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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一旁月炙一邊毫無形象的剝橘子,一邊道:“你自己安安穩穩的,就是報答你爹爹的辛苦了。”

白應遙拿手接過月炙遞到嘴邊的橘瓣,塞進元遙口中,道:“你父親說的這話很對,養兒心操百年,爹爹不求旁的,只願你日日無憂便好。”

元遙只覺得口中的甘橘似要甜到心裡,握著白應遙的手不知要說什麼。

白竹聲卻在旁不滿道:“你們在這父慈子孝,成了心的要我偷個孩子回家養吧!”

白應遙嗔道:“渾說什麼,要孩子自己生去!”

白竹聲打了個哆嗦,不再言語這個,只對元遙道:“假胖子,我昨日就見你要問我什麼似的,怎麼又不說了?”

“不要叫我假胖子,”元遙嘟著嘴巴回道,轉頭望向餘清流那邊,卻見爺爺正在和他說些什麼,便扭扭捏捏的坦白,“是有事情要請教……”

白竹聲掐了一把元遙水滑的臉蛋,口中道:“還請教,你要問什麼就問呀!”

元遙揉揉臉,又看了眼餘清流,見他背朝著這邊,便小聲問道:“九公子可曾聽過‘情牽盅’……”

白竹聲一聽,便是一驚,隨即便皺皺眉,道:“你問這做什麼!”

白應遙也急道:“你從何處聽的這個?”

元遙咽嚥了嗓子絞著手指說:“戲文上說的……我……我只是好奇……”

白竹聲卻嗤了聲道:“那種毒物早已失傳,聽了也沒用。”

元遙卻大驚道:“毒物?那是毒?!”

白竹聲被他了一嚇,連忙抓過他的手摸了摸脈像,仔細診治過覺得無恙,才放下心來,便解釋道:“那是盅,也是毒,是蟄尤南面一個盅女創的,名字好聽,卻是至陰至邪之物,不說被下了那盅會如何,就是下盅之人也會受盅反噬,痛苦而死,所以這盅早已失傳了。”

元遙眼神遊移,心驚了好一會兒才道:“不是隻說這盅下在情郎身上就不會變心的嗎?”

白應遙卻疑惑道:“也不知是何人編的那戲,你為何要問這個?”

那邊餘清流聽到異動早已走過來,將白竹聲和元遙他們的話,心中自然知道元遙為何要問,他雖不知情牽盅到底是何物,可卻分明知曉對元遙的感情是真心還是因盅,本以為元遙已想通,那事便做毫不知情。可現在元遙分明還在擔心那盅毒害了自己,當下不由又是心動又是擔憂,便上前對白應遙含糊道:“昨日寧王妃點了那折戲,元遙許是覺得有意思才問的。”

元遙一聽,不知他是無意說的,還是已知曉華榮寫的那信,可是旁的什麼事也比不上餘清流的安全,不由雙目含淚,急道:“是華榮說清流中了情牽盅,九公子,你快救救他!”

白竹聲和白應遙大驚失色,連烈卿也覺得不對,便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竹聲上前為餘清流診脈,元遙便抽泣著將前夜和昨日之事一一坦白。

烈卿倒是明白了幾分,他原是為引得元遙開竅,順便再敲打考驗這對新婚人,哪知華榮竟扯了這種謊言。再一細想,卻覺得分明不對,華榮再聰明,也不會把這許多事故一一想通再串聯一起圓成這“天一無縫”的謊言!

那信中所言的,分明只有全知前因後果的人才會知曉,而這些事情,除了元遙、餘清流二人,便全是自己這一家子,再者,就是皇帝,或許劉太傅也算略知一二,可分明也不會知道這許多。西月這邊絕無可能幫著華榮,而剩下的,就只有——

“那個膽大包天的皇帝!”烈卿心中怒罵。

白竹聲診了許久,元遙一邊擦淚一邊含胸等著,餘清流卻覺得心疼,便先安慰道:“寧王妃一定有所誤會,若照叔老爺所說,那盅必是危險萬分的邪物,但我一向身體康健,至今未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見絕不是真。”

元遙卻不信,只看著白竹聲。

白竹聲細細診過脈,又命餘清流伸出雙手亮出掌心,見他掌心脈絡分明,雖有粗繭卻不妨礙看得出透著紅潤,這才鬆了口氣,罵道:“那什麼華榮騙不死你這笨胖子!我就說那都失傳了三四百年的毒物從哪冒出來的!”

元遙遭他一罵,卻彷彿度過了大劫似的,一下子就撲進餘清流懷裡,嗚嗚哭了起來。

餘清流連忙安慰,真是哭的是元遙,疼的是他。

烈卿卻有些愧疚,默默在心裡狠狠記了那皇帝一筆。

遠在深宮裡的皇帝,打了個哆嗦。

一旁正在數御案上有幾條龍的鸚哥乖覺的悄悄退出去,然後拿了條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