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顧樺承你可得好好待人家,不能因為人家曾經是你的徒弟,你就使喚徒弟使喚的帶勁了,你得多向本王學學。”
“哦?”顧樺承挑眉,笑著說了一句,“向王爺一樣,在您過壽的時候為您送一套春宮圖冊去?”
辰王妃猛地瞪了辰王爺一眼。
九娘笑著抬手,轉頭卻猛地冷下臉來。
姜女也是唬的心驚,看著孟有才不知道孟有才這個時候跑出來是什麼意思。轉頭看了看孟有才身後,也沒有看到莫家那小廝,心頭登時有些疑惑起來。
孟有才挑釁似的看了姜女一眼,轉頭衝著九娘和顧樺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二姐、姐夫大喜。”
九娘笑了一下,點頭:“你怎麼來了?”
“二姐大喜的日子,若是一個孃家人也沒有,二姐心裡頭難道就不難過嗎?”孟有才眯著眼睛衝著九娘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麼,九娘總是覺得孟有才的這個笑容,似乎還有點別的意思。
愣了一下,九娘便被顧樺承拽了一下。
“嗯?”九娘皺眉。
“那邊的那幾位,是咱們生意上經常往來的客人,過去見一見吧。”顧樺承握住九孃的手,有些強拽著走了。
姜女跟著九娘走了兩步,突然頓住,看著顧樺承問了一聲:“師父,您看?”
“你去吧。”顧樺承點了點頭,轉頭衝著九娘笑了笑,“這個時候就不要皺著眉頭了,如今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九娘笑著瞪了顧樺承一眼:“我有什麼好享受的?帶著這麼重的一頭簪子,穿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就算是最輕薄的紗衣,也是出了一身的汗呢。還得跟著你滿院子的敬酒,誒我說,你可是放出話去說是今兒大傢伙放開肚子的喝,咱們不會得陪著喝一天吧?”
顧樺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拍著九孃的肩膀,勸慰:“娘子寬心,定然不會誤了洞房花燭就是了。”
“呸,你淨說些沒正經的。”九娘臉紅撲撲地瞪著顧樺承。
“最多申時大家都散了,這種時候,沒有那麼不長眼的。”顧樺承看著九孃的模樣,就盼著現在立馬就申時了才好。
九娘卻沒有想那麼多,只是點了點頭,跟著顧樺承滿院子敬起酒來。
差不讀轉完一遍的時候,顧樺承拍了拍九孃的臉蛋:“今兒可不許喝多了。”
九娘瞪了顧樺承一眼:“我怎麼也不會比你喝得多的。”
“可惜你的酒量沒有我的好啊。”顧樺承笑了笑,“好了,不和你鬧了,你去找胡蝶姜女玩一會兒吧,等著未時就跟著姜女去……咱們的新房。”
九娘十分確信自己看到顧樺承在說新房的時候,眼中有兩促小火苗閃了閃。有些彆扭地轉過頭去,九娘看著顧樺承點了點頭。
男人的戰場,此時才算是真正開始。
九娘找到胡蝶的時候,就看到胡蝶拿著一隻青玉酒盞小口小口的抿著酒。九娘微微皺眉,上前從胡蝶手裡奪了下來:“你的身子不是說什麼虛寒,現在還不能飲酒的嗎?”
“這麼好的日子還不讓喝酒,花兒你也忒小氣了些!”胡蝶白了九娘一眼,接著,胡蝶就拉了拉九孃的袖子,“你看那邊,莫南生倒是和你家顧先生喝的帶勁,也不怕一會兒把顧樺承灌多了,將來在他和姜女的事兒上,讓顧樺承給他小鞋穿。”
“師父才不會呢。”姜女正巧湊了過來,聽到胡蝶的一通編排,“師父早就和莫南生說好了,今兒他們倆好好的喝一壺,卻也只能一壺,剩下的還要莫南生幫他擋酒呢。”
“嘿,這麼一個適合大喝一場的時候,顧樺承怎麼裝起矜持來了?”胡蝶撇嘴。
姜女笑著看了九娘一眼,才湊到胡蝶耳邊說道:“師父怕喝多了,耽誤了正事兒。”
“你們兩個這個時候還揹著我說悄悄話,看我不……”九娘說著就擼起袖子準備鬧胡蝶姜女兩個。
冷不丁,身後傳來一個無比熟悉卻讓三個人心中一緊的聲音。
是結綠,端著酒杯,笑吟吟地同九娘說:“九娘,今兒我敬你一杯,日後,倒要喚你一聲師伯母了呢。”
九娘笑了笑,點頭從姜女手裡接過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誒,師姐……”姜女倒抽了一口冷氣,默默地看了一眼遠處和男人們喝酒喝得愉快的顧樺承和莫南生。
轉過頭來,姜女在一旁陪著九娘笑著送走了結綠,姜女就趕緊拽了拽九孃的袖子:“師姐,要不要我也幫你擋擋酒啊?”