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剛才在正門的情況一樣,車笑笑依然是沒有去細看那站得直挺挺的十八具屍體,一路徑直穿過屍體,走到兩扇玻璃門的前面,纖細的手腕,再次輕動,又一根也是一樣長度的槐樹枝,出現在白皙的手心。
車笑笑故技重演,把槐樹枝又從頭到尾,捋軟了整根直挺挺的硬樹枝,把眼前兩扇玻璃門的門把,像正門一樣,給死死綁上,還是一模一樣的死結。
然後,白皙手心又覆蓋在那槐樹枝的死結上,把靈力滲透進槐樹枝中,同時,口罩下的小嘴,又唸了古老咒語,不同的是,這一串咒語,與正門所念的,完全是不一樣。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車笑笑才轉過身子,對著車道上的方向,舉起了小手,搖曳了幾下。
二十個早已經出蓄勢待發的特警,便向著她的位置,飛奔而去。
步下後門的階級,越過兩排屍體,車笑笑一把解下了眼睛上的紅色絲帶,露出了一雙清澈晶藍的水眸。
好漂亮的眼睛,奔到眼前的特警們,望著車笑笑,無一不驚歎不已。
車笑笑也沒有半句多餘的墨跡,直接對著二十個特警,說道:“五分鐘,給你們五分鐘完成。”
“是,五分鐘足夠了。”
對著車笑笑驚詫不已的二十來特警,沒有忘記自己身上的任務,一聲應下,便立刻分散,收拾自己同伴們的遺體。
看見他們開始動手,車笑笑沒有留下監工,她瞅了瞅四周,看到不遠處,離車道有著兩米距離的地方上,有著一張長木椅子,便快步走了過去。
毫不猶豫地,一屁股坐了下來,等著二十個特警把九具遺體裝好屍袋,運走,自己再作行動。
主管刑偵的分局長,和另外一個主管刑警的分局長,有點兒不同,他是軍人出身,也曾經屬於特種兵隊伍裡的一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姓姜,名書,雖然長相斯文,但是,在行為上卻是粗漢所為,風風火火,特別是生氣吼人的時候,絕對是不分物件不分場合的。
不過,這位姜書局長,倒是有別於S市裡其他的分局長。
因為,按正常來說,能坐在分局長位置上的,都是十指養優,嘴巴動動,再不粘前線的事情,而這位姜局長很不同,S市中那些解決不了的兇殺案件,他總會自己親自上陣,像以前當刑偵隊長那樣,四處奔走,尋找線索,追兇到底,還以枉死者一個明白。
所以,從車笑笑的角度上來看,這位官員,在警方的官譜中,還是很為民的,加善良得靠譜的,這一點兒,也是他現在還能留下幫忙的原因。
而且,如果說,古騰在軍隊裡,是最年輕的大校,和最年輕的掌權者,那麼,姜書就是警方中最年輕的局長,現在的年齡,三十五歲有多。
姜書看到車笑笑挪了個地方,那地方離車道,也只不過是兩米的距離,一句話,就是近。
於是,他也示意著剩下的特警們,向著車笑笑的這一邊,大步挪來。
此刻,車笑笑的小腦袋,正在高速轉動。
原來那已經在腦袋中,計劃好的陣法,在看到現場之後,她必須針對實際情況,把自己的陣法,進行更深一層,更合適的改動。
這個時候,東邊的天際,亮起來了,看來,夏日的太陽,隨時可以噴霧而出。
除了深陷在陣法裡的孔氏大樓,眼前的這一塊幾百平方米的三畝五分地,是暗沉沉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晴空萬里。
在整理遺體的特警們,手腳和身軀,都是顫抖著的,因為周圍瀰漫著的寒意,透過身上的警服,還有防彈服,直直鑽入心肺。
這一情況,姜書從那二十個特警,一踏上街道的時候,就發現了,說實話,他現在站在車道上,和身邊那一百幾十號的特警們,也好不了哪裡去,雖然他們的身體,還不至於像收遺體的特警們那樣發抖,也是冷得雞皮一陣陣收縮。
姜書還是毫不猶豫地脫下了身上帶著顯眼警徽的警服,提在手中,一步踏上街道,三個大步,走車笑笑的面前。
除了滿臉的關懷之外,還夾著一絲崇拜和敬意,對著車笑笑低聲說道:“小大師,給,您披上吧,別冷著。”
小大師?!車笑笑愣愣被這一聲奇特的稱呼,從轉著圈圈的腦海裡,給扯了回來。
低垂著的眼瞼,緩緩揚起,才意外地發現一件黑色的警服,已經遞到了她的面前。
好美的一雙藍眸,美得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