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拉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徐明薇說道,“小弟無狀,七妹妹擔量著些。”
眾人見荃哥兒臉皮薄,也不敢過分取笑了,左右是個比她們還要小許多的弟弟,逗過也就算了,萬一真把人逗弄哭了就不美了。徐明薇朝荃哥兒笑了笑,便轉了話題,對眾人問道,“你們也沒見不得貓毛的吧?這些日子正好雪團換毛,屋裡一天擦三遍都不夠哩,隨手一摸就是一把毛。”
左悠竹驚呼道,“哪來的那麼多貓毛好掉?豈不成禿子了?”
一番話說得大家都笑起來,跟著周冉星來的周冉珍打趣道,“那更要去七妹妹的院子看看了,看那貓兒是不是真的掉成了禿子。”
說完她自己也覺得說了十分俏皮的話,兀自笑個不停。
徐明薇看她跟周冉星是個不同性子的,年紀長些,反而較周冉星更為單純。
眾人要去明月居的念頭更劇,倒沒人提著說要去徐明梅的院子了。徐明梅心裡默默鬆口氣,眼下她娘正大著肚子,這麼多人來來去去的,萬一有個衝撞就了不得了。
一行人繞著鏡湖進了大房的院落,便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與四房的古樸雅緻不同,大房的院落更講究一個大氣,並無過多的修飾。傅寧慧便朝徐明薇讚歎了一聲,“做的好院子哩!七妹妹可知這院子是誰畫的圖紙?”
徐明薇倒還真的從來沒注意過這個問題,她自穿過來開始,大房就一直是這個樣子的了。
倒是徐明蘭在邊上笑了一聲,答道,“聽家母說,是大伯父當年為了迎娶大伯母,親自畫的家宅圖紙,送去了大伯母家,讓大伯母自己擺弄裡頭的院落哩。”
徐明薇倒不知徐天罡還有這樣浪漫的一面,一時有些微怔。楊瑾希聽了嘆道,“伯母真是慧質匠心,還做得好院子哩。”
周冉星撇撇嘴,心道,就一個素素的湖,連個亭子都建得光光的,太湖石都沒,也不知道她們哪裡看出來的好。可這大家都說好,周冉星也不好明著唱反調,不然這不是顯出她沒眼光了麼!
進了明月居,四進的院子,全是紅檀木的傢俱,看紋理沒有個三百年也有個兩百年的樣子,便是各處的窗柩,也都用的紅檀木,看得傅寧慧直接嘆了一聲,好捨得的手筆!
再看婉容特地擺出來的新鮮物件,全是徐明樟徐明柏兩兄弟在外頭替徐明薇蒐羅回來的稀罕東西,什麼南洋的鼻嗅壺,瑪瑙雕了的山中微景,象牙打的棋子,各色各樣,沒一件是重複的。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大概還是那艘裝在透明琉璃瓶裡頭的大帆板船了。
第一卷 身在異鄉為異客 144
左悠蘭盯著那帆板船看了半天,一直弄不明白比琉璃瓶口大的船身是怎麼放進去的,忍不住和左悠竹咬耳朵道,“珠珠,你說這船是不是先造好了,在套了半個瓶子,放好了最後再把另外半個瓶子給燒上去的啊?”
卻不料左悠竹早繞到瓶口那邊去看了,被她問到的正好是楊瑾希。
左悠蘭認錯了人,臉上便是一紅。楊瑾希也不以為意,搖頭道,“不應該,你看這瓶身光溜溜的,並沒有接縫,顯然不是先後燒上的。”
徐明蘭也是第一次在徐明薇房裡看到這個,雖然心底一直在冒酸水,架不住實在好奇,也圍著那琉璃瓶子研究了半天,找不到破綻的她急得撓心撓肺的,又放不下臉面問徐明薇,正支溜著耳朵聽眾人的議論聲。
荃哥兒這會兒也不害羞了,盯著那琉璃瓶子看了一會兒,就悄悄地湊到了徐明薇邊上,拉了拉她的袖子抬頭問道,“七姐姐,這船兒是怎麼放進去的呀?”
傅寧慧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好傢伙,這麼快就叫上七姐姐了,好在看徐明薇的臉色並不在意的樣子。
“哦,這個我好像聽我四哥哥提起過,今日要不是你們來,都險些忘記還有這樣一個東西在了。”徐明薇笑著說道。
“這個也是南洋那邊的商船帶回來的,外頭能做這個的匠人極少,先燒好瓶子,再用小夾子夾了帆板船模型的部件,一個一個地送到瓶口裡頭用白膠粘好固定,錯了一個便算是毀了。”
練秋白也應了一聲,說道,“這個我在書裡有看過哩,有個叫日耳曼的地方,做這個最為在行。”
徐明薇一聽來了精神,她說的日耳曼,不就是前世德國的前身嗎?連忙問練秋白,“秋白姐姐是在那本書裡看到過?”
練秋白仔細回想了下,“好像是年前姑父帶回來的一本雜書,我回頭找找,找到了就讓人給你送過府來。”
徐明薇也不是特別著急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