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手,瞟過來的眼神中帶著的是清楚的嫌惡。
“柳爺毒發了。你是應該激動,你什麼都沒有做,他卻依然想要找到你。”
“就是應該讓你繼續下去,管你以後的死活!”
“不願意違揹他的意願,可是依舊是討厭你。”
詩小朵的話一句一句就像是風雷一樣砸在了芸香的心頭,本來就是惶恐不安的心在這些事實的刺激下更是沒有了跳動。這個意思是……
“他……”芸香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已經顫抖的不像樣子,受驚一樣捂住了嘴,芸香的眼淚更是像要流出來一樣。焦躁不安的轉了一個圈,芸香的手按上了桌子,一低頭的時間才發現了桌上的茶壺。努力控制著身體不再顫抖,芸香伸手拿過了那個茶壺,也顧不得水是不是燙人直接就灌進了嘴裡!
“你不必這樣,他看不到。”詩小朵的聲音冷冷的,就連臉色上都沒有好看的地方,讓芸香的顫抖更加的劇烈,可是卻說不出什麼來。
“他現在需要靜養,所以我不會讓你看到他的。”詩小朵的眸子中有什麼東西在閃爍,讓芸香抓了個正著,也是不閃不避,看上去倒是更加的複雜難辨。“九爺這一招玩的不錯,不是什麼高明的手段,但是就是貴在,會有這麼多人的配合。”詩小朵似有所指地看向外面,照樣是極其喧譁,大紅的燈籠將那些影子印在窗紙上,影影綽綽,襯得屋子裡面甚是冷清。
“這是,陰謀?”芸香哆嗦著嘴唇,屋子裡明明是生了暖爐的,可是身上依舊是冷的,冷到,後背都是汗,已經被浸透。他無法想象,當江臨墨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來的商戶大概也是二十多人,這些人還都是有些名堂的,要是真的都牽扯上……
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原以為,只有柳初繁一個而已,可是現在看上去,柳初繁,也只是其中的一個,怎麼辦?
芸香的頭疼得厲害,外面的聲音愈發的大了起來,這讓他頭疼欲裂,想要將腦袋揪下來!滿腔的怒火在咆哮著想要找到一個突破口,意志卻是一直在壓著它們,壓不住的,壓不住的。
“主子,不好了!”就在芸香頭疼到就要揪下自己頭髮的時候,守在外面的畫青不管不顧地開了門。
在那一線門縫中,芸香看到了,隱隱的,紅色的光。他急忙將闖進來的畫青抓在手裡:“怎麼了?前面是怎麼了?”
“主子,主子,疼。”畫青被抓的胳膊生疼,芸香的手勁依然是沒有放鬆,畫青只得忍耐著道:“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得,各個管事的都怒了,說是九爺竟然背地裡下絆子害他們之類的,聽那個意思,好像是江家……”
畢竟只是聽說的,事情還是這麼大,讓畫青心肝膽顫不敢說下去了,再看看自己家的主子,一張臉上更是跟那個金紙兒似地,更是嚇得閉了嘴,一雙腿都要哆嗦了。
“垮了?”同樣是哆嗦著嘴唇,芸香的眼神都有些渙散,簡直是不敢相信,今天給他帶來的衝擊太過於巨大,他沒法子接受。那麼大的一個家業,到底是怎樣的仇恨才能讓江臨墨下定決定毀了這個家族!
“芸香公子自己看著辦吧,詩也該走了。”詩小朵就像是看戲的那個人一樣,當他知道這出戏應該是怎麼演的之後,就沒有了看下去的必要。
芸香呆坐在屋子裡很久,等他終於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渾身無力。
帶著畫青走向前廳,芸香發現,大多數的人都已經走了,桌子被掀翻,杯碟全部碎在了地上,就連大廳的珠簾也被怒火高漲的人給扯得稀巴爛,整個大廳,沒有一點完整的好地方。
一路走來,罵罵咧咧的人真是不少,每個人的臉看上去都是猙獰可怖。
江臨墨呢?他在那裡?芸香有些擔心,不知道這些人這樣子生氣的時候會不會傷害到他,可是,芸香轉遍了整個的前廳也沒有見到他的影子。心中就像是在打鼓,江臨墨呢?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在那裡?
好在芸香還知道這是自己的屋子,只能找人備車趕緊去了江臨墨的住處,要是那裡再沒有人,他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在那一霎那,芸香以為自己回到了第一次看見江臨墨的時候。依然是一身清雅的素色袍子,只在外面罩了一件淺紫色的外袍,半躺在長毛毯上,手中的酒從芸香進來就沒有斷過。那些空置的酒罈,那些傾瀉的醇香。滿屋子的酒香讓芸香幾乎被醉倒。
依舊是那個站在江臨墨身後的侍衛,只是現在的他,再沒有當初恐嚇柳初繁時候的銳氣,他的眼睛抬起來的時候,芸香看到的是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