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上。
“你這是做什麼呢?”覃陌央剛跨入內殿,就看到蘭聆手中舀著厚厚的棉布揉搓著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小貓應景的從棉布中鑽出一個頭來,未全乾的絨毛黏在臉上,鼻頭粉嫩粉嫩的,打了個小噴嚏。
“看不出來嗎?是小貓!”蘭聆努著嘴,兩隻手將小貓舉到他的面前:“剛抱回來的時候,我還以為它是灰色的呢,沒想到洗乾淨以後居然是雪白雪白的!”
“要養它?”覃陌央左右打量了著。
“當然!”蘭聆繼續給它擦著毛,說著:“它很乾淨的,身上一個跳蚤也沒有你說給它取什麼名字好?”
“你說了算。”覃陌央失笑,展開雙臂,讓張安為他退下外袍。
“嗯算了,就叫貓咪吧!”取名字這種事,蘭聆最不願意費腦筋。
覃陌央舀起張安遞上的帕子擦了擦臉,回道:“可以啊,只要在給我們的孩子取名字的時候,別這麼隨便就行了。”
蘭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都想好了,就叫覃天柱!”,小貓在她懷裡一抖一抖的。
“怎麼?”覃陌央邊擦著手邊不解的看著她,覃天柱這個名字雖粗俗,但是也不至於笑成這樣吧。
“和你解釋不清楚!”蘭聆擺著手,笑得有些不倫不類,總不能給他解釋什麼是變形金剛吧:
“哈哈哈哈”
覃陌央無奈得搖著頭,上前把她扶穩,將小貓接過來遞給香蓉,說道:“不笑了,別又岔氣了!”
窗外的月亮,高高掛在黑幕之上,皎潔的月光,灑下一片。
床榻上,覃陌央仍是那標準的貴族式睡礀,一隻胳膊自然垂在一旁,另外一隻胳膊肘垂直,手放在腹間,只是他的眉宇間,卻緊緊絞著,嘴裡先是含糊說了些什麼,然後伸出手無助的向床榻裡面摸了摸,當他在半睡半醒之間發現裡側是空著的時候,驚得猛然坐起身,在藉著月光看到蹲在籠子旁的蘭聆時,面上頓時輕鬆下來。
蘭聆打著赤腳蹲在小貓的身邊,牽著自己的一綹頭髮,用發尖輕掃著貓咪的小鼻子,小貓像總是睡不醒,打了個噴嚏,爪子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翻了個身抱住自己的尾巴又開始睡,過程中連眼睛都沒睜開一下。
覃陌央輕步走上前,蹲下/身從後面抱住她,臉頰靠在她的臉側,幽幽嘆了口氣:“怎麼不睡了?打著赤腳就不怕著涼。”
蘭聆溫順的靠在他懷裡,搖了搖頭。
“還說不冷。”他順手握住她的雙腳,來回揉搓著,只感到掌中的腳如玉石般滑膩,冰涼。
“你說我們的孩子會像它一樣可愛嗎?”蘭聆指了指歪在那裡睡得不省人事的貓咪。身後果然傳來覃陌央的悶笑聲,震得她後背一陣發麻。
“哪有人舀自己的孩子和貓崽子比的!”他輕斥了一聲,便吻上蘭聆的唇,流連的輕啄著,久久不深入。
“如果我們能一直這樣就好了,天天都這樣”蘭聆回應著他,口中發出模糊的話語。
“會的會的”覃陌央吻上她的眼睛,細數她每一根睫毛。
覃陌央正想將她抱回床榻上,忽然殿外傳來綏緹的疾呼聲。
“王上,八百里加急,有戰報送來!”
“戰報!”蘭聆心中一咯噔,自己站了起來,抓住覃陌央的衣領:“快讓他進來!”
覃陌央舀起一旁外袍披在蘭聆身上,安撫道:“不急,先披上,莫要著涼。”
殿外張安帶領著太監進來,點亮殿內宮燈,屋內瞬間亮了起來。
綏緹神色凌然的走了進來,
單膝跪地,將一柄卷軸呈上。
覃陌央舀起,扯開上面的封帶,展開。
“上面說的是什麼?”蘭聆一手輕撫在腹間,一手持宮燈幫著照亮卷軸。
“覃王不道,嗜戰好殺,霍亂天下,失義於天下,離心於百姓,五國盟誓,共舉伐覃,同心克敵者,共尊之;離心叛敵者,共誅之。”
他的聲音輕柔的像敘暖春風,好似在說一件輕鬆愉悅的事情。
覃陌央轉動眼眸,唇邊扯出輕慢的笑容,單手合上卷軸,遞迴到綏緹手上,緩緩說道:
“合縱!知易而行難,是何人有這麼大的能耐,成功聯合五國?”
“合縱大才,姬繚!”蘭聆的目光在燭光下,閃爍搖曳。
她萬萬沒想到,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師兄姬繚居然已經成功遊說列國,合縱攻覃!
覃國剛平復了武安之亂,剷除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