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漠北之主,竟然被從自己的領地之上趕了出來。
若是回去一說,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這個樊罰罰是什麼人?”子柏風問道。
“樊罰罰……”別說沙啟亮,就連那幾個侍衛,都被逗笑了,但是他們剛剛笑了出來,就忍不住憋了回去,一名侍衛還道:“這位公子,可千萬別在外面這樣說,若是讓人聽到……”
他還警惕地回頭看了看,一臉擔憂之色,似乎生怕有人看到。
似乎很有故事啊……
子柏風道:“這樣吧,雖然進不去府衙,不過大家見面就是朋友,我做東,咱們隨便找個地方喝點小酒。”
子柏風這麼說,兩名侍衛連忙道:“對不住,這位公子,我們還在當值,實在是不敢去喝酒,若是被樊……大人看到了,我下半年的俸祿可就保不住了……”
雖然這樣說,可這倆人卻還是露出了渴望之色,似乎很想和子柏風一起喝酒。
子柏風心中訝然,他能感受到這幾個人的感受。
想來想去,這或許都是文道之巔帶來的好處了,他本以為這種好處其實是來自於名望,但事實上,漠北州壓根就不知道他子柏風是什麼人,卻依然被潛移默化的影響了。
當然,這種影響並不是特別強烈,只是讓別人對他先保持一定的好感而已,像樊罰罰那種對其他人都抱有各種惡意的人,就完全無法影響了。
“無妨,兩位大哥什麼時候不當值,我再請兩位好了。”子柏風揮揮手。
“子兄你有所不知,樊大人是漠北府府君,樊是漠北大家,漠北有一半的人都姓樊,他上下串聯,樊家把持了上下許多重要的崗位,在漠北府這一畝三分地裡,有時候他說話比安大人還管用。”
“難怪……”子柏風瞭然,這人就是一個漠北府版的魏家,宗族勢力的影響力向來很大,這沒什麼奇怪的。
但子柏風轉念一想,卻覺得不對,道:“如果樊家是漠北府的大家族,那麼樊家應該更希望能夠解決沙民之患啊,為什麼他不願意安大人廣納賢才?”
“這誰知道呢?誰也想不通啊……”一名侍衛道,然後他眨了眨眼,壓低了聲音,道:“公子爺,我可聽人偷偷說,好像樊大人被夏俊國的人買通了,想要通敵叛國呢……”
“噓,別亂說話!”另外一名侍衛連忙阻止他。
但片刻之後,那侍衛又壓低了聲音,道:“但我也聽我兄弟說過,我兄弟在樊府當差,看到過不止一次夏俊國的人去找樊大人……”
子柏風心中瞭然,這說不定就是真相了。
在這樣的小城市裡,什麼都蔓不過別人,而這些販夫走卒口中傳播的謠言,有時候假到不能再假,但有時候,偏偏就是真相。
看來這位樊大人很有嫌疑啊。
夏俊國……什麼事情和夏俊國聯絡起來,就沒好事的感覺。
夏俊國當初圖謀顓而國的領土,難道現在夏俊國膽敢圖謀漠北州?
這可是天朝上國的土地,而不是顓而國那種孱弱小國。
但仔細想想,也並非沒可能。現在姬嚲根基不穩,無暇顧及其他。
若是夏俊國操作得當,得到漠北州也不奇怪。
可這漠北州,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夏俊國圖謀呢?
沙金?幾百萬兩,他子柏風都看不上,夏俊國雖然也是一個屬國,卻並不是窮光蛋,還不至於為了這麼點的力量,付出那麼大心力。
更不要說沙民和漢民的衝突,解決這些衝突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得不償失。
那就只能圖謀其他了。
沙漠毫無價值,這世界上除了子柏風,其他人怕是都沒能耐能改造沙漠。
前世的人打沙漠的主意,是為了石油。
那夏俊國是為了什麼?
子柏風又想到了那珍寶之國。
其實,不論是夏俊國,還是什麼樊大人,對子柏風都毫無威脅,他完全可以出手碾壓。
但是這些人背後有妖界。
妖界一直都是站在別人的背後偷偷摸摸,但這一次,卻是子柏風站在了背後。
他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給妖界下個絆子,若是能夠把燭龍引出來,想辦法佈下陷阱……
但他們到底圖謀什麼呢?
珍寶之國……
“小沙,這裡有什麼可以看到省志的地方嗎?”
“省志只有在府衙裡才有……”沙啟亮道,“子兄你想查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