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 “到了。”他將書包塞進夏枝懷裡,插兜走進了巷子深處。 小巷裡昏暗潮溼,越往裡越生苔蘚,甚至染綠了他白色的鞋邊。 他煩躁的踢了踢牆壁,蹭掉了鞋邊的大片綠,就聽見身後響起小豆丁朝氣蓬勃的聲音。 “明早我會給你送早餐哦,敬請期待夏枝的愛心早餐!” 沈肆年回頭,看著他傻乎乎的咧嘴笑著,敷衍的嗯了一聲,轉身進了家門。 這時鎖鎖架著小云朵閃現在空中。 [宿主,我來啦!] 夏枝收回了笑容,揉了揉有些笑僵的臉蛋,手指輕輕戳了戳小老虎的肚皮,“任務除了救贖沈肆年,還有其他嗎?” 小老虎點開面板看了看,雀躍的搖搖頭,“主要的方向就是救贖,任務不涉及其他人。” 夏枝點點頭。 這個世界夏枝還是叫夏枝,十八歲,在人們眼中是個活潑開朗的小太陽,整日都是笑嘻嘻的。 從小到大身邊的一切也都很順利,家庭和睦,什麼都很好,就像在這條昏暗的巷子裡,只有他家門前可以照得到完整的陽光,他就像太陽的孩子,每天神采奕奕,無憂無慮。 與之相反,巷子最深處的那家,總是苔蘚群生,窗前幾乎不會有陽光照入,就像是神在給予眾生偏愛的時候,獨獨繞過了那一家。 那家只有一個孩子,叫沈肆年,他的童年與夏枝簡直天壤之別。 家暴、賭博、酗酒。 母親受不了這黑暗中的生活,早早了斷了自己,留下了哇哇大哭的沈肆年。 那時,沈肆年才小學。 母親走後,小小年紀的他就承擔起家庭的重任,打掃,做飯,自己去上學。 直到九年義務教育結束,他高中的一年半並不好受。 上學要交學費,哪裡都要花錢,沈肆年沒錢,還要被他酗酒賭博的父親索錢。 他強撐著唸了一年多,在他父親欠下鉅款逃了的時候,他終於支撐不住了,選擇了退學。 從此巷尾的最後一家,總是充滿各類人的嘈雜,辱罵、索債…… 巷子裡卻無一人敢為他發聲。 他還那麼小,就背上了一千萬的債款,那些人美其名曰:負債子償。 那時起,沈肆年開始性情大變,從一個乾淨沉悶的少年,變成了街坊鄰居議論的不良少年。 整日沉迷於麻將館,混在廉價煙雲中。 大家都說他變壞了。 其實,他不過是不知道要怎樣承擔這樣沉重的債。 夏枝是沈肆年唯一的朋友,他像溫暖所有人一樣溫暖他。 原主真的像一個太陽,見不得任何一個人照耀不到光。 只是每次靠近,沈肆年總是有意無意的將他往外推。 他只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朋友也被他連累。 只是原主的愛太廣博了,他無法拯救沈肆年,兒時的玩伴在他大學時,和他徹底失聯。 直到大學畢業,他才偶然在父母那裡聽到,在一個孤注的雨夜,沈肆年死在討債人的棍棒下。 據說,是他表哥在他不知情下,將他賣出去做…… 殺死沈肆年的棍棒不是來自他父親的催債,而是來自他違約表哥方的催債。 沈肆年短暫的一輩子,都活在重債擠壓下,從來沒人問他是否願意,只有無數的強加,壓迫。 得知真相,原主在門外泣不成聲。 他突然就覺得自己像個罪人,給了沈肆年世界一盞燈,卻不負責將它點亮。 原主的願望很簡單,這一世,他想給沈肆年唯一的愛。 夏枝的任務有三: 一、讓沈肆年重拾希望,不要自暴自棄,走正路, 二、找到沈肆年的父親,沈玉堂,將其送進監獄,了卻壓在沈肆年身上的債務。 三、給沈肆年一個美滿幸福的人生。 夏枝眸色閃爍,眼角隱隱有淚光劃過。 對著那巷子最深處望去,他幽幽看去,眸中是無法撼動的堅定。 他一定會給沈肆年一個完美的結局。 他的愛人…… 翌日清晨. “今天吃雞蛋羹,這可是我打碎了三個雞蛋才蒸出來的,你可得好好吃。” 沈肆年捂嘴打著哈切,似乎在抱怨此刻的睏倦,另一隻手撫著細軟的發頂,試圖將那豎起的呆毛按回原位。 清晨的霧氣還未散盡,揹著奶黃色書包的小催命鬼就已經趴在他家窗臺,手捧著一碗熱騰騰的雞蛋羹,眼巴巴的望著他了。 他開始後悔答應夏枝,每天都要留扇窗給他。 就因為他隨口一句:沒吃早飯,胃疼。 小豆丁就每天做好早飯,從巷頭給他端到巷尾。 說者的隨口一提,他卻聽進了心裡。 “困!” 沈肆年拉上窗簾,又準備躺了回去,故作灑脫的想要對窗邊的小豆丁不理不睬。 “沈肆年~” 可窗簾拉到一半,就對上那雙水汪汪的貓貓眼,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可沈肆年就是覺得他是在撒嬌。 [溫馨提示:這個位面會有改動,夏枝從高中生變成大學生,原因,懂得都懂。 (*?????)]喜歡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