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急剎車,捂住他的嘴,他一張口,夏枝都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不行嗎?”江渺眨眨眼,瑩亮亮的眸子純然的像只委屈小狗。 夏枝心一軟,“那,就,一次。”他比了個一。 江渺自動忽略他伸出的那根手指頭,“好,枝枝說九就是九。” 夏枝:“……!!”滾行麼?! 直到江渺從抽屜裡拿出那冰涼的suo考,夏枝才驚覺他這是蓄謀已久的騙局! “我,我後悔了……疼……” 耳邊是急促的呼吸,那酥麻的笑意,“寶貝,這世界哪有後悔藥啊?” 夏枝:“……” 江渺掐準了後兩天是週日休息沒課,折騰他到大半夜。 週日這天,夏枝還在床上休息,就聽見門鈴響。 開了門,是蘇安。 不用猜,夏枝都知道他為什麼而來,但他還得裝傻。 “部長,這麼晚了你怎麼沒回學校。” 江渺出去給他買小蛋糕了,還沒回來,蘇安忽而彎腰,將夏枝圈在了懷裡。 夏枝瞳孔微擴,轉而抬手拍了拍他,“發生什麼了?” 蘇安蹭了蹭他,似乎在汲取僅存的溫暖,“如果,我是說如果。” 他推開夏枝的肩,和他四目相對,眼中是萬分的糾結,還帶著幾分脆弱。 “如果,有人突然跟你表白,可是你……你……” 他說不出。 夏枝笑笑,按著他坐在沙發上,“你是說周予涼吧。” 這傻他是裝不下去了。 “你!你怎麼知道?”說罷,蘇安微紅了臉,不敢去看他。 夏枝掰著他的臉,正視自己,“你怕什麼啊,你這人這麼好,又這麼美,本來就值得被愛,全天下的人愛你都不奇怪,別說是一個周予涼,那心思都寫在臉上了,我怎麼會看不出。” 蘇安抿唇,“可是……我怕我看不清他。” 他只是怕失去,得到很容易,失去也一樣,如果有些東西註定要失去,那他不如從未得到。 夏枝緩解氣氛,打趣,“呦,你不是自稱看人很準嗎?江渺你看得,周予涼你看不得?” “這不一樣。”蘇安搖頭,“你值得,我……” 夏枝抵在他的唇,彎腰對上他忽閃的眼睛,“別亂說,你值得好的,你幫我看江渺,我也幫你看看,忘了跟你說,我這人看人也準的很,我說他行,不准我把我下輩子賠給你怎麼樣?” 夏枝揚揚頭,“但是,最主要的還是你,你的心意很重要,喜歡和值得同樣重要。” 蘇安眸色閃爍,垂眸想了想,那攪動的手指,宣示著他的不安。 周予涼根本不瞭解他,若是他知道自己小時候受過那種事,知道自己不接受床上的情愛,知道自己私下的性子詭異怪癖,怕是會被嚇跑吧。 在感情中,考驗這東西,一旦開始就已經註定了輸。 只是夏枝捧著他的臉,笑著跟他說,“那就給他個瞭解你的機會,你覺得自己是怪人,萬一這世界上的怪人不止你一個呢?” 他眨眨眼,打趣道:“周予涼可是個實打實的精神病,我還怕你嫌棄他傻der呢。” “噗……真的嗎?” 夏枝沒回答他,讓他回去自己想。 夏枝不會干預他的選擇,只要他喜歡,自己過一輩子也是好的,人總是要順心如意的過日子,,沒了愛情也是一樣能活命的,沒準會活的更好。 國慶時,夏枝帶著家裡人見了江渺父母,本來說是他們過去玩兩天,誰想江渺父母火急火燎的跨越兩個省份跑到夏枝家裡來了。 畢竟是他們家兒子娶人家兒子,總是要帶誠意,再說了,他們同意,但人家父母不一定同意,還是得問問夏枝父母的意見。 夏母一看,這是給我來個先斬後奏? 夏枝跟她提過談戀愛的事,他說是男人,她以為兒子開玩笑呢,沒想到人家父母都找家裡來了。 夏母不是個封建的人,但一時還是接受不了。 “你們,都是小孩,不能為彼此的未來負責,若是後悔……” “不會後悔。” 江渺堅定的搖搖頭,“這世界上在沒有一個像枝枝這樣好的人,不管您怎麼想,我是跟定了枝枝,我也可以嫁。” “噗……” “還好嗎?”江渺顧不得抽紙巾,連忙拽著袖口給夏枝擦臉頰的水。 夏枝慌亂的抽出紙巾,捂著嘴搖搖頭,圓溜溜的眼睛看向夏母。 夏父也看向夏母,家裡都是媳婦兒做主。 江渺父母也看向她,眼裡和當事人一樣真誠,一時成了焦點,夏母竟還動了幾分惻隱。 “這樣吧。”各退一步,“談戀愛可以,但是結婚這個賭注就太大了,你們一方但凡出錯了牌,下場都是你們不能承受的。” “可是……” “我話還沒說完。”夏母打斷他們,“若是你們能堅持四年,也做出屬於自己的事業,能為自己的愛情承擔起後果,那我無話可說。” 江渺笑笑,“我,我們一定,”他緊張的有些磕巴,“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夏母笑笑,“不是辜負我,而是我們家枝枝。” “是是是。”江母笑的更歡,拉扯著江渺的衣角,“還不趕緊給你丈夫娘磕兩個響頭?” 娘倆急的在屋裡亂轉圈。 江渺逐漸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