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唯樂焦急的說“那你怎麼辦,醫生怎麼說?換藥麼?還是有別的辦法?”
唐少伍的聲音有些輕“挺著吧,這個藥是現階段最新的藥了,可能我的體質對這個藥的副作用有點明顯。”
蘇唯樂眉頭緊緊的皺著,“只能挺著”這幾個字,在蘇唯樂這特別刺耳。
沒有別的辦法了,挺著吧,挺挺吧!
都是說出來容易,但是真正在挺著的那個人該有多痛苦。多難熬。恐怕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蘇唯樂著急的說“徐叔呢,你讓徐叔現在就帶你去醫院,你告訴醫生你挺不了,現在的醫術都這麼發達了,為什麼我們這麼疼還要挺著,醫生肯定有辦法的。唐少伍,你別挺著了。”
唐少伍看著對面著急的蘇唯樂,笑著說“蘇唯樂,你怎麼還不過來啊?”
蘇唯樂感覺自己都要急死了,確實自己如果能在他身邊就好了,至少能幫他想想辦法緩解一下啊。
“唐少伍,你就聽我一次吧,現在去醫院。”
唐少伍臉色慘白,“不要太擔心,只是疼而已,沒有什麼危險。我讓徐叔通知醫生了。蘇唯樂,先掛了吧,晚上乖乖在家,不要一直出去亂跑。”
蘇唯樂掛了影片之後,情緒開始異常的焦躁起來,他在屋子裡不停的來回走著,皺著眉頭,坐也坐不住。
就這樣坐臥不安了一個小時以後,他拿起電話給蘇軍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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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海的市中心的唐少伍家中,唐少伍忍著劇烈的頭痛,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他緊緊皺了一下眉。現在他的頭疼的連一點點的聲音刺激都受不了。
有些冰冷的手指撫上了唐少伍的太陽穴,摸到了一頭的冷汗,然後是乾爽的毛巾,幫他把汗擦乾淨,接著一些電極片貼在了他的太陽穴還有額頭等位置。
唐少伍沒有睜開眼睛,但是狀態卻是很放鬆的。
他感覺到那些電極片開始放電了,一下又一下的,面板有點疼,但是腦袋裡的疼卻在緩解。那種反覆有人在腦子裡裝修的疼痛終於過去了以後,唐少伍嘴角掛著笑的說
“真是太麻煩閆醫生了啊,連夜班都不用上的人,還為了我出了個診啊。”
電極片在放電治療的同時,也對患者的大腦腦電波進行記錄。閆正刻站在儀器旁邊看著機器上的反饋,他此時穿著休閒的運動服,聲音卻還是冰冷的:
“這個新藥,效果好,但是你的身體對它異常的排斥,這麼劇烈的頭疼會誘發很多的併發症,腦水腫是最常見的,一旦水腫又出現。你可能要重回輪椅上了。”
唐少伍無所謂的嗤笑一下,“我的大腦和我一樣有社交潔癖啊,看來和你的新藥不太合得來。”
閆正刻早就習慣了唐少伍的瘋勁兒,繼續說道“我這次的科研專案,你的這種病在我們的研究物件當中,微創的手術,我親自給你主刀。我保證你可以安全的走下手術檯。”
“真不愧是全國的腦外一把刀,氣勢就是足啊。”唐少伍的手在眉間用力的揉著“閆哥,我在電視上看到你的科研專案成果彙報了,恭喜你。但是我,就算了吧,我不想手術。疼就疼吧,我也不怕疼啊。”
閆正刻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俊美中透露著掩飾不住的偏執,他一直知道唐少伍是個瘋狂的人,他的瘋狂不僅僅是對別人,更是對自己。
偏偏他又是個極度聰明的人,聰明的人意味著,很難被說服。
兩個同樣聰明的人互相對視著,一個冰冷無感,一個卻掛著邪魅的笑容。
唐少伍帶著笑意開口到“閆哥,我雖然不是學醫的,但是對於這個病我有了解,你說保證我可以安全的走下手術檯,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但是我不會允許我那百分之幾的所謂後遺症的可能性,變成一個我自己都無法接受的人。
我可以允許自己活得不夠長,但是我無法允許自己活得沒有尊嚴。”
閆正刻冷冷的看著他,開口說道“百分之九十五。安全,健康的下手術檯。”
唐少伍依舊笑的燦爛“我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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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的公墓,坐落在群山的環繞中。
蘇唯樂帶著媽媽最喜歡的百合花,沿著臺階一步一步的來到了媽媽的墓碑前。
今天的蘇唯樂難得的穿著一身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