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喝破三法,令無極陣之中變得一無所有,只剩下雙妖與他自己正面對立僵持著。陸正感覺到,天妖的三言破法對當時的自己衝擊非常之大,帶著一種直接褫奪神通法力的霸道而來。然而玄黃並沒有任何的驚慌與恐懼,直接就先說破了天妖的身份,乃是天地初開之際,以陰氣成形的妖類之祖,號稱天地之缺的天妖蚩尤!
玄黃和蚩尤你來我往在,自有一番舌戰。但是沒想到蚩尤根本就是施行緩兵之計,故意拖住玄黃,自己則在暗中私下裡催動無極之陣,要行毀天滅地之舉。這樣一來,按照蚩尤的話而言,縱使不能殺了玄黃,也能毀了他的在世之緣。而陸正也發現當初作為玄黃的自己,似乎並沒有察覺這一點,反而是在思索著其他的事情。等到他想明白了,脫口而出要建造一道籬笆之際,蚩尤已經發動了無極大陣的毀天滅地之力!(未完待續。)
第二章 賭約
無極大陣之中,玄黃和蚩尤對立虛空。在這一無所有的無極大陣之中,是真正的一無所有,因為連虛無都沒有,一切都處於混沌之中。
什麼是混沌?不是想象之中的一團渾濁之氣,恰恰是不可想象。因為必有象狀,然後能想。虛空未闢,萬物尚且處於有和無之間,可以有也可以無,處於這種有無的臨界,偏偏又界限未定之際,才可勉強形容混沌。而在這樣的混沌之中,一身黑衣的蚩尤和一身白衣的玄黃卻還能夠存在、能夠化顯,表示彼此都有著脫天之能,無待無恃的境界。
對峙的雙方,各自分據一方,如同遙遙相對的兩片天地。在混沌之中如同兩個創生的奇點,看似相互排斥的雙方,卻都是因為對方的存在而存在;實際上互為緣起的彼此,卻在相互的心念之中有著最為分明的對立。是蚩尤定住了玄黃,讓他無法躲開無極大陣的毀天滅地,還是玄黃定住了蚩尤,想要牽扯住他,逼迫對方不敢功歸於盡呢?這種對立而又微妙,平衡而凝滯在無盡之中、無始之中、無限之中。
總之,毀天滅地之力並沒有如蚩尤所預想的一般爆發!
蚩尤身形不動,目光鎖定玄黃,使得他的面容再度變成玄黃的樣子,只是一身黑衣卻不曾改變。蚩尤身為陣主之一,當然知道無極大陣為什麼沒有發動毀天滅地之力,他沒有回頭看身後的燭九陰,只是淡淡地說道:“地妖,創生之際,我在你先;有形之初,我在你後,同在天地間經歷多少劫,想不到你會選擇背叛我!”原來無極之陣並沒有發動毀天滅地之能,卻是地妖沒有配合他之故。
面對蚩尤的指責,燭九陰臉上有著意想不到的堅定。直接道:“玄黃不能死!”
“哦?”蚩尤的語氣顯得有些意外,道,“難道你忘記我的話了?不管是誰,就算是妖物。只要攔在本座面前,想要阻止本座毀天滅地的,那就該死。為什麼他不能死?”
燭九陰利索地答了一句道:“沒有為什麼!因為我不想讓他死,所以他就不能死、不該死,也不會死!”
燭九陰說得蠻橫。蚩尤聞言也是一愣,目光直視玄黃,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緩緩地點頭道:“明白了,原來你喜歡上了他?”
燭九陰臉上微微露出一抹紅色,回頭看了一眼玄黃,然後揚起頭脆生生地應了一句,道:“是!”
玄黃叫了一聲:“燭姑娘?”
燭九陰卻立即冷聲一喝:“瞎叫什麼?誰允許你叫我的,我有讓你叫我嗎?……看什麼看,我有讓你看我嗎?再看一眼。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玄黃不知這地妖是怎麼了,剛才還口口聲聲說喜歡他,怎麼一說話卻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心中愕然,只好暫時不開口。
“呵呵!”蚩尤笑了起來,說道,“地妖!他的確不會死,但你別忘了,他不是因為你不想讓他死,他才不會死。而是因為他是天地所生的一個異數。有天地意志在其身,是天地令他對付我,阻止我毀天滅地,所以他才不會死。”
蚩尤說到此。忽地哈哈大笑起來,目光向上移轉,似乎透出這無極大陣之外,看見大陣之外的天地,只聽他的大笑轉為冷笑,又從冷笑轉入無聲譏諷。隨後則發出悶雷一般的吼聲:“天地啊天地,你們所造化出來的生靈沒有能夠對付我蚩尤的,所以才打算親身一試嗎?”說到最後,蚩尤地目光又重新對上了玄黃,透出一絲狂熱。
玄黃道:“前輩莫非忘記了,就算是天地雙妖,也是由造化而生,既可容存於天地之間、萬物之中,又何必一定要毀天滅地呢?”
蚩尤一聽這話,與玄黃一模一樣的面容之上出現了駭人的憤怒之色,咆哮一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