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
母子三人說笑了一會,皇宮中便來人將莫習凜叫了回去。
後來,司徒墨然派人過來囑咐了晚上飲宴的時間。
快到時辰,寧洛歌換了一身白裙,和丫鬟打扮的孃親坐上司徒墨然專用的馬車,進了皇宮。
司徒墨然已然在皇宮中沒回來,馬車是特意為她們準備的。
寧洛歌來早了半個時辰,左右無事,身上又有司徒墨然給的宮中自由行走的令牌,就拉著孃親在皇宮裡轉悠。
雲國的御花園和南燕有所不同,南燕四季如春,花鳥蝶多的是,於是南燕的御花園也總給人溫婉和善的感覺。
然而云國地處北方,這個時節寒風料峭,已經有些冷了。此時御花園裡只有梅花傲然獨立,自在盛放。
站在梅樹前,靜靜地欣賞著,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站了一會,便沿途欣賞下去。
閒來無事,寧洛歌輕快地開口,“娘,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不但改變容貌和聲音,竟然還改變了身量氣質。若非如此,我不會期初沒認出來你。”
“這是巫術的一種。將來有機會,娘教給你。”
“嗯,好,那我……”
“哪兒來的賤蹄子!見到本宮竟然不跪!”
忽然一道尖銳的女聲劈向寧洛歌的頭頂。打斷了她的話。
寧洛歌皺眉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位妖嬈的美人正瞪著她,面目因發怒有些扭曲。
依著雲國的規矩,這樣的裝扮,應該是貴妃。
見寧洛歌沒回答她,容嬛更加氣惱。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賤人?果然是市井小民,一點規矩都不懂!”
聽說最近皇上寵幸一個從宮外接進宮的民間女子,連續七日,皇上都宿在這女人住處。
“我……。”寧洛歌想要解釋。
然而容嬛的語速比她更快,語氣比她激烈數倍。
“我?你有什麼資格稱‘我’?在本宮面前,你就是一坨屎!不是,你連屎都不如!這等連螻蟻都不如的賤婢,也敢在本宮面前自稱‘我’?真是笑掉大牙!”
雲國尊卑分明,百姓們對出身的重視比別的國家都要來得強。
寧洛歌和聖母對視一眼,都對這突如其來的女人和突如其來的怒罵有些傻眼!
還沒等兩個人回過味兒來,容嬛又開始了!
尤其是見面前的兩個人那個淡然的氣質,和那張絕世的容貌,更加來氣!
“我當你憑什麼專寵七日呢,原來皇上是看中你這張臉了!確實是細皮嫩肉,水靈也特別。本宮倒是突然有興趣了!”說著,容嬛伸出了手。
手上的護甲尖銳的嚇人。
寧洛歌嫌惡地偏頭一躲,讓容嬛撲了個空。
“你!你個不知好歹的賤人!你那是什麼表情!你瞧不起本宮?你竟然敢露出那種表情?”容嬛也是個嬌生慣養的暴脾氣,當即一口氣就提不上來。
她拍著起伏的胸口,一旁兩個比她位分低的妃子走上來,扶住她。輕聲細語安撫。
“來人!給本宮掌嘴!這個賤蹄子,給本宮打!去!匕首在哪?將她那張臉給本宮割下來!本宮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資本嫌棄本宮!”容嬛厲聲尖叫。
婢女不敢怠慢,連忙拿刀,就走了上前。
寧洛歌驚訝於容嬛的手段,如果她真是那個女子,今日這般就要活生生地被割下面皮,可看著兩個妃子的面色,又都是平淡如常。
可見這容嬛做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
頓時,寧洛歌便沉下了臉。
“你叫什麼名字?”寧洛歌忽然開口發問。眼神迫人,讓容嬛直直地打了個哆嗦。
她眼睛驀地瞪大,“本宮是容貴妃,你竟然不知道?”
“你當你是誰,我非得知道你?”寧洛歌被這女人的自戀逗笑了。
“放肆!給本宮掌嘴!”
說著兩個丫鬟就衝了上來。
剛抬起手,就被寧洛歌給握住了手腕。
她偏頭看一旁的孃親,孃親的眼中也泛著興趣,果然!孃親也覺得很有意思。
“這麼多年不處理後宮的事兒了,竟然都不知道,原來如今後宮的妃子下手都這般狠。”寧洛歌笑言。
“不只是雲國,以前彩翼在的時候,她的那些男寵鬥得比這激烈。”聖母笑道。
“嗯?那豈不是隻有子謙最好?我聽說西涼後宮沒什麼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