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武宗相信與否林天如今也都是金丹後期的實力了。
最主要的是,林天的金丹碎成了無數個碎小的碎片,能夠發揮出的實力,根本不是普通金丹後期高手能比肩的。
最簡單的一個道理,就如化龍池中的那條巨蟒,在虞陽預估看來就是金丹後期的實力。可當時林天在他面前只能耍滑加上拼命才能取勝。
如果換做現在,或許就不用找那種方式了。只需提起千鈞巖,將自己所有的靈氣都爆發出來,一刀就可以劈碎那個畜生的肉瘤。
這就是前後實力上的差距。
“對了,姑姑和我一同閉關的,她現在出來了嗎?”林天問道。
“她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出關了。如今也是金丹中期的實力。”武宗隨口說完。
林天不等他繼續說下文,便打斷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還有很多事兒要問你,咱們先進屋吧。”
本來林天是打算先去見見父母和柳傾城她們的,畢竟也有些時日沒有見了。可現在遇到了武宗,他似乎有一肚子的話要說,林天也就將見親人的事兒往後挪了挪。
“是,師父。”
武宗答應一聲便要和林天朝著屋內走去。嚮明雙手託著潛龍劍跟在後面,沒等走幾步呢,就被武宗回頭一瞪,聲音嚴厲的說道:“你不許進來!留在外面練功!什麼時候能夠單手持劍舞出古靈雷劍術的模子,什麼時候能夠休息。”
頓時,嚮明的那張小臉變成了苦瓜臉,差點沒當場嗝屁。他用楚楚可憐的目光看著林天,想要讓他幫自己求情,可林天就好像沒有看見一般,大笑了兩聲,便隨著武宗進了屋。
……
這裡是徐紹輝的家,然而只有許白萍在家,她見林天出關了也是滿臉的高興。談起徐紹輝的時候,許白萍只是說道:“他去化龍池了。”
林天瞭然,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許白萍作為家裡的女主人,知道林天和武宗有話要談,便迴避了去,只是讓家裡的侍女泡了茶端過去。
坐在紅木製成的中官帽椅上,林天能夠嗅到空氣中的沉香味兒。
他來到徐家澗也有一段時日了,夏季都變成了秋季了。一季過去,外面的風起雲湧也不知道刮的有多厲害。
王興空這個老妖怪的甦醒,對王家來說實在太重要了,對於其它世家來說則是一場大災難。林天可不相信王家輝好相與。
不等武宗說話,林天便先開口問道:“你知道我這一次閉關了多久嗎?”
武宗面色凝重的說道:“兩個月零六天。”
“兩個月零六天,記得這麼仔細,看來我真是讓你久等了啊。”
武宗報以苦笑,他真的是等的頭髮都花白了。
“三個月多前王家大婚,我乘機去了一趟王家的地宮,可實在沒想到居然把王家的老妖怪王興空給弄醒了。我那天差點就死在了王家,好在那老妖怪覺得我有些利用價值便留下了我。”
“後來他還想要讓我娶了王絲靜,這他娘不是瞎扯淡嗎?所以當天就逃了,並且帶走了王家的兩樣重寶,帶著一家老小躲到了江南來。”
“來到徐家澗之後,我經歷了兩次閉關。一次在化龍池中,一次在徐家澗。我的時間基本用於修煉,差不多等於封閉了自己的耳朵,所以我根本不知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想你會帶著嚮明回到徐家澗,一定是外面出了什麼事兒。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
林天的語氣沉重,心更沉重。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帶著一家子逃避,這簡直就和縮頭烏龜沒有什麼兩樣。最糟糕的是,現在看來還有人替林天遭受了災難……這一點從武宗的表情就可以看的出來。
果然,林天的話音剛落。武宗的眼眶已經紅了,淚水頓時間溢了出來,流滿了臉上皺紋的溝壑,讓人見了便心中發酸。
要知道,武宗可是金丹中期的高手,脾氣暴躁如火。當初鋼管貫穿他的胸膛都沒讓他掉一滴淚,現在反而哭得像個小孩,這是遭受了多大的劫難,林天不敢去猜測。
有些話,武宗顯然梗在喉間太久了。現在見到了可以傾述的人,便帶著哽咽的說道:“王家實在不當人子!王興空那個老不死的,帶著王老仙和王蠻子,一日之間便屠殺了各大世家的高手,每個世家折損高手將近十位,這還不算,還有各種丹藥、藥材、功法,只要放在落雁塢中,全部都被洗劫一空!”
林天錯愕的張了張嘴,滿臉的震驚無以復加。他完全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