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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那帕子可是個貴重的?怎地都這般緊張的了。”

煙娘子急的一跺腳,就說,“五小姐真是個會演戲的,我瞧見你打正苑出來,就到那屋子下頭,是也不是?”

“五妹妹當真拿了這東西?想來是沒學過規矩的,閨門小姐怎能這般放縱了。”秦婉蓉似是替那煙娘子說話兒。

秦少芳這才人群中走出,微蹙了眉,道,“凡事講求個證據,空口無憑的,見了太太也沒得交待。”

他平日裡素來不與旁人爭執,但凡遇到事情,只遠觀而不近看,界限撇的很是清楚。

今晚,他瞧見如蔓那楚楚的模樣子,不知怎地就開了口,說罷也覺得唐突了的。

“少芳哥說的在理,左右逃不出你們兩個的了。”秦婉蓉知那秦少芳是想幫著如蔓,可她卻偏要將話兒說歪了去。

煙娘子她平日裡早就瞧不慣了,可這個五妹妹卻更教她厭惡。

如蔓一聽這話兒,登時垂了眼眸,只怯生生地道,“如今只有教煙娘子拿出來比對,瞧瞧那上面兒可有記號的?那帕子究竟是個甚麼樣子,我都沒瞧清楚,平白受了這冤。”

煙娘子冷哼一聲,仔細捕捉瞭如蔓的神色,心裡暗想,方才那帕子她已經瞧了清楚,並沒有任何紕漏,拿出來也證明不了甚麼的。

只要她一口咬定,憑她五小姐這樣沒根底的,到最後也只能吃了暗虧。

她想著,就順手掏了出來,王翾怕讓丫頭們瞧見失了臉面,急忙遮掩了,壓低了手兒接過來,她隨便翻了翻,也不願多瞧,又將如蔓望了,道,“分不出是誰的了。”

如蔓一擰眉,眼見就要紅了眼圈,軟軟道,“早知道就不該多事的,我因著聞見那帕子上碧幽草的清香兒十分好聞,才一時興起去撿了,誰知會惹出這樣的禍來。”

說者有心,自然聽者也有意。

果然,那王翾猛地一頓,似是明白過來了,湊在鼻尖一聞,將那帕子握緊了,轉頭對那煙娘子道,“五妹妹說的沒錯兒,這帕子想來已經能分出來了。”

秦雨菱也瞧出了頭緒,一聽碧幽草,就說,“這碧幽草我知道的,是大哥從江北帶回來的,咱們府裡頭只有一株,本是放在大嫂子屋兒裡,偏生大嫂子聞不慣那味兒,後來就一直擱在煙娘子房裡的。”

這一說不打緊,在場眾人皆恍然大悟,那帕子上有碧幽草的味兒,而那碧幽草只有煙娘子房裡有,這帕子不是她的,還能是誰的了?

煙娘子瞪大了眼,忙地搶過那帕子,王翾一抬手,只讓她聞了,卻不鬆開。

“煙娘子還有甚麼話說,五妹妹才多大年歲,就能知道這些?你平日裡不好生伺候大公子,竟是作出這等傷風之事了。”王翾說話時,十分冷靜的,全然不似平日裡那般怯弱的。

煙娘子只不停指著如蔓說,“五小姐賴給我的,小小年紀就這樣有心眼了,以後還不鬧上天了?”

“誰平日裡鬧上天了,大家心裡頭明白,今晚咱們就趁這個機會,找太太理論清楚罷。”

王翾這就朝正苑走,秦婉蓉沒了興致,又想到那煙娘子沒有好果子吃,心裡也暢快了些。

秦少芳和秦玉衍不便插言,見如蔓平了冤,就沒多留,各自散了。

秦少芳走之前,意味深深地瞧了如蔓一眼,究竟是她掩飾的太好,還是本身就是這般心思縝密的,他不得而知,只是心裡頭又沉了一些,說不清明。

這一鬧,鬧的動靜著實不小的。

王翾一改平日作風,真真就拉著她見了太太。

人證物證皆是在此,煙娘子也是百口莫辯,大太太怒的不輕了,狠狠訓斥了她一會子,又教雁眉喊了秦孝言來。

那秦孝言一見帕子,心裡更是不安,他不著痕跡地瞧了如蔓,又見煙娘子那副樣子,心裡頭只恨自個莽撞。

幸得五姨娘走的早,沒被拆穿了,這會子也只能用那煙娘子做擋箭牌了。

這一通訓斥下來,煙娘子按家規處置了,扣了一年的月例,罰在明園禁足一月,連大公子也不準去瞧她。

大太太頭一回當眾發了話,就說,要是再有這般敗壞門風之事,抓住了就趕出府去,誰也不能求情的。

那煙娘子只得認錯,被唬的不輕,回屋時還咬著嘴唇,哭了一路。

她斷是沒料想到,本以為那五小姐是個軟柿子,就想借她的名頭,沖沖那五姨娘的銳氣兒,鬧上一鬧,教大公子收斂了心思。

誰知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陰溝裡翻了船,竟是栽在這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