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兒,剛想張口,還是武烈扯住她的手。
她深呼吸一下,才算是控制自己的脾氣,扶著武烈上車,自己也跟著上車,算是送人送到西,反正就這一回。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把你的混賬話收回去。”武烈心裡竊喜,那是因為他手一拉,她就沒說話,還以為他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分量重了些,“對你嫂子說些什麼混賬話,還不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他一張路人臉,擺出嚴肅的架式,到有幾分威嚴的軍人樣。
陳政委就知道這個人,在老婆面前直不起腰, “嫂子,我心太急,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說話太沖,還是衝著勝男行個軍禮。
勝男一見這架式,連忙說了句:“沒事,你這也是為武烈擔心嘛,我能理解的。”她能理解,但是不能接受,還是出於給武烈幾分面子才沒有把話狠狠地砸向他。
“謝謝嫂嫂理解。”陳政委跳上車,讓小兵開車回軍區醫院。
勝男不是第一次坐軍用吉普,跟武烈還是頭一回,結婚兩年,真的是頭一回,她的手讓武烈緊緊地抓在手裡,她不費那事將自己的手縮回來,望著前面,神情冷淡。
武烈早就習慣她冷淡的表情,根本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比平時更開心些,恨不得這車裡只有他們夫妻兩個,前面的兩個人對他來說都是礙眼的。
“老婆,你說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怎麼過才好?”
他就是個臉皮厚的,當著前座的人,就問起勝男來,問的一臉歡脫,彷彿紀念日就在眼前,想著去年的結婚紀念日,她把日子忘記了,結果在他的強烈索賠下,她愣是隨他擺弄。
想起那一晚的銷/魂滋味,小武烈就立即精神起來,反正前面的人又看不見,他臉皮又厚,幾乎是將身體全靠著她,腦袋湊在她頸窩子裡,親暱極了。
灼熱的呼吸盡數噴在她的肌膚間,讓她的肌膚瞬間泛起不自在,她卻是臉色半點未變,極為鎮定,視線觸及他不能掩飾的部位,那邊的隆起,她知道是什麼玩意,簡直是精/蟲上頭,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怎麼過?”她彷彿在想著怎麼過,又像是在問他,一手往後,看上去像是從後邊撐住他,目標其實是他的後腰肉,大拇指與食指重重地掐緊那裡的肉,臉上到是露出笑意,“要不還是隨你?”
那掐的叫一個重的,讓武烈差點悶哼出聲,也幸得他是受過艱苦訓練的特種兵,這點痛還是捱得住,臉色更是沒變,知道自己那話惹她生氣了,於是就換了姿態,“老婆,我聽你的還不成嗎?”
他的聲音可輕了,還帶著濃重的鼻音,像是割地賠款,簽上喪權辱國的條約。
陳政委聽的一清二楚,一本正經的臉差點沒破功,早就看過這位在老婆面前的孬樣,想不到能孬到這種地步,讓他忍笑忍的快內傷。
可他身邊開車的小兵可就沒那麼好的定力,一記“噗”的失笑出聲,挺不給面子。
這一笑,武烈到是不生氣,自個老婆嘛,就得小心和意,強硬的擺出男子漢架式,跑了老婆,他到時候找誰哭去?
勝男覺得丟面子,就是他這個不爭氣的,讓她給人嘲笑了,這年頭,她讓人嘲笑,大都是因為他,去哪裡都是丟面子。
“你要是再多說,信不信我現在下車?”她壓低聲音,附在他耳邊警告他。
武烈一聽,連忙正襟危坐,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什麼話也沒有說過。
這一到醫院,主治醫生狠狠數落武烈,當然也沒落下勝男這個家屬,兩個人都給訓過了,一個個都不敢頂嘴,這主治醫生與於家還有點關係,是於老爺子的乾兒子傅伯勝,勝男還得老老實實的稱上一聲“傅叔”。
傅伯勝如今不止就是個主治醫生,這軍區醫院就屬他最大,要不是武烈受傷,看在勝男的面子上,也用不著他來主治,看著這小子這麼鬧,還真是不喜。
“把人弄回病房去——”傅伯勝皺著眉頭,讓護士將武烈帶回病房去,見勝男要跟武烈一起走,眉頭皺的更緊了,“勝男,你留下來。”
武烈不樂意了,“為嘛?”他的表情像是炸毛的貓,而且是那種特大號的貓,全身的毛都豎立起來的模樣。
傅伯勝一揮手,有幾分不耐煩,“我跟你沒話說,想跟勝男說說話不成嗎?還要你的同意不成?”他還指揮著護士,“要是他不服管,直接鎮定劑給我用上去,別給我省!”
“庸醫!庸醫……”武烈更炸毛了,口不擇言,這簡直就是黑醫院。
勝男沒有什麼形象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