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有一個小店,就準備進去歇腳,吃些東西。
剛剛走到小店門外,白衣少年就感覺異常,他在唐門中身份頗高,又是西蜀皇族顯貴,從小就接受了嚴格的刮練,又多次深入敵國,對危險有著天生的敏感,他見屋外有兩匹高頭大馬,禁不住心中起疑:此地距離中牟不過一里之地,在這個小店落腳之人應該是行腳之人,騎著這等高頭大馬之人,非富即貴,不應出現在這種小店落。
心中起疑以後,白衣少年暗中作好防備,他沒有理睬屋內兩人,慢條斯理地小店用完餐,就順著官道前往中牟,果然,後面兩騎立刻跟了上來。
白衣少年在一個轉彎處,突然隱入路旁的草叢中,手中已握著兩枚小鏢,唐門弟子每人都有自己最擅長的絕技,白衣少年最歷害的就是手中這見血封喉的小鏢,他伏在草叢中,只待時機合適,便出手殺人奪馬。
兩名騎手很快就來到了轉彎處,他們手中拿著短刀。年齡稍長的一位眯著眼晴看了看官道和兩邊地形,扭頭對另一位騎手道:“聽說此人長於暗器,我們要小心行事。”這兩人是飛鷹堂中牟分堂的負責人,平時開了一家酒樓掩飾身份,因此,兩人出門不便帶弓提刀,只是暗藏牛角尖刀。
話音未落,草叢中突地跳起一人。兩支小鏢快如閃電地迎面而來,小鏢是流暢的弧形,雖然小,卻因為加入了黃金,入手時頗為沉重,速度也較一般的鐵鏢快了許多。兩名騎手雖然已有準備,卻不料小鏢速度奇快,角度刁鑽,根本無法閃躲,被白衣少年突襲得手。
白衣少年原本要換下白衣。可是他準備剝衣服之時。一股濃烈地汗臭撲面而來,白衣少年素來愛整潔,這股汗臭讓白衣少年噁心得差點嘔吐。他雖然明知有危險,卻再也不肯換上這骯髒的衣服,仍然穿著有些凌亂的白衣。
白衣少年正要把兩具屍體扔進草叢中,就聽到小道上傳來了馬蹄聲,他不敢停留,就朝著鄭州方向急奔而去,令白衣少年鬱悶的事情意外的發生了,官道上有一隊官軍的騎兵隊在不緊不慢地行軍,這是鄭州城外軍營的例行操練,他們操練完畢。正在返回軍營。
白衣少年只得遠遠地跟在騎兵隊後面,等到騎兵隊轉入另一條道路,前往大梁城外軍營,白衣少年這才能夠加快速度,可是後面的騎手已經看到了他地背影。
白衣少年在西蜀軍中,從騎術來說也算得上頂尖高手,可是身後之人個個騎術精絕,雙方在黃河北岸的官道上較量一番,白衣少年無法甩掉後面的騎手。而後面的騎手也無法追上白衣少年,這讓白衣少年既驚又驚且懼,他已經斷定身後的騎手定然是大周軍精稅。
有句古話雲:天無絕人之路,眼著著就要到鄭州,官道北側突然出現了一片又一片的沼澤地,還有小水搪、灌木叢、連片的樹林,這些都是黃河船岸有名的溼地。
溼地對於長於使用暗器的唐門弟子來說,正是上天賜子的寶地,因此,白衣少年見到溼地,知道逃生有望,禁不住用標準地西蜀語吼了一聲:“龜兒子,來吧。”隨後翻身下馬,隱入灌木叢中。
錢向南在黑雕軍多年,參加過無數地急行軍,騎術也頗為高明,雖然不如手下的軍士,可也差得不太遠,當軍士們正準備下馬進入沼澤地時,錢向南和兩名貼身軍士也趕到了沼澤地邊上。
“前面是沼澤地,暫停追擊。”錢向南見軍士們欲追進沼澤地,急忙大聲阻止。
軍情營的軍士們以前大多是獅營偵騎,對於跟蹤、隱藏等手段極為熟悉,聽到錢向南地命令以後,雖然立刻執行了,卻心有不甘,軍情營的伍長段正良來到錢向南身邊,道:“那鳥人一身白衣,如何逃得掉。”
錢向南撫了撫前的長鬚,道:“白衣人不是一般之人,他雖然穿一身白衣,我們卻看不到一點影子,看來也是高手,此人還長於用毒藥,必然也是用暗器的好手,在這種地形之下貿然闖入,只怕會有極大損失。”
段正良拍了拍身上帶著的五虎上將弩,笑道:“暗器能射多遠,我們有五虎上將弩,只要三人一組,慢慢圍過去,這白衣人只能束手就擒。”見錢向南沒有回話,段正良暗道:“錢大人智謀過人,可就是有些婆婆媽媽。”段正良是錢向南的愛將,性情就是直爽,他道:“我們軍情營怕過誰,遼人的斥候也是極為歷害,在河套之地,還是被我們剁得乾淨,這個鳥人算什麼東西。”軍情營二個名軍士都望著錢向南,眼中皆有求戰的慾望。
錢向南暗道:看來飛鷹堂正在追蹤此人,若就讓他這樣逃掉,只怕不妥,他掂量了一會,下定決心道:“三人一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