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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閃過一絲火花,說道,“總有機會的。等表哥後年下了場,謀了差事,少不得要你陪著去地方上。”

徐明薇經她一提,一時也不知是該說些什麼。後年下場,等差事定下來多少也是隔年的事情了。那時候她也該有個抱在懷裡的了,才一兩歲的孩子,王氏怎麼肯讓她帶著孩子去了地方上?要麼母子分離,要麼賢惠些,選了貴妾陪著傅恆去任上……

練秋白顯然也想到了這一節,面上露出幾分窘迫來,笑道,“瞧我,又說得遠了。等明蘭姐姐來了京城安頓好了,我們也一同去府上坐坐,丫頭們幫著做了些虎頭鞋虎頭帽的,到時候也一併送了去。”

徐明薇應道,“那感情好,等得了準信,我再來看你。出來也有些時候了,我這便回去,你也聽我一句勸,凡事都莫過了心,但左耳朵聽了,右耳朵出了便是。”

練秋白回了一句“我自省得的”,招手讓靜雲送了她出門。行至房師傅院落,徐明薇想起之前叫人尋的人參養榮丸,也不知道房師傅吃著好不好。

臨時起意上前叩門,來應門的卻不是小陶,竟是鐵頭!

徐明薇一個怔楞,脫口而出地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鐵頭抓著衣角,笑得有幾分侷促,回道,“先生託我回老家看看宅子,這會兒剛回來,通個音信。”

忽地又是一陣臉紅,急匆匆地扔了一句,“外頭還有人等著套車,(奶)奶要是沒別的什麼事兒,奴就先走了。”

竟是逃之夭夭,看他背影,跑得太快還險些摔個大跟頭。

“奇奇怪怪的,跟見了鬼似的。”莒南在身後忽然冒出一句,惹得婉容回頭來看她,責怪道,“在主子跟前怎麼說話呢,這裡就咱們幾個人,說誰是鬼?”

莒南才知失言,朝徐明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陶這會兒才從裡頭慢悠悠地出了來,見著徐明薇也是一奇,轉而笑道,“(奶)奶可是來見先生的?容奴先進去稟報一聲。”

徐明薇轉念一下,笑著阻了,說道,“先生事忙,就不進去叨擾了。前頭送的丸子可還管用?若是吃得好,我再讓人尋些來。”

小陶高興道,“正要與(奶)奶說呢,那丸子卻是極好的。先生連著吃了幾日,連著午覺都歇得短了,起來也不覺著日頭昏沉,精神了許多。先生昨天還唸了您一遍,說是又不知道要費了您多少銀錢,心裡惶恐得很。”

徐明薇說道,“先生必是沒說過這樣的話的,是你自己胡扯了的罷?”

小陶被抓了包,也不尷尬,笑道,“您真是眼明心亮,一聽便知哩。先生感念您,這個卻不是奴胡扯了的。”

徐明薇笑了笑,說道,“你好生伺候著,回頭有那丸子,再送來與先生,仔細著些照看先生,莫讓她一讀起書來就忘了時候,淨傷眼睛。”

小陶便是一個屈膝禮,應道,“奴省得的。”

第二卷 第088章 縱使舉案齊眉

一行人由是又離了房師傅的院落。

婉容偷眼覷著徐明薇,心裡卻計較開來。房師傅今年也該有三十一了,那鐵頭是多大來著,面相生得老,看著倒有三十多。只是兩人的身份地位差著些,若是這事兒真的成了,主子倒多了個趕馬車的“師孃”,那還如何了得?

但看徐明薇面上靜如止水,婉容一時也拿不準,該不該將這話頭扯亮了。萬一真只是受人相托,忠人之事……畢竟事關女子名聲,婉容想了一路,還是把話吞進肚裡,悄悄藏了。

傅恆這日也在家,見了她們回來,便問了一句,“這去了大半日,倒是說了不少話罷。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女兒家,日日深居後院,哪裡來的這麼多話可說。你近日看著,表妹身子可還好?”

徐明薇搖頭,嘆道,“我瞧著她顏色,雖是與往日並無太大不同,總覺著有幾分不得意,沉了心事似的。但寬慰了幾句,不想擾著她休息,便及早回來了。你自個兒在屋裡看書,才覺著我是去了大半日哩。還道我們婦人家舌頭長,且不瞧瞧你們自個兒,一不為官二不治地的,針砭起時事來,還不是個沒完沒了?不比婦人吵架好看上多少哩。”

一番話倒說得傅恆笑將起來,那指頭點了她的額,好笑道,“慣來知道你是個刀子嘴的,原是這般厲害,竟將你家爺比作了罵街的潑婦,當罰!”

徐明薇笑著從他胳膊底下鑽了過去,回頭挑釁道,“哪個說你了?莫不是自己急著跳著進來鑽了?看來下次再與你說話,得先提個醒兒,請諸君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實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