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展,搖了兩搖又“譁”的一下收了起來。
“是啊,這是個好打算。只是我們回頭只怕還要看看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大人的想法。倘若沒有他的支援,那我擔心……”
師詩看了看趙旭,臉上浮起一些神秘的笑容。
“我想他會答應的,別的不說只說費萊凱島上的利益,就足以使他動心的了!如果這樣他還不動心的話,我擔心我們只好去找找其他人,無論如何總不會有人嫌錢多的!”
這種事,站在空前小几旁的香蓮是插不上什麼嘴的。只是看著師詩臉上神秘的笑容,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與趙旭說罷了閒話,哈桑的府坻也就在不遠處的眼前。哈桑等在府門之外,趙旭當前大搖大擺在走在前面。
“香蓮去大公子身邊侍候,我與哈桑莊主說兩句話!”
走在後面的師詩打發走了香蓮,與哈桑落到了最後。
“哈桑莊主,這次的事情有勞了。不知道勃撒羅方面是否回了話,我們能不能去見見總督大人呢?”
哈桑看了一眼師詩,眼底裡有些猶豫。
“夫人,我看是不是隻是大公子去一趟罷了,您和香蓮留在紫雲莊,我也好陪著你們四處遊覽一下,以盡地主之誼?”
“你的意思是……?”
師詩是什麼人,如何聽不出哈桑話裡的意思。那意思無外乎說明那個勃撒羅的總督是個好色之徒。另外,一個女人去談事情,在黑衣大食這地方,實在是一種不多見的奇景。
哈桑連忙應了一句。
“我沒什麼意思,您知道勃撒羅中途遙遠,又不是我們黃沙城的範圍之中。夫人,您要是去了那兒,真要有個什麼事情的話,我只怕不大好向老爺交待!”
叫趙無極老爺,這是哈桑在揹著人的時候,往往會衝口而出的稱呼。作為一個商人,他即有商人的頭腦,又有黃沙城裡鍛煉出來的手腕。因此,哈桑在這科特行省與勃撒羅行省交界之處的生意,倒是做的有聲有色。
師詩沉吟著想了一下,輕輕點了下頭。
“這樣吧哈桑莊主,我與香蓮還是要去勃撒羅的。只是談的時候大公子去與他談就好了。我還想順便去那兒遊覽一下呢!”
哈桑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職責,自然對於此事不再多說。不久之後,四人坐在酒席之下,席前是一些波斯女奴在為他們跳舞助興。
酒過三巡之後,師詩才與哈桑說起了正經事。
“哈桑莊主的紫雲莊真是繁榮的很,也足見莊主在這裡這些年的努力經營。只可惜現在這裡全都是費萊凱島上的商品,真金白銀也全都被他們掙了去!”
哈桑暗中點頭,讚歎師詩一個女人,把世事卻看得如此透徹。原本在紫雲莊裡,他哈桑雖然貴為莊主,可是卻掙不了如今的萬貫家財。之所以他會富甲一方,則全在於他的手段上。
就像是這紫雲莊入莊的費用,以及那些貨物交接時的抽頭,都是哈桑得到好處的地方。可是那費萊凱島上的商人,仗著是趙伏波的手下,卻省了這些費用。原本這也就罷了,可惜當他們的商品進來之後,把其他地方的貨物擠去了大半。
如何這紫雲莊卻少了南來的貨物,而主要是從這裡北上的來自費萊凱島的貨。這就使哈桑口袋裡的金幣少了許多,既然牽涉到他的口袋,自然也就使他多少有些不滿。
“可不是,夫人明鑑,自從這裡大批的費萊凱島的貨物到場之後,的確是少了不少的收入。只是現在他們的貨品已然成了氣候,北方來販運的人著實不少呢!”
師詩聽得出來哈桑的弦外之音,自然是費萊凱島的貨不能斷,但又要設法使他們勻些好處出來。不然的話,大家難不成在這兒都是白替他們做事嗎!
“哼,我那個兄弟啊,真是個少不更事的。原本這件事如果不是仗著哈桑莊主的紫雲莊,他費萊凱島上的生意就能那麼好?一點不念及他人的好處,卻是個不當的舉動呢!”
趙旭的大扇子輕輕搖著,彷彿極替哈桑不值一樣。實際紫雲莊莊主哈桑的心中明得不跟鏡一樣。這是趙家兩子奪嫡之戰,而自己的地位現在多少就有些重要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平時只怕這個大公子都難得正眼看自己。
心中雖然並不喜歡他,只是他現在卻是願意拿了利益來分的人。而趙伏波,卻只管他自己悶聲發大財,全然不顧別人的感受。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哈桑的心中如何能夠滿意呢!
“大公子說的極是,小公子是年輕了些,對這人情世故懂得就不那麼透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