿意的揉了揉他的頭,“既然這個家我說了算,我最在意你,那他們惹了你,是不是就算惹了我?”

夏枝腦袋成團麻線了,漂亮的眉微微皺了皺,“好像是…”

祁言:“那就沒問題了。”

“可是,可是……”夏枝還是糾結,“我不會……”

他哪裡會甩臉色給他們啊~

鎖鎖:[是,你不甩臉色,你直接給人家甩醫院地址,您多貼心。]

“唔?”

祁言捏了捏他的臉,配上他突然瞪大的眼睛,跟條金魚似的。

祁言突然冷臉嚇得他嘴唇動了動又要道歉,卻聽他說,“就這樣。”

“啊?”

這也太難了。

祁言在他臉上看出了糾結,為難,不知所措。

窩囊樣又出來了。

祁言嘆了口氣,“學不會沒關係,會告狀就行。”

他不放心,又給夏枝配了個錄音筆在口袋裡,“說不明白就動動手指,錄下來,給我聽。”

這是把他當傻子關照呢。

鎖鎖:[你不是嗎?]

夏枝:[倒反天罡。]

祁言看了看他的腳,沒什麼問題,“應該是扭到筋了。”

他去藥箱拿藥。

其中一個傭人眼色極好,跟了上去,悄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回來,祁言的臉色就變了。

夏枝真想給這有眼力見的傭人豎個大拇哥。

神助。

“白天被欺負了?”

涼涼的噴霧落在腳踝,涼的夏枝一抽,腳踝就被用力抓住了。

夏枝拿出自己碎的有點可憐的手機。

祁言抬眸,手機的主人比手機還可憐,旺旺碎碎冰了一樣。

他又氣又無奈,人到氣極的時候真的會突然笑出來,他無奈的揉了揉他的頭,“明天給你買新的。”

那哭哭的鹿眸頓時神氣的亮了。

祁言察覺他眸子的變化,又道:“買最貴的。”

那眸子睜的更大了,裡面藏不住的雀躍。

祁言好像真的看見歡快跳躍的小鹿了。

他現在的心願就是守護這頭小鹿,不要撞死。

夏枝醒來的時間不算早,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其他人早就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